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還挺狠的。
回了錦苑。
橘頌有些心不在焉，一路穿過後院.
院子的長廊燈光下，周嘉樹剛接完電話，停在她面前：“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去網吧弄文藝表演的資料了。”
一路上了樓，橘頌正準備回屋，周嘉樹拉住她：“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下次我在帶你去看。”
“嬌嬌身體有些不舒服，我陪了她一會，後來她說沒看過那電影，我就和她去看了，我重新買，明天帶你去看。”
笑意未達眼底，橘頌還是硬擠出來：“都看過一遍了，在看第二遍就沒意義了，嘉樹哥，早些休息吧。”
她將門合起，沒在看他。
周嘉樹有些愣住，這丫頭，怎麼變了。
第二天早起。
楊姨備了早餐。
“這臭小子。”周老爺子看周嘉樹哪裡都不順眼：“竟然學人打架，不過為了橘子倒也算了。”
“要是敢跟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學好，我非得打斷他的腿。”
周老爺子以為是為了橘頌，沒再說什麼。
她又一次當了他的擋箭牌，這次，卻是為了他女朋友。
周嘉樹低著頭：“打斷我的腿，唸了十七年，也沒見真的打斷我的腿。”
周老爺子手中的雞蛋作似砸了過去：“混蛋小子，要不是你和橘子有娃娃親，留著你有什麼用。”
橘頌頓住，偏頭看了周嘉樹一眼。
他似以前一般沒有反駁。
他總這樣，可能才給了她錯覺。
她以為，他沒反駁，便是願意的。
卻不是。
李叔將兩人送到了學校。
兩人都是在讀高一，周嘉樹班級是在三樓，她在二樓。
剛坐下來，她就發現，抽屜裡被塞滿了不少情書，都是給周嘉樹的。
她和周嘉樹認識，她又住在周家，有些知道的女生便將情書遞到了她這裡。
有一次，她拿著女生給的情書。
回了家，有些猶豫，要不要給他。
她有些私心，她不想給他。
又覺得有些不好，被周嘉樹從身後扯了去：“乖學生，也會幫人遞情書？”
“橘子，以後，可別在幫我接情書了。”
她心中有些高興，他湊近又是問：“有沒有人給你告白，有沒有人給你寫過情書？”
她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那你不許收男同學的情書。”周嘉樹說：“咱倆約定了，誰都不許早戀。”
最後，他卻食言了。
收回思緒，橘頌沒搭理抽屜裡的東西。
班主任江南是個帶著黑鏡框的漂亮女人，課後將橘頌叫到了辦公室。
“橘頌，咱們班的成績，本就不算好，論成績是比不上五班的，你是我們班的文藝委員，這次的文藝晚會，咱們班必須得拿個名次了。”
“我知道了，老師。”
橘頌走後，五班的班主任湊了過來：“江南老師，你們班的節目是什麼？”
“李老師，這般急不可耐的打探消息啊？”
五班班主任仰著頭：“可沒有，我們班的是沈嬌嬌同學負責，她的水平我相信。”
沈嬌嬌的編舞水平，在育英高中也是有所耳聞，曾拿過市內的舞蹈比賽第一名，還是學校文藝部的部長。
江南蹙了蹙眉，有幾分危機感。
雖然是高中，但是育英高中的模式不似普通高中，除了教學，學生會其他組織那些早就建立，為了培養學生社會能力。
……
週五。
校模考的成績下來了。
“你們啊，都自己看看成績。”江南站在講臺上，手杵著講臺。
“就你們這成績，咱們三班的人，一半都得完，連大學都讀不了。”
“人家五班這次平均分比我們班高了整整 10 分，同樣的老師教，人家怎麼就能考那麼好？你們再看看自己，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班內低著氣壓，南枝戳了戳橘頌的手：“橘子，怎麼辦，我這次考的也不好。”
“我也不行，我英語化學那些都不行。”
江南本子一拍在桌上：“你們，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老師，我表姐上一屆，也是你帶的，你也這麼說過。”楊橙沒忍住，說了出來。
這已經是經典臺詞了。
眾人，沒忍住，又是笑出了聲來。
“笑笑笑，等放了暑假回來，就是高二了，現在笑得出來，看你們兩年後，怎麼辦。”
第一節是數學。
課間時候，橘頌約著南枝去上了衛生間。
出了衛生間，正洗著手時，沈嬌嬌從後面的廁所出來，捂著肚子，臉上小臉皺做一團。
橘頌本來要走，卻看見對方褲子髒了。
脫下外套，橘頌還是遞到對方手中：“給你，繫腰上吧。”
沈嬌嬌倒是有些意外：“謝了，那個……你帶了嗎？”
橘頌問了南枝，兩人都沒帶。
“你等我一會，我幫你去買吧。”橘頌讓南枝先回班，轉身朝著學校超市去了。
她在超市裡挑好了，準備去付錢，一回頭確是差一點撞上一人。
她連忙將東西縮在身後，退了一步：“京，京妄哥。”
少年修長的身影，似籠罩著她，周京妄穿著藍色的校服，課間剛打完籃球，來買水的。
他走到收銀處，微微偏頭，朝她伸手：“給我吧，一起。”
“不用了。”橘頌搖了搖頭：“京妄哥，我來就行。”
“沒事，給我吧。”
飲料臺子後面，喬一州抱著幾瓶飲料：“京妄哥，我的也一起唄。”
他似學著橘頌的口調，特意肉麻噁心他，又是偏頭：“橘子妹妹，妄哥都說請了，一起就一起了唄。”
橘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喬一州從身後奪了去：“客氣啥……”
拿到，他就後悔了。
目光看過去，就連周京妄都是有些尷尬，乾咳了一聲。
一起結了賬，黑色的小袋子，特意遮擋。
超市門口，周京妄遞到橘頌手中：“給。”
橘頌臉有些燙：“謝謝，京妄哥。”
轉身，小跑離開了。
上樓時候，腳步還有些匆急。
她回到衛生間時，沈嬌嬌還在。
“給。”她從衛生間門縫下面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