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風看到顧文韜,那真是激動萬分,不亞於見到救星。
“父親,兒子被蛇咬了,父親救我。”顧臨風說著還露出被咬的部位,雖然有點兒有辱斯文。
“臨風,那蛇可是毒蛇?”
“不知道,兒子不知道……”說著,顧臨風還紅了眼眶,彷彿隨時都要哭出聲來。
“這個時節,怎麼會有蛇?這也——太早了些。”顧文韜納悶兒,天氣還有些寒涼,按理說,那些蛇不可能這麼早就出來活動。
“父親,兒子不知道啊,父親,兒子不會死吧?”現在,顧臨風是真的要哭了。
“等大夫來了,看過才知道。臨風不用擔心,你祖母那裡有解蛇毒的藥,你母親已經去取了。”
聽了顧文韜的話,剛剛還擔驚受怕的顧臨風,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可是真怕把自己的小命兒交代出去。
聽了父親說,自己母親已經去取蛇毒藥了,顧臨風居然有了劫後餘生的竊喜。
很快,顧文澤和顧沐陽來了,問過顧臨風之後,二人對於顧臨風被蛇咬,同樣的難以置信。
等林文秀從顧林氏那裡取來蛇毒解藥,下人去請的大夫也來了。
“大夫,這蛇可有毒?”顧文韜問。
“顧秀才放心,此蛇雖有毒,但毒性甚微,令公子剛剛又塗了蛇藥,過個三兩天,消了腫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顧文韜不由的謝天謝地。
送走了大夫,顧文韜房裡只剩他們顧家人。
“臨風,你將今日之事詳細說來。”顧文澤一臉深沉的看向顧臨風。
“大伯……”顧臨風眼神閃躲,有些猶豫。
“你大伯問你話呢,快說。”顧文韜催促。
“哦……”顧臨風不情不願的答應。
顧臨風從顧凌波找到他開始,先說了他們怎麼找人抓了蛇來,又說了如何藉著夜色將蛇投進顧西棠院子,再就到了,他怎麼被蛇咬。
“也就是說——咬你的這蛇,本來是你和凌波放到顧西棠院子裡的?”顧文澤問。
“是……”顧臨風臉上有些尷尬。
這害人不成終害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多少還是有些丟人。
“凌波怎麼樣了?”顧文澤又問。
“受了驚嚇,喝了安神湯已經睡下了。”顧文韜回答。
“呵呵……”顧文澤突然的呵呵笑了起來。
眾人看著笑得莫名其妙的顧文澤,眼裡齊齊露出疑惑。
“這個顧西棠,越來越出息了。”顧文澤話裡聽不出喜怒。
“大哥,不行,我們就——”顧文韜對著顧文澤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
“不行。”顧文澤抬手製止。
“她手裡的那些東西,一日不得手,我們就一日不能輕舉妄動。”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顧文韜感覺很憋屈。
別的辦法?顧文澤沉思。
如果還有別的辦法,他們哪裡還需要隱忍這麼多年?
顧老二夫婦,這是從一開始就防著他們顧家啊……
“告訴凌波,不要再去招惹顧西棠,現在那個丫頭邪門的很。等我們再觀察觀察看看。”顧文澤叮囑。
“是……”顧文韜回答的有些勉強。
這受了委屈的可是他的孩子啊,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別人是不會心疼的。
顧文澤領著顧沐陽離開了,顧文韜父子倆卻是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父親,就這麼算了?”顧臨風話裡全是不忿。
“聽你大伯的,最近不要招惹那個死丫頭。等把她的東西拿到手,父親一定會給你和凌波報仇的。”
“好吧……”顧臨風答應的還是不情不願。
人仰馬翻的一夜過去,在林文秀房裡住了一夜的顧凌波也醒了。
顧凌波躺在林文秀的床上,腦子裡都是昨晚那些冰冷的蛇爬進她被子裡的恐怖畫面。
顧凌波緊抿著嘴唇,眼裡怒火翻湧。
“顧西棠!”顧凌波暗暗咬牙。
她已經完全的想明白了,她房裡那些蛇就是她和顧臨風放進顧西棠院子裡的那些。
只是,那個只會哭哭啼啼期期艾艾的顧西棠是如何做到的?
顧凌波一邊疑惑一邊惱怒,雖然林文秀也說了她大伯的叮囑,可是,顧凌波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大伯就是想的太多,那顧西棠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他們可是有一大家子的人呢。
他們齊心協力,還能怕了一個顧西棠?
顧凌波知道,她大伯和父親想要的是什麼。就是因為那些東西,每次她欺負顧西棠的時候,林文秀也總會提醒她,不要做的太過分。
可是,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顧西棠,她真的想讓那個顧西棠從她眼前消失。
顧凌波人雖然安靜的躺著,腦袋裡卻在瘋狂的思考。
她一定要讓顧西棠付出代價,比她比她哥還要慘十倍百倍的代價。
一夜好夢的顧西棠吃過早飯,又開始感到無聊。
暫時顧家那些人還不能動,每天看著他們在她眼前晃,心裡也煩悶。
這凡人界一點兒都不舒心,條條框框實在太多。
她的修仙界啊,她還能不能回的去?
顧西棠想,她那些可愛乖巧的師弟師妹們肯定都想念她了。
師弟師妹:不好意思,大師姐你想多了。
顧西棠又想,她的師尊肯定也在想盡辦法的尋找她。
師尊:不好意思,每天吃喝玩樂,沒時間尋找。
顧西棠有些苦惱,她也搞不清楚,她現在是什麼狀況。不行,她還是去求仙問卜吧。
師尊都說了,自己決定不了的時候,就去求仙問卜。有可能祖師爺會給她答案呢?
“青苹,我們去了塵觀。”
……
主僕二人出了將軍府又去了城郊的那座破落道觀。
顧西棠一進入大殿,就看到了一個正在曬著太陽打瞌睡的邋遢小老頭。
“細香一個銅板,高香三個銅板。”邋遢小老頭兒連眼睛都沒捨得睜開。
顧西棠示意青苹掏了三個銅板,拿了三根香插進香爐。
“求籤一個銅板,解卦三個銅板。”那個邋遢小老頭兒打個哈欠繼續說道。
顧西棠扭頭瞅瞅——
哎呦喂,那眼睛還是沒有睜開,這小老頭兒究竟是有多能睡?
“趕緊的,不要讓道爺久等。”邋遢小老頭兒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