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舊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將衣裙褪了下來後,正猶豫要不要繼續的時候,又聽他說:“繼續脫。”
她如昨日一樣,渾身上下只留下了肚兜和裡褲。
那股香味再次飄散。
景昭珩的目光一直緊鎖著她。
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她身上味道的來源。
不過很可惜,什麼都沒有。
他叫進來了兩個宮婢,命令道:“帶她去沐浴。仔細看看她身上可有奇怪之處。”
“是,奴婢遵旨。”
兩個宮婢將衣衫不整的姒錦帶了下去。
後殿的浴桶早早就備下了熱水,還有乾淨的衣物。
景昭珩這是不相信她身體的同時,也不相信她的衣物。
姒錦昨晚沐浴過了。
她心裡也怕洗一次香味就會消失,昨晚特意多泡了一會兒。
看剛剛他的反應,味道應該是還在的。
她沐浴後,換好新準備的衣物便又回了寢殿。
景昭珩已經挪到了榻邊坐著。
姒錦手攥著衣角,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他面前走著。
速度極慢。
他默默看著。
要不是她身上有這股莫名其妙的香味,他早就掐斷她的脖子了。
想到這裡,景昭珩心中便有股無名的火氣。
“走快些。”
姒錦先是腳步一頓,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後,她下意識的就邁著大步趕緊朝著他走過去。
姒錦故意將步子邁得很急。
不出意外。
她被自己絆倒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景昭珩看著她笨手笨腳的模樣,心裡便更是來氣。
他如今都好奇起來,她到底還能蠢到什麼地步。
姒錦爬起來的時候,白色裡褲的膝蓋位置,洇出了鮮紅的血跡。
膝蓋被她摔流血了。
針扎似的的疼痛襲來。
她為了求個藥,容易麼?
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景昭珩的面前。
距離拉近後,那股香味再次回來。
剛剛已經有宮婢回來告訴他了,姒錦身上什麼都沒有。
沐浴的水和衣物都是祈玄宮的宮婢提前備好的,絕不會有差錯。
宮婢還說,她們沒有在姒錦身上聞到任何味道。
既然如此,那這味道就是姒錦身體散發出來的味道了。
而且,只有他自己能聞到。
就連姒錦自己也聞不到。
他想通這一切後,微微抬眸看她。
視線卻是停頓在了她裡褲上的血跡。
他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個字:
“蠢。”
姒錦咬著唇,那股子怯懦表現得愈來愈強烈。
“上榻,哄朕睡覺。”
景昭珩對她的傷口置若罔聞。
姒錦站著沒動,眼巴巴的看著他,眼裡的淚水越積攢越多,“陛下,奴婢的膝蓋很痛……”
他面色陰沉。
眼神里的殺意沒有掩飾。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姒錦這會兒估計已經被他剁成肉餡了。
她暗暗慶幸,好在有新手福利。
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攻略暴君。
“膝蓋痛與哄朕睡覺有何關係?”
這話從景昭珩的口中說出,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割裂感。
偏偏他還表情十分嚴肅,甚至帶著幾分怒意。
怎麼感覺有點滑稽?
姒錦有些想笑。
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奴婢怕會影響陛下……”
景昭珩忍無可忍。
木榻前放著一張案几,上面放著一個瓷瓶,裡面是金瘡藥。
昨日他殺一個太監時,那太監掙扎的太厲害,他手中的劍反倒是先劃傷了他。
景昭珩將那瓶藥扔給了她。
這動作太突然,姒錦踉蹌著才接住了瓷瓶。
“上藥。”
“奴婢多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