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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則禁足數日,長則幽禁數月。
我有了這些不堪的經歷,只能做些漿洗縫補的粗活來換取微薄的口糧。
而白柔兒呢,她宛若一朵被精心呵護的牡丹,吸著我的血汗綻放。
“是,這些都是你活該,是你對不起我。”
嘴邊擠出一絲苦澀,喉嚨如同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根本說不出話。
當初蕭澈替我擋下那杯毒酒後,就一直以恩人自居,對我頤指氣使。
那時他的眼裡滿是對我的憐惜和佔有,無條件地索取我的一切。
他每日都熱烈地向我傾訴“愛意”。
直到那次仇家尋釁,他替我“擋下”了那致命一擊,“重傷垂危”。
“素素,我愛你,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說了,別忘了我。”
那次“意外”後,太醫說他元氣大傷,此生孱弱,我就毅然放棄了師門,散盡家財為他續命。
“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蕭澈的話好似帶著倒刺,我控制不住地嘔出一口鮮血。
“你可別是在外面染上什麼髒病了,可別傳到我身上,到時候你不想滾也得滾。”
他和白柔兒離開後,而我只是看了看窗外師姐信中約定的方向。
馬上,馬上就能離開了。
蕭澈像是故意的,這些天一直帶著白柔兒在我面前出雙入對。
“大家快來看看,這不是凌素嗎,怎麼現在混成這個樣子,變成通房丫頭了?”
旁邊不斷傳來譏諷的聲音。
白柔兒的幾個玩伴攔住我,屋內宴樂的靡靡之音映在他們幸災樂禍的臉上。
“澈哥哥要是不要你了,看你還算有幾分姿色,考慮考慮跟著爺吧?”
“李兄,先讓小弟來……凌姑娘如今風餐露宿的,要不要來投靠我們啊,肯定虧不了你!”
看我沒有反應,他們就放肆地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意圖撕扯我的衣物。
“凌素就是個下賤胚子,誰想睡她就說一聲,等我辦完喜事就把她賞給你們……想怎麼玩都行。”這是蕭澈曾對他們說過的話,被他們此刻當眾宣揚。
聽了這些話後,我的心裡只剩麻木,原來痛到極致便會習慣。
轉身想逃時,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順著石階一路翻滾,渾身痛極了,最後卻只聽到她們輕佻的一句。
“真無趣,怪不得澈哥哥玩膩了她。”
跌跌撞撞站起來,急著去完成管事吩咐的採買。
才發現幾條惡犬在撕咬我裝滿食材的竹籃,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血水混合著泥汙,順著臉頰流下。
我費勁地拖著沉重的竹籃,動作踉踉蹌蹌的,連走路都費勁。
路邊突然衝出一輛華麗的馬車,飛快從我旁邊駛過,一下子把我撞翻在地。
透過車窗的紗簾,隱隱約約看到兩張熟悉的臉。
蕭澈一邊摟著白柔兒,一邊與她調笑著,看上去意氣風發。
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只是熱切地吻在一處。
我身上的血腥味變濃了,腿上又添了幾處新傷。
每次我一提起舊事,蕭澈就會勃然大怒,罰我跪在庭院一整夜來賠罪。
現在他帶著白柔兒招搖過市,倒是沒有一點不快的神色。
我無力地躺在地上,心裡傳來窒息般的疼痛。
該結束這一切了。
被路過的好心大嬸扶回了柴房,這些天都處於半清醒半昏迷的狀態。
突然驚醒,發現蕭澈站在柴房門口,臉上似乎帶著點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