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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這話一齣,走在前面的人全都看了過來,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謝玉安。

沈若蓮方才靠沈雲舒很近,所以那話基本是在她耳畔喊出來的,聲音又大,頓時讓她耳朵裡轟轟作響,頭暈目眩。

“我,我沒有!”

沈雲舒眉目清冷道:“你方才當著父母的面前都是一口一個北洺,我尚且還能夠當做你如今嫁給小侯爺,名義上也算是夫君的嫂嫂,算是對小叔子的關懷。可你方才的稱呼甚是親暱,恕我不能接受。”

謝玉安看向沈若蓮,眼神中是明顯的不悅。

其實在沈若蓮方才開口就叫謝北洺為北洺的時候,他便不怎麼高興,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點破。

可沒想到……

沈若蓮看著謝玉安望過來的眼神,立刻皆是道:“我沒有。”

沈雲舒淡定自若:“那你說,方才你喚我夫君什麼?”

沈若蓮頓時一僵,半響沒有開口。

她怎可能說方才自己叫謝北洺那紈絝?

“就叫小叔……”

這話說有明顯的遲疑,所以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謝北洺聽沈雲舒故意放大的聲音,便察覺出沈雲舒是故意的,莫名的開始配合她,連忙用手抱住自己的前胸,一副受到調戲的孃家少女模樣:“嫂嫂,別這樣,多不好意思啊,我心中只有娘子一人!”

他也不知為何,叫沈雲舒嫂嫂的時候,心中只有敬畏,可如今促狹沈若蓮之時,倒是向從前同伴調侃那些投懷送抱的小娘子一般得心應手了。

頓時,沈若蓮的臉色就一陣紅,一陣白,眼中的憤怒如同火焰一般快要燒出來了。

“你,你休要亂說,我才不會對你一個紈絝……”

“夠了!”沈堂大喝一聲打斷了沈若蓮的話:“蓮兒,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為父教你的規矩都忘了。”

沈若蓮如同她的母親馮蕊一般,立刻低頭應承道:“父親,是女兒錯了。”

眼中帶著柔弱與可憐。

沈堂沒有在說話,轉而瞪了沈雲舒一眼。

彷彿錯的人不是胡亂稱呼的沈若蓮,而是將此事挑破的沈雲舒。

沈堂看向謝玉安,拉著他的手越發親暱:“賢婿,統共不過是一個稱呼,想來是若蓮剛剛出嫁,中間又生了岔子,一時沒有習慣罷了。賢婿,走,我們去看畫,看畫!”

說話間,還鬆開了謝北洺的手。

謝北洺微微挑眉,不甚在意,直接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岳父,等等我啊!”

謝玉安在被沈堂拉著進門的時候,又深深看了沈若蓮一眼,眼神中情緒未名。

沈若蓮還想解釋,可謝玉安已經進了門。

沈雲舒從沈若蓮身邊走過,沈若蓮憤怒道:“沈雲舒,你為何要故意陷害我?”

沈雲舒揚眉:“怎麼,你換了我喜服,換了我的花轎,我都沒有大吵大鬧,我不過說了兩句事實,你就受不了了?”

沈若蓮氣得不輕,卻不知道如何回應,最後只能抖狠道:“沈雲舒,你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夠挑撥我和玉安的關係,就能夠吸引他的注意?你別做夢了!”

沈雲舒挑眉:“你是這樣想的?”

沈若蓮面上得意更甚:“當然,你不會有機會了。”

沈雲舒:“好的,隨你開心。”

說完,轉身離開了。

沈若蓮重拳打在棉花上,心中不僅沒有半分快意,反而更加鬱悶了。直接在原地跺腳轉圈圈,彷彿腳下的螞蟻是沈雲舒,她要將這些沈雲舒們全部踩的四分五裂,肝腸寸斷!

內堂裡。

沈堂將他重金收來的畫展開了,平鋪在桌案上,讓謝玉安鑑定:“你看,這裡有臨江仙人落下的印鑑。”

謝玉安認真的觀察這幅畫,最終給出結論道:“此畫壯闊雄渾又細膩精到,是難得一見的佳作。只是臨江仙人的畫瀟灑寫意,對於山水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所以玉安認為這畫並非他所做,至於印鑑,怕也是偽造的。”

沈堂聽見這話,頓時捶胸頓足:“哎,虧大了。”

謝玉安笑道:“無妨,剛好家中就收藏著一副臨江仙人的畫作,回去我便命人將他送來給岳父。”

沈堂聽見這話連忙推拒道:“不,不,不,玉安太客氣了,我不能收。”

謝玉安笑道:“岳父將自己的掌上明珠都交予了我,不過一幅畫而已,岳父若是不肯收,玉安才是心生不安啊。”

沈堂頓時眉開眼笑:“那,我就不推辭了啊。好女婿,好女婿啊!”

謝玉安看向桌上的畫道:“那這幅畫?”

沈堂皺眉道:“這幅畫雖然精美,卻打著臨江仙人的旗號招搖撞騙,留不得,我這就命人將他燒了,省的日後再有人被騙。”

說完,就將畫軸捲了起來,打算命家丁拿去當柴燒。

站在一旁的沈雲舒開口道:“雲舒覺得這幅畫甚為好看,既然不是臨江仙人的大作,父親可願將這幅畫送給雲舒?”

謝玉安說的對,也不對。

對,是這幅畫確實不符合臨江仙人如今的畫風。不對,是這幅畫確確實實是臨江仙人所畫,是他年少成名之前的作品。

至於她為何知曉,是因為當初她為謝玉安的父親延請名醫皇甫塵之時,他下山的條件便是這幅畫。

皇甫塵醫術極好,性格卻孤傲冷清,他行事皆隨心,想醫便醫,不想醫便不醫。

只是當時這幅畫已經損毀,她無法拿出,便希望他能夠換一個條件,兜兜轉轉,花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才請到皇甫塵出山為謝東庭治病。

回來的時候才得知,母親因為病重,已然在她回來的前一日傍晚便撒手人寰。

她當時以為母親是急症突發而離去的,直到她被謝玉安困於後院,鎖在屋內,倒在病榻之上,才從沈若蓮口中得知。原來母親當時病了有大半個月,且向安寧侯府多次遞出書信,想要見她最後一面。

消息卻被謝東庭和張芷蘭攔了下來,只因擔心她延請皇甫塵失敗,更擔心她將皇甫塵直接帶到尚書府救治她的母親,而不願再救謝東庭。

她無法想象,母親在病榻上左等右等等不到她前來是何種心情。

畢竟那時候,雲城和雲霜也都已經離開人世。

她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可她也沒能守在她身邊,沒有陪她走過最無助,最難熬的這一段路。所以此,她要提前拿到這幅畫,提早請皇甫神醫為母親治腿,讓母親在這深宅大院中不至於這般被動。

沈若蓮連忙跑了上來,眼神帶著期待的看向沈堂道:“爹爹,是我夫君先誇這副畫漂亮,而且夫君還說要送您衣幅臨江仙人的真跡,那這幅畫,爹爹是不是應該送給我呀?”

沈堂看著眼前撒嬌討寵的沈若蓮笑道:“怎麼,蓮兒也想要?”

沈若蓮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所以爹爹會給蓮兒嗎?”

沈堂當即大笑著道:“那便給蓮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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