宇文墨揭了蓋頭衣之後,便帶著墨風出去應酬。
喬汐月感覺脖子都要壓斷了,急忙讓惜春四人幫她卸了釵環和鳳冠。
做完這些之後,主僕五人全都些驚訝的看著偌大的洞房。
“小姐,這戰王府的洞房比起靖王的實在強太多了吧!”
喬汐月雖然與靖王雖然沒有拜堂,但她們搬東西的時候卻是看過那間洞房的。
要不是裡面貼了個囍字,點了幾根紅燭而已,根本就看不出是間臥房。
再看戰王府的臥房,無論是床品還是擺設,全都是京城時下最好的。
惜春她們是替喬汐月高興的,不過,同樣也是有些疑惑的。
“小姐,你之前就與戰王殿下認識不成?”
“奴婢怎麼感覺,殿下對你好的有些過分?”
喬汐月比她們還疑惑,仔細想了半天,也沒在原主的記憶裡找到二人的交集。
“我也不知,或許是因為他身體有疾,所以想對我好一些吧。”
四個丫鬟一想也是,雖然戰王權勢地位都不錯,但到底毀了容還斷了腿。
一想到這裡,四個丫鬟又突然覺得她家小姐有些可憐。
喬汐月可沒空去管她們想什麼,眼下的她,全身心的都在研究她的醫院空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喬汐月的意識在醫院空間裡又仔仔細細的轉了一圈。
然後又試著取物放物,很快就熬到了晚上。
“小姐,王爺來了。”
惜春四人急忙提醒,喬汐月這才將意識從醫院空間退了出來。
“奴婢見過王爺。”
四個丫鬟急忙見禮,宇文墨冷聲回應。
“起來吧,本王與王妃有話要說,你們都退下吧。”
“墨風,守住臥房,沒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四人有些擔憂,可墨風根本不給她們多言的機會,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四人無奈看向喬汐月,見她點頭,這才退下。
墨風關好房門,然後親自站在不遠處守著。
喬汐月見狀,急忙迎了過去。
“王爺,您回來了,需不需要臣妾幫你更衣?”
喬汐月想著這男人不近女色,應該是不會用她的吧。
誰知這男人就好像非要與她對著幹一般,竟然勾著唇角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王妃了。”
喬汐月:“……”
不是,說好的不近女色呢,他們之間不應該只是交易嗎,這男人難不成是當真了?
還是說,他這是打算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暖床丫鬟了?
不管她心中怎麼想,但臉上都沒有表現出來分毫。
這倒是讓一直暗中觀察她的宇文墨,稍微有些訝異。
不過,他卻沒有開口的打算。
喬汐月原以為他會叫停,誰知道,她的手都碰到他的外衣了,他依然沒有阻止。
喬汐月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與異性接觸,臉紅的厲害,手也跟著有些發抖。
宇文墨見她抓著衣服半天沒有反應,終於開口。
“怎麼,以前跟著靖王,沒有替他更過衣?”
不知為何,喬汐月怎麼聽怎麼覺得他這話帶著些許醋意。
不過,不應該啊,原主與他可沒有什麼交集。
對,一定是自己想錯了,或許,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嘲諷自己。
思及此,她用力搖了搖頭,然後心一橫,直接去解他的衣帶。
可不知是心慌,還是手抖,看著挺簡單的一個衣帶結,她解了半天愣是沒有解開。
不僅如此,她好像還將活釦系成了死扣。
宇文墨低眸看她,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喬汐月咬牙,猛得一個用力。
“撕啦。”
衣服竟然直接被她給撕壞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額~”
下巴被他冰冷的手抬起,目光相接,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王爺~”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幽幽響起。
“王妃就這般迫不及待?只可惜,本王雙腿殘疾,只怕滿足不了王妃呢。”
“王妃若是寂寞難耐,那就想法子儘快治好本王的腿吧。”
喬汐月咬牙,這該死的男人,上下嘴皮子一張,說的是什麼屁話。
“王爺誤會了,汐月自小被人伺候慣了,這伺候人的活只怕做不來。”
哼,看不上我?姑奶奶還不願意伺候你呢。
思及此,她“臣妾”也不喊了,直接用起自稱。
“王爺,汐月睡相不好,要不然,你還是給汐月找個其他房間吧。”
宇文墨挑眉,鬆開捏著她的手,冷聲道。
“其他房間沒有,父皇也不允許,所以,分房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如果你不願意與本王一起睡,外間有個小榻,你可以睡在那裡。”
喬汐月蹙眉,不過在與這男人同睡還是自己獨睡之間權衡了一番,最終她只得抱著被子去了外間。
不知是小榻太小,還是第一次在異世他鄉生活,喬汐月竟然毫無睡意。
輾轉反側半天,她越想越覺得不忿,索性直接起身,朝著室內走去。
宇文墨早已經脫了外衣睡下,高大的身子只佔了半張床,旁邊還留著大半。
看看柔軟的大床,再看看外面的小榻,喬汐月想都沒想就爬了上去。
原以為,會吵醒他,她都想好說辭了,可誰知,他竟然一點反應沒有。
不是,堂堂戰王,睡覺竟這般放鬆?還是說,他在故意試探自己?
喬汐月想著,目光便在他的身上來回巡視,最後,落在了他的金色面具之上。
“揭開看看?說不定能治?”
“不行,不行,我會醫術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萬一他不信我。”
“算了,算了,還是小命要緊。”
喬汐月喃喃自語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掀開他面具的打算,然後靜靜躺在他的身旁。
“怎麼才能讓他相信我的醫術呢?”
“唉!都怪早先被渣男耽誤,害的大家都以為我是廢物。”
喬汐月又故意呢喃幾句,當看到對面男人的後背漸漸放鬆之後,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這男人,果然心機,幸好她沒有掉以輕心。
否則,只怕這會兒腦袋都要搬家了。
不過,不是說他不近女色嗎,今日這一整天下來,他可是與她親密接觸了好多次了。
就連現在,她偷偷爬上他的床,他都能夠容忍?
喬汐月想不明白,不過,這一天過得實在太過折騰。
她在床上想了沒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
聽著她那均勻的呼吸,床上的男人突然睜開雙眼。
那眼中哪有一點睡意,分明就是一直未睡。
側眸看著女人頭上的傷疤,他的眸光晦暗不明,良久,才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