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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等何蔓蔓與蔣斯年徹底離開,陶主管欲哭無淚的看向懷枝,“我的姑奶奶,你這下可害慘我了。”

“放心。”

“慘的是你,不是我。”

懷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聲音透著幾分解脫。

“不過,能成功離婚,哪怕慘點也值得。”

陶主管:“……”

這話說得,好像他犧牲自己,成全了她一樣。

他只是個無辜的打工人啊!

謝總要是知道他被當成了姘頭,還不知道會怎麼收拾他。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

從餐廳回到901後,公寓裡亮著燈。

客廳沙發上,坐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懷枝腳步未停,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待著,不想理會任何人。

然而,剛走到一半,手臂就被人從身後用力攥住。

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往後一扯。

懷枝猝不及防地撞進一個堅硬而帶著冷冽氣息的懷抱。

她蹙眉,不悅地掙扎著。

“你幹什麼?”

謝識硯手臂收緊,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陶主管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姘頭?”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帶著鉤子,勾得人心頭髮顫。

曖昧的姿態,逼近的距離,都讓懷枝感到不適。

她偏過頭,避開他過於灼熱的視線,語氣盡量平靜。

“不過是權宜之計,陶主管配合我演的一場戲而已。”

謝識硯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聲裡,卻淬著冰碴子。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微醺而泛著薄紅的臉頰上,眸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陶主管早就把樓陶主管早就把樓梯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他。

他只是氣惱。

她寧願拉著陶主管來演戲,也不願意求助於他。

難道在她心裡,他就那麼見不得人?

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在他的枝枝心裡,他始終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無端竄起一股邪火。

謝識硯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面對自己。

然後,不由分說地,狠狠吻了上去。

懷枝瞳孔驟縮,雙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開他。

“唔……放開……”

她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樹。

謝識硯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霸道地攻城略地,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清冽的木質香混雜著淡淡的菸草味,瞬間將懷枝吞沒。

懷枝掙扎不過,一氣之下,一口咬破了他的舌尖。

血腥味瞬間瀰漫在兩人唇齒間。

謝識硯濃密的眉毛微蹙,但卻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用力地吮吻起來。

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

懷枝被迫迎合著,這個帶著濃烈的侵略性的吻。

虧她之前還覺得謝識識硯人不錯。

現在看來,外界對謝識硯的傳言果然不虛。

冷酷,狠戾,手段強硬,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徹底失控的瘋子。

直到懷枝感覺自己肺裡的空氣快要被抽乾,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時,桎梏著她的那雙大手驟然鬆開。

懷枝就像一條被人扔在岸上,瀕臨死亡的魚。

再得到自由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等緩過來,她抬起手背,用力地,甚至帶著幾分嫌惡地擦拭著自己的唇瓣。

彷彿要擦掉那令人窒息的觸碰,擦掉那不容拒絕的侵佔。

謝識硯看著她的動作,眼底最後一點溫度也消失殆盡。

周遭的空氣,冷得像是能結出冰來。

“就這麼嫌棄我?”

他就這麼讓她厭惡?

連碰一下,都讓她如此反感?

懷枝迎上他的視線,那雙清冷的眸子裡沒有絲毫退縮。

她想要的是尊重,是平等,而不是這種近乎掠奪的佔有。

可這些話,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他根本不會懂。

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

她抿了抿依舊刺痛的唇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是。”

這一個字,像是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了謝識硯心上。

他所有的隱忍和剋制,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怒火席捲了他的理智。

很好。

真是好得很。

倏地,他再次欺近,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絲毫躲閃的機會。

又一個吻狠狠地落了下來。

帶著怒意,帶著懲罰,更帶著不容置喙的宣告。

唇瓣上傳來尖銳的刺痛。

懷枝吃痛地悶哼一聲。

謝識硯直起身子,目光幽邃的注視著那雙誘人的紅唇。

上面留下一個清晰的齒痕,甚至滲出了點點血絲。

“記住。”

“你始終欠我的。”

他語氣森然,隨即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房門被用力關上。

懷枝抬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刺痛的唇角。

那裡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和他留下的印記。

她看著謝識硯消失的方向,眼神疲憊。

她才剛從一個牢籠裡掙脫出來,難道又要跳進另一個嗎?

這所謂的虧欠,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

她又該如何償還。

一夜無夢。

第二天,懷枝準時到達民政局門口。

清晨的陽光柔和,卻驅不散她眉宇間的冷淡。

有了上次的教訓,司機這次寸步不離,緊緊跟在她身後半步遠的位置。

幾分鐘後,一輛黑色奔馳囂張地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蔣斯年率先下車。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帶,臉上沒什麼表情。

何蔓蔓緊隨其後,親暱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下巴微抬,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兩人徑直走到懷枝面前。

何蔓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身後的司機身上,隨即嗤笑出聲。

“喲,姐姐。”

“就一晚上的時間,又換新人了?”

“難道,是上一個滿足不了你?”

懷枝連眼皮都懶得抬,只覺得聒噪。

蔣斯年到死都忘不了,這個司機,是如何把他揍得鼻青臉腫的!

他眼神陰鷙地瞪著司機,咬著牙對何蔓蔓解釋。

“蔓蔓,別亂說。”

“這不過是她找來的一個司機罷了。”

何蔓蔓挑眉,臉上的嘲諷更甚。

她故作誇張的笑了起來。

“看來,你那個姘頭對你也沒多重視嘛。”

“離婚這麼重要的日子,就派個司機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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