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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柳姨娘不可思議的看著雲清霧,因為憤怒,聲音不自覺變的尖細:“讓槿安給楚硯書磕頭道歉?”

華盈和楚清婉嚇了一跳。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

這麼大膽的要求,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

雲清霧不以為意聳聳肩:“不道歉算了!那我們走了!”

楚靜姝直接炸了:“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二哥給他磕頭道歉,他一個死瘸子,配嗎?”

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

雲清霧直接甩了楚靜姝一耳光。

楚靜姝捂著被打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清霧,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居然敢打我!”

楚文柏玩味的表情逐漸凝固,眼底染上一層薄怒。

柳姨娘愣住了,久久忘記反應。

雲清霧朝楚靜姝一步步緊逼:“我婆母是正室,你小娘是妾室,我相公是嫡長子,你是庶女,自古以來嫡庶有別,我打你怎麼了?就算殺了你,也和打死一個家奴沒區別。”

“楚槿安區區一個庶出,昨晚居然敢大鬧洞房,差點害死我相公,跪下給我相公磕頭道歉有什麼問題?”

大廳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

都沒想到,堂堂信陽侯府嫡出大小姐,竟然如此彪悍。

楚硯書靜靜的看著雲清霧,眼神變化莫測。

有驚訝,有感動,有欣賞。

一直沒有說話的楚文柏右手半握,抵著嘴唇輕咳兩聲。

他的咳嗽聲讓柳姨娘反應過來,用帕子捂著臉,走到鎮國公面前哭了起來。

“連新進門的新婦都敢欺到我的頭上,肯定是正房昨天在新婦面前說了什麼,我就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的出生,都欺負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坐在那裡昏昏欲睡的鎮國公被她的哭聲吵醒,還沒弄清楚狀況,直接心疼地給她擦眼淚。

“寶貝,別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給你出氣。”

雲清霧視線落在鎮國公身上。

明明不過而立之年,卻仿若年過半百,雙鬢斑白,雙眸渾濁,眼周烏青。

一看便知是縱慾過度所致。

當年的鎮國公也是久經沙場,驍勇善戰之輩,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柳姨娘假惺惺抹著眼淚:“還不是子瑜娶的新婦,居然打靜姝!這才進門一天,就欺壓到我們頭上。”

楚靜姝也立刻到楚萬里面前哭訴:“爹爹,你要為女兒做主啊!從小到大,您手指頭都不捨得動我一下,她今天居然敢打我!您看,我的臉都被打腫了。”

楚萬里見楚靜姝的半邊臉又紅又腫,頓時怒火中燒。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的心肝寶貝!別哭,為父為你報仇!”

“來人,給我把她拖下去,杖責五十軍棍——”

鎮國公府守衛都是曾經跟隨鎮國公上陣殺敵的屬下。

所以把戰場上的那一套也延續到了府中。

華盈和楚清婉聞言,駭的倒吸一口涼氣,立刻跪地給雲清霧求情。

“老爺,清霧第一天進門,不知道府中的規矩,你繞過她這一次,我保證下去後會好好教導她府裡的規矩,絕對不讓她再衝撞妹妹他們。”

“是啊爹爹,嫂嫂是女兒身,怎麼承受五十軍棍,這樣會要了她的命的!求您饒過她這一次!”

楚靜姝一臉勝利者姿態,得意的看著雲清霧。

“把我二哥身上的邪術解了,說不定我還能開口替你求情!”

雲清霧微微一笑,一點兒也不驚慌:“打了我,他這輩子都別想恢復正常!”

楚靜姝嬌俏的小臉頓時氣的扭曲變形。

“來人,拖下去狠狠打,我就不相信了,她能撐得住不求饒。今天非得讓她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見下人朝雲清霧逼近,楚硯書推著輪椅上前,將她護到身後。

雲清霧微微有些驚訝。

楚硯書都自顧不暇了,還知道維護她。

和前世雲汐瑤口中所說暴戾,自私簡直判若兩人。

楚靜姝一臉鄙夷道:“你一個瘸子,以為能護得住她?”

楚硯書不慌不忙道:“我不行,紫央行!”

聽見這個名字,柳姨娘瞬間臉色大變,立刻伸手製止下人,狐疑的看向楚硯書:“你知道什麼?”

華盈,楚清婉,鎮國公全疑惑的看著楚硯書。

楚硯書勾唇一笑:“真以為你們做的天衣無縫?”

柳姨娘狡黠的轉動著眼珠子,一時之間摸不透楚硯書是真的知道什麼,還是故意在嚇唬她,故作鎮定的呵笑一聲。

“怎麼?想嚇唬我?以為我怕你?”

楚硯書修長蒼白的手指放在輪椅扶手上,整個人坐的端端正正。

“半月前,楚槿安當街強搶民女不成,當天晚上,將紫央拖入小巷折磨而死!事後,為了掩蓋他的罪行,你們一把火將紫央家燒的乾乾淨淨!”

“紫央父母連同她的兩個幼弟,一共四口人,悉數葬身火海!”

“還需要我說的再仔細一點嗎?”

“比如,你們是如何在他們井中下蒙汗藥,如何封鎖住門窗,不給他們逃生的機會。”

“還比如……”

見他越說越仔細,彷彿親眼所見,柳姨娘嚇的臉都白了,怒喝道:“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明明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

楚硯書這個閉門不出的瘸子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楚硯書把玩著輪椅扶手,氣定神閒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知道了!”

柳姨娘驚慌的朝楚文柏看去。

楚文柏臉上不見絲毫慌張,勾起嘴唇,笑的人畜無害。

“大哥,空口無憑,做事要講證據!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如果憑你的一面之詞都能定罪,那我也可以說那把火是你放的。對吧?”

他的話,點醒了柳姨娘。

柳姨娘瞬間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道:“文柏說的對!死無對證,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做事是要講證據的。”

楚硯書仿若知道他們不會承認,笑道:“不巧,前些時間,我在院中讀書時,紫央的父親翻牆進來,恰巧被我遇見!”

“他求我為他申冤,我見他傷勢太重,便將他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傷!”

“否則,我閉門不出,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此話一齣,柳姨娘和楚文柏臉上的笑容像變戲法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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