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聞啟唇,剛想出聲,唇上突然傳來一抹柔軟。
南初覺得為了自己的小命,她可真是奉獻太多了。
但好在沈祁聞這男人帥,她也不虧。
沈祁聞怒火中燒,“大膽!”
這該死的宮女必須死!
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朕死!
南初死摟著他的脖頸,不讓其起身的同時,還不忘繼續向其挑釁,“姐姐既然能強上你一次,就能再強上你第二次!”
說完,不給男人反抗的機會,直接再次附上。
沈祁聞饒是此刻怒氣填胸,想要推開,但手掌一觸碰到她那未著衣物的嬌軀,就下意識收回了手。
室內溫度節節攀升。
早已被勾起慾望的沈祁聞,雙目猩紅。
他是皇上,這整個後宮乃至天下都是他的。
包括面前這該死的宮女!
沈祁聞不再強忍,反客為主。
兩個互相較勁的人,瞬間激起一波又一波浪池。
令候在門外正猶豫進還是不進的齊忠安,差點兒驚掉下巴。
不是這……
“齊公公,皇上這……我們這還要進去抓人嗎?”
“滾,進什麼進!沒聽見皇上正在辦事嗎,你上趕著找死可別帶上雜家。”
齊忠安看著院子裡烏壓壓,跟著聽戲的一群人,立馬揮手遣散。
而他則負責繼續候在外,以便皇上隨時傳喚。
他抬頭仰望著夜色。
看來這後宮要添一位娘娘了。
屋內動靜持續了整整一夜,才堪堪停歇。
因沈祁聞帶人趕來時動靜實在太大,等第二天天明各宮娘娘們都得到了消息。
但各宮安靜地像是沒聽到消息一般,如往常去坤寧宮請安。
不過絲毫不妨礙她們討論此事。
“娘娘,臣妾聽聞昨夜皇上在湯池寵幸了一宮女。”
她掃看了眼周圍,拿帕子的手輕遮了遮嘴鼻,繼續道:“還好池妃娘娘如今還在禁足,不然她若是知道,定要生怒。”
後宮發生的事,皇后又豈會真一點不知,但她還是裝作不解,問:“哦?池妃與那宮女可是有淵源?”
“娘娘,您有所不知,臣妾聽說池妃還是貴妃時,便懲罰了那宮女,還傳言要讓那宮女去慎刑司,可誰知那宮女最後沒去成,倒是池妃被皇上下旨降位禁足。”
前後腳發生的事,這裡面要是沒關聯,她可是萬萬不信的。
此話一齣,眾妃嬪驚訝一瞬,議論紛紛。
“竟還有這淵源,那宮女可不簡單啊。”
“誰說不是呢,能爬上龍床的宮女,能簡單到哪去?依臣妾看,此宮女城府極深。”
“若真是如此,那皇上與那宮女豈不是早就……”
欲言又止,不敢再說下去。
但眾人心思也在此刻都匯聚去了同一處。
皇后眸色深了一瞬,須臾含笑道:“池妃那性子確實該好好磨磨了,至於那宮女能得皇上喜愛是她福氣,本宮如今只希望她進入後宮後,能為皇上儘快誕下皇嗣才好。”
眾嬪妃齊聲頷首,“娘娘所言極是。”
皇后扶手笑道:“各位妹妹也需努力才是。”
眾嬪妃抱羞的同時也犯了難。
她們倒是也想盡快誕下皇嗣啊。
為此還喝了不少的湯藥,就連民間生子的偏方也都沒放過。
可就是始終不見肚子傳來動靜。
她們懷疑問題出在了皇上,但這話她們只敢想不敢言。
此時正被她們所念的沈祁聞,原本清早心情就不好。
在面對底下那一幫舊事重提的朝臣後,變得更加差了。
“臣有本欲奏與皇上,皇上每日操勞國事,日理萬機,現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皇上理應為我朝延香續火,儘快在宗室裡擇嗣以承大統。”
沈祁聞被人再次戳中痛處,面色黑沉,聲音聽不出喜怒,“過繼子嗣一事,愛卿可有人選?”
身為戶部尚書,他不卑不亢,思索幾番後,故答:“老臣認為瑞王府的何世子品德優良,才學橫溢,出類拔萃,可堪重任。”
沈祁聞未語,掃看底下約莫有一半點頭的朝臣。
眼神暗暗,半晌後才發聲,“太后壽誕在即,此事容後再議。”
退了朝,沈祁聞遣散眾人,將自己關進了養心殿。
這一待便是兩個時辰。
齊忠安在外擔心得直轉圈。
“齊公公,你這是犯痔疾了啊?”
南初瞧著他這模樣,忍不住出聲調侃。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齊忠安尋聲轉頭,眼神頓時一亮。
這不正是,今早皇上特意吩咐奴才去調查的南初嘛。
齊忠安忙從一旁的宮女手裡拿過托盤,將其硬塞在南初手裡。
“哎喲,瞧雜家這記性,南初姑娘,皇上在裡面處理政務已經許久,你快將這茶水送進去吧。”
南初頓時收笑,將手中的托盤又塞回到了齊忠安手裡。
語氣強硬,“不去!你怎麼不送進去?我才不進去呢!誰愛進誰進!”
而且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裡頭絕對沒好事。
一想到那男人在自己身上折磨了整整一宿,她心裡就氣。
最關鍵的是,那男人故意折磨自己,逼她求饒!
她身體現在都還疼著呢。
士可忍孰不可忍。
這差事她不幹!
而且更別提她今早,剛拒絕了男人要納自己進後宮的提議。
她才不往槍口上撞呢。
齊忠安討好,順勢又將茶還了回來,並推著不願的南初往裡走,“南初姑娘,您是誰啊,皇上見到您心情保準就好了,快進去吧。”
“不去!呀!我都說了不去了……你別推我……撒開撒開,把你手給我鬆開……”
“給朕進來!”
外邊吵吵鬧鬧,聽得他頭疼。
“快進去吧南初姑娘,皇上他都喚你了。”
南初死扒住門框,“你怎麼不說是喚你呢,明明就是在叫你。”
兩人繼續糾纏。
“你們兩個,都給朕進來!”
音落下的那一刻,兩人才終於收手。
齊忠安戰戰兢兢。
而南初則沒好氣得怒瞪了他一眼。
沈祁聞對齊忠安就是一頓吩咐,吩咐完後才將眼神落在底下那女人身上。
“既然不願進後宮,那就好好給朕當你的差,過來給朕繼續研墨!”
南初一聽自己這小命似乎又保住了,全然沒了方才的抗拒,十分狗腿得小跑至男人身旁。
就是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姿勢看著十分怪異。
疼得齜牙咧嘴。
怒瞪了眼男人的頭頂,心中怒罵:狗皇帝,一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
“想接著去瑤華宮當差,你就繼續罵。”
南初立馬收回眼,低眸十分規矩得研著墨,“皇上說笑了,奴婢怎麼敢罵皇上呢。”
這狗皇帝頭頂是長眼睛了吧!
這都能知道。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