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你眼裡寫著濃濃的嫉妒。”
父母離異,長期這樣的寄人籬下的生活讓許向晚可以敏感地察覺到對方不友善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她在嫉妒什麼。
姜柔的嘴角抽了抽,細細麻麻的酸楚遍佈在自己的心頭。
自己辛辛苦苦美白了幾個年頭到頭來竟然還比不上許向晚什麼都不做。
不對啊,她恍惚記得前幾天許向晚還沒這麼白。
激動地抓住對方的手腕:
“你臉上塗了什麼東西?”
後代美白跟化妝的東西層出不窮,種花家靠化妝就可以讓一個人改頭換面,她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
許向晚肯定臉上塗了什麼東西。
只是自己的手抓住對方手腕的時候,那種滑膩柔軟的觸感,讓她為之一動。
她使勁搓了一下,什麼都沒搓下來,就被許向晚甩開了:
“本美女天生麗質難自棄,你少來挨邊,給我磕個頭或許我能告訴你變白秘訣。”
如果讓姜柔跪下就能得到變白變美秘訣,她肯定是願意的。
只是許向晚眼裡寫滿了戲弄,怎麼可能真的告訴她。
指尖無意識地又搓了一下,彷彿還殘留著那種滑膩的觸感,真的什麼都沒有,從她身上什麼都沒掉下來。
她想到了一個詞。
冰肌玉骨,花容月貌。
不由地打了個顫,這樣的女子誰不愛。
尤其許向晚的腦子也變好用了。
可惡的很。
腦子裡混亂,口不擇言地開始講話:
“我嫉妒你?嫉妒你什麼,嫉妒你結婚幾年還沒跟丈夫同房?”
“同房不同房你都管上了,看來你真是母雞孵小鴨啊。”
“什麼?”
“哦,忘了以你的智商也聽不懂。”
許向晚眯了眯眼,感覺身後有男人的腳步,故作震驚地說道:
“你不會是喜歡我,所以我喜歡的東西都要跟我搶吧,從到我們家的第一天你就這樣,沒想到現在還是這樣。”
說完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
陸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姜柔的身後,皺了皺眉頭。
剛才許向晚說的自己也聽見了。
好像從姜柔到許家開始,許向晚就不斷吐槽她這個姐姐。
他剛開始為許向晚打抱不平,後面才發現一切都是誤會,姜柔是一個多善解人意的女子,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了。
在許向晚使小性子的時候,是姜柔一直陪著自己,勸說自己。
所以他後面愛上姜柔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他走上前去,攬住姜柔的肩頭。
眼神堅定地像是要入黨:
“許向晚,你夠了,我就知道你對我念念不忘,我跟姜柔是因為相愛走到一起的,愛可以抵萬難,而不是因為區區跟你鬥氣才在一起的。”
最後再感嘆一句:
“虧我還以為你接受這個現實了,沒想到還是這樣。”
他就知道許向晚對他還沒死心!
今天早起,他就發現姜柔自己偷偷起床了,也沒親他一下。
他們兩個說好每天早晨都會吻一下的,沒由來的一陣恐慌,肯定因為自己昨天晚上冷落她了,所以才不高興。
追出來就發現遇見許向晚在嘲弄姜柔的場景。
許向晚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看來我昨天打你還是沒打夠才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解。”
一道冷肅的聲音傳來:
“阿遙,平常就是這樣對你嬸嬸的嗎?”
陸遙嘴巴都合不上了:
“小叔…..小叔,你怎麼向著那個女人?”
有了陸修遠的壯膽。
許向晚理直氣壯地說道:
“什麼叫那個女人,我是你嬸嬸,乖,喊嬸嬸,要不然別人會覺得咱們家沒有家教。”
陸修遠的視線挪到了姜柔身上:
“我想你欠許向晚一個道歉,她手腕已經被你捏紅了。”
陸遙這才注意到許向晚的手腕已經紅腫了,看起來可憐的很。
許向晚也有些驚訝,其實沒有多少痛感,竟然在手腕上留下了這樣重的痕跡,看來皮膚變的更白了,也更嬌嫩了。
這靈泉水她繼續喝還是不喝呢?
姜柔勉強保持著表情:
“我剛才沒用力氣啊。”
“我再問一遍,道歉還是不道歉?”
陸遙知道他小叔已經開始生氣了。
他小叔生氣的時候,身體就會越發繃直,拳頭也會收緊在身體兩側……
問題是他們兩個不是沒什麼感情嗎?
姜柔聽見陸修遠越發冷肅的聲音,在上過戰場的人面前,她之前的那點小心機根本不夠看。
這是一種天然強者俯視弱者的氣勢。
姜柔心理防線差點崩了。
想到以後陸修遠的位高權重,她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對不起。”
許向晚早已經不在意姜柔的這句道歉。
她更在意的是陸修遠今天突然站出來,為她講話。
這是一個發出離婚邀請的人,該乾的事情嗎?
微微側頭衝著陸修遠笑笑:
“謝謝修遠哥,我今天還有個報告得提交,就先走了,晚上有驚喜給你哦。”
說完在他手背上撓了一下就跑開。
被女人碰一下,陸修遠竟然沒有反感,看著對方蹦蹦跳跳跑去的背影。
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弧度,他都能想到許向晚是什麼表情,
忽然有些好奇晚上許向晚能給他什麼驚喜。
他的語氣溫和了兩分:
“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
昨天的人販子落網,他去派出所見了一下老同學。
讓他將許向晚從這個案子裡摘出去,將名字從檔案裡抹掉,因為這起案子並不是簡單的一兩個人的事情。
這是一個特大團夥,保不齊會對許向晚進行人身報復。
他這次休假也是接到了這個秘密任務,算是他的副任務。
楊局還笑呵呵地說道:
“當然,我們有保護英雄的義務,不過嫂子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我可聽說了,跑的那叫一個飛快,居然一點不怕帶刀的人販子,勇氣可嘉。”
陸修遠輕咳一聲:
“榮譽可以不給但是獎勵必須給啊。”
該要到手裡的獎勵,他可不會心慈手軟。
楊局哈哈了兩聲:
“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陸哥。”
……
姜柔也失魂落魄地離開,哪裡還有剛才打扮漂漂亮亮的樣子。
坐在陸遙的後座上,她喃喃地問道:
“你小叔不是不喜歡許向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