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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從小到大,琴琴都是陪伴沈衡煙最久的人,從沈家,再到裴硯之還是淵王時的淵王府,最後再到皇宮。

琴琴的忠心以及真心讓沈衡煙知道她被裴硯之殺死的時候,恨死了裴硯之。

而琴琴的死簡直就是裴硯之折磨她的開端,直到後面將沈家滅門,將她一劍穿心。

“怎麼?你連琴妃都認識?”,裴硯之反問。

琴妃看著沈衡煙叫她琴琴,愣了愣然後就一臉的莫名其妙,看了眼裴硯之,眼神詢問這人什麼意思。

裴硯之沒理她,看著沈衡煙,“你知道的,夠多的啊?”

沈衡煙凝眸,盯著裴硯之的臉,裴硯之肯定是以為幕後之人將當年琴琴死亡的事情也給她講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答反問,“所以,陛下當年沒殺死琴琴?”

裴硯之的聲音有幾分蠱惑,眼神一挑,意味不明,“你不是知道的很多嗎?這個你不知道?”

他不明說,語氣夾雜著慍怒。

“這不可能,明明…”,儘管如此,沈衡煙還是不信。

明明她當年親眼目睹了琴琴的屍體,還是她親自蓋上白布將人送走。

裴硯之當年在騙她?可是為什麼?

沈衡煙看向琴妃,琴妃則是看了一眼沈衡煙就轉過頭去,不與她對視,下巴微揚著,一臉的你別來沾邊。

再說了,這個刺客又不是真的沈衡煙,還反問上她了。

這邊裴硯之已經開口,“行了,把人押下去,給朕審清楚了。”

沈衡煙的目光不停的在裴硯之和琴妃的臉上轉來轉去,直挺挺的被侍衛押進了地牢。

她無所謂琴琴變成琴妃這件事,但琴琴沒死的事情如果是事實,那沈衡煙真的會少一點愧疚。

地牢裡,石縫滲水,火光搖曳,潮溼的地面上倒映著沈衡煙蜷縮在角落裡的身影。

她其實有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唇瓣泛白,唯有眼神很清明。

裴硯之身邊的太監總管李公公此時緩步走到她的面前,“何苦呢?你要是把陛下惹惱了,猜猜看你是死在那人的手裡,還是先死在這皇宮裡。”

沈衡煙睫毛顫動卻冷笑開口,“我知道已經全都說了,剩下的,你就算殺了我,我也真的不知道。”

李公公幽幽嘆了口氣,揮手叫人把沈衡煙架在了鐵架上,轉頭翹著蘭花指端起殘缺的木殘桌上的一碗液體。

“你身體裡的毒,是那人給你下的吧?”

“你惜命,陛下當然懂。”

“但陛下可是九五至尊,區區解一個毒罷了,只要你現在說出人名,陛下保你不死。”

沈衡煙輕抿嘴角,微哼一聲,“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李公公也不再廢話,不顧沈衡煙的掙扎,叫人強行掰開她的嘴,將液體灌了進去。

碗隨意的被扔到了地上,沈衡煙差點被嗆,“你們給我喝的什麼東西?”

“劇毒,不出五個時辰你必死無疑,好好想,自己該怎麼做吧。”

李公公說完沒有再跟她廢話,邁步離開了。

沈衡煙輕笑出聲,心想這果然是裴硯之的手段和作風。

等李公公回來,琴妃已經走了,李公公想開口說一下沈衡煙的情況,裴硯之直接開口,“擺駕去昭德殿。”

“今天太陽不錯,朕答應她去賞花的。”

李公公聽令,連忙吩咐下去。

裴硯之今天看到楚憐兒,臉色好了很多,太醫還沒走,在給楚憐兒寫新的藥方。

眼看太醫和丫鬟們要行禮,裴硯之揮揮手,讓他們繼續。

吳太醫把藥方和注意事項囑咐完,想要退出去,就聽見坐在一旁的裴硯之悠悠開口,“吳太醫,朕怎麼覺得太醫院一點用也沒有。”

“皇后的病這都多久了,毫無起色,你們太醫院天天到底在忙什麼?”

除此之外,讓他們找個解藥也找不到。

吳起元只覺得自己小命不保,楚憐兒以為昨天晚上的話讓裴硯之生氣了,連忙開口,聲音柔柔弱弱,“陛下,我這病本就難治,能活到這些時日,還要多虧了吳太醫。”

吳起元臉色泛白,他能混到正五品官職,被尊稱一句吳院使,醫術當然無話可說。

但昭玥皇后的病尚且可以解釋,那位姑娘中的毒,現下已經讓整個太醫院都崩潰了,根本找不到解藥。

裴硯之沉默,沒有順著楚憐兒的話開口。

楚憐兒輕輕笑了笑,看向吳起元,“吳太醫,你先下去吧。”

吳起元不敢動,裴硯之冷冷開口,“皇后讓你下去沒聽見嗎?”

楚憐兒看著吳起元和跟在身邊的太醫三步並兩步匆匆往外走,嘆了口氣看向裴硯之說,“以吳院使的地位,陛下的態度也太差了些。”

雖然說裴硯之向來如此,但是保不齊後面會生出什麼意外來。

裴硯之不以為意,“這位置不想坐就別坐,他底下有多少真正有才的人因為身世地位,被壓在底下永無出頭之日”

“朕不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真當自己是無可替代的了。”

楚憐兒笑笑,裴硯之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很多,他倒是不在意楚憐兒跟他說這些事情。

“走吧,朕帶你去賞花。”

御花園內,櫻花,海棠鬱金香開的鮮豔燦爛,漢白玉欄杆一路延伸看不到盡頭。

裴硯之的玄色龍袍下襬輕滑過地板,楚憐兒半躺著,八個人抬的步輦壓著滿地花瓣十分緩慢的往前行進。

陽光很好,微風吹動,花也真的很好看。

楚憐兒蒼白的臉龐上毫無血色,目光略過裴硯之的肩頭望向花園內。

“喜歡紫藤?還是玉蘭?”,裴硯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楚憐兒微微揚了揚嘴角,也看到了那株玉蘭。

“臣妾第一次見到左將軍的時候,就是在玉蘭樹下。”

裴硯之也笑了笑,“先帝辦的賞花會,你不知道,當時他可是故意站在那裡吸引你注意的。”

“誰能想到左將軍能為了博美人一笑,做出那樣的行為。”

“是啊,要是讓他手底下的人看到了,肯定懷疑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和眼前這個不是同一個人。”

裴硯之的腳步頓了頓,聲音帶著滿滿的苦澀,“是啊。”

“他可是最年輕的將軍,本來不會死的,卻為了救朕死在了戰場上。”

“朕那時不過是一個紈絝。”

楚憐兒注意到裴硯之原本帶笑的嘴角緩緩垂了下去,安慰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陛下很厲害,把你當親手足,親兄弟,最後救你,肯定是心甘情願的。”

事實也是,裴硯之在皇位之爭中就是一匹無人在意的黑馬,等所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很厲害,可以當上皇帝,也可以守得住那個位置。

“朕原以為你會恨死朕的,畢竟那時你們大婚才不久。”

當年楚憐兒在得知左雲深死亡的時候,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可是最後因為傷心過度,孩子沒有保住。

裴硯之如何不內疚痛苦,自己的好兄弟因為救自己而死,就連好兄弟唯一的骨肉也沒能保住。

楚憐兒垂眸看著落在掌心的花瓣,“陛下,沒有人恨你,是你把沉重的擔子一直扛在肩膀上。”

“當時,陛下可是明明很喜歡衡煙妹妹的,還悄悄跟先帝開口求他賜婚。”

“陛下到底為什麼在大婚以後對衡煙妹妹那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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