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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沈若蓮頓時喜笑顏開,挽上了沈堂的手臂,露出小女兒嬌憨可愛的模樣:“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可她瞥向沈雲舒的眼睛裡卻是藏不住的得意。

活該,誰讓她方才故意招惹她的?

林婉清見狀,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維護自己的女兒:“夫君,這畫明明是雲舒先要的!”

若是平日裡,她便不爭了,因為這麼多年,她爭累了,爭厭了,更是明白再怎麼爭,也無用。

可今日不同。

今日是雲舒歸寧的日子,沈堂當著謝家人的面,拂了雲舒的顏面,讓謝家如何看待雲舒?日後又如何會敬重雲舒!

明明雲舒才是沈家嫡女啊!

沈堂皺眉,眉眼中的不耐十分明顯:“婉清,都是一家人,莫要為了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斤斤計較。這畫是玉安幫我鑑賞的,他也說了要送我一張臨江仙人的真跡,我還她一副,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應下有何不可?”

說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眸色冷清的沈雲舒,又不希望自己的偏心太過明顯,影響自己的名譽:“既然雲舒也喜歡畫,不如便到為父書房去尋一副心儀的,為父送你便是了。”

他書房內不少珍品,希望她別挑的太貴。

林婉清還想說什麼,卻被沈雲舒先了一步:“那就多謝父親了。”

這話一齣,便代表著她認了。

沈若蓮見沈雲舒如此輕易就妥協了,頓時覺得很無趣,頓時沒有拿著那幅畫在沈雲舒面前耀武揚威的興趣,直接將畫交給了貼身丫鬟。

謝北洺慢條斯理的挪步到了沈雲舒身邊,小聲道:“你喜歡山水畫啊?要不,我給你買幾幅,肯定不比剛才那幅差!”

雖然沈雲舒此刻的表情是在笑,但是經過他這兩日對她的觀察,這笑是假的,她其實很不高興。

為了他今夜能夠睡得舒服一點,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讓沈雲舒心情好一點,省的她有想出什麼么蛾子,誘惑他許下不該許下的承諾。

更何況,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算事嗎?那根本就不是個事!

沈雲舒沒想到謝北洺會這般說,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幾分驚訝,不過片刻後便恢復了往日溫柔內斂的微笑,平靜道:“那副畫會是我的。”

不氣,不惱,不急,不緩,並非希冀,也非目標,而是陳述。

陳述一個事實。

謝北洺看著那雙自信淡然的眼睛,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莫名其妙的又紅了耳根。

很快,就到了吃飯的時間,幾人便圍在桌前吃飯。

就連沈雲城,沈雲霜,和沈若金也來了。

沈雲城和沈雲霜坐在沈雲舒和謝北洺的對面。

沈雲霜是個害羞內斂的姑娘,因為有兩個姐夫在,全程都低著頭,只看著自己面前的碗筷。

而沈雲城則是盯著謝北洺,若是眼神能當刀劍使,謝北洺身上早就千瘡百孔了。

沈若金則是坐在其親生母親馮蕊的腿上,不過五歲的小男孩,臉上已帶著明顯的倨傲,頑劣之色。

謝玉安起身為沈若蓮夾了一筷子魚,夾的還是魚腹的位置:“你不是說最喜歡吃家中的清蒸桂花鱸,今日既然回來了,那便多吃一些。”

沈若蓮笑的甜美:“多謝夫君。”

謝北洺提溜著眼睛看了一會,連忙依樣畫葫蘆的夾了一筷子芙蓉蝦放倒沈雲舒碗裡:“這個味道不錯,娘子也多吃一些。”

沈雲舒看著碗裡的菜,沒有說話。

沈雲城卻氣急敗壞道:“你……”

但又感覺到自己不該如此,硬生生將後面的話嚥進了肚子裡。

謝北洺滿頭問號。

他……咋啦?

馮蕊笑著開口道:“哎呀,這不就不巧了嗎?雲舒吃不得蝦的,吃了臉上會長紅疹。”

卻在看向沈雲舒的時候,露出了得意挑釁的神色。

謝北洺方才還準備夾到沈雲舒碗裡的蝦被他一個哆嗦,掉在了桌子上,差異的看向沈雲舒。

沈雲舒抬頭衝他微微一笑,那姿態,彷彿是在安慰一隻沒有獵到獵物,空手而回的小狗。

馮蕊眼中露出一抹嘲笑,只是那笑容都還未消失,就聽見沈雲舒悠悠然的衝她開口。

“多謝馮姨娘掛心,竟然還記得雲舒的飲食習慣。我與夫君成親不過兩日,他確實不怎麼清楚我的飲食習慣,不過日後相處的久了,便會互相知曉。倒是不如若蓮妹妹與小侯爺,成親不過兩日,便如此熟稔,竟然連如此細枝末節的喜好都一一知曉了。”

大婚之夜後,她便仔細回想了重生之前的記憶,與上一世的記憶相互對比了一下,大致找到了沈若蓮的重生節點,是在大婚前的三個月,那時候兩家才剛開始相看,甚至還未定下。

她明明可以告知父母原委,主動爭取自己嫁給謝玉安,卻偏偏選擇了拉他下水,最後換親,其心思到底意在何為,只有她自己知曉。

沈若蓮聽見這夾槍帶棍的話,頓時慌了心聲,可嘴上幾乎是下意識便要澄清:“沈雲舒,你不要胡說,我,我和夫君此前並未私相授受。夫君是因為關心我,疼愛我,這才對我的事情知曉的如此清楚。”

急切的辯白更像是狡辯。

沈雲舒微笑道:“妹妹急什麼,從始至終姐姐都沒有提過私相授受這四個字。”

沈若蓮:“你……”

可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謝玉安不自覺的皺起了眉,眼睛盯著沈雲舒,帶著三分冷意。

沈堂終於板起臉。

他想不明白,出嫁前溫良恭順的沈雲舒怎麼就變得如此牙尖嘴利,陰陽怪氣了。

只可惜,話還未開口,就見彩蓮彩玉急衝衝的跑進內堂:“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沈堂本欲斥責沈雲舒的話被掖回了肚子裡,眼中是掩不住的煩躁:“今日有貴客在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沈雲舒,你便是這樣管教下人的嗎?”

沈雲舒慢慢起身,儀態端方:“是女兒管教無方,但彩蓮彩玉並非是不懂禮數之人,倉皇趕來,定是有大事發生。”

沈堂聽見這話,也不好再發作,只能按捺住性子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們如此一驚一乍,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全部仗二十。”

彩玉和彩蓮皆是一個瑟縮,顯然是有點嚇到了。

可彩玉是急性子,真的是一點都藏不住話:“老爺,是彩雲,彩雲她上吊死了!”

這話一齣,沈堂也懵了。

大喜之日,安寧侯府的小侯爺也在府中,府裡卻出了這種事,成何體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二人速速將話說清楚。”

彩蓮臉上滿是驚恐道:“小姐懷疑彩雲在大婚往香爐裡下了東西,才讓她昏迷,以至於後來上錯花轎,我和彩玉方才便帶了兩個家丁想要暗中去她那邊調查,不曾想……去了以後,她已經吊死在房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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