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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裴硯之愣了愣,看向遠處,第一次說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她愛的是別人。”

裴硯之知道,楚憐兒是怕因為她的存在,才導致這一切,可是事實就是,沈衡煙愛的是別人。

或者說,沈衡煙對她,從來都不是真心。

這件事情楚憐兒倒是不知道,有點不相信,“可是不像啊,衡煙妹妹嫁入府的時候,看起來挺開心的。”

是,裴硯之原本也是這麼認為的,或者說,表面上是這樣的,如果當年不是他親眼所見親耳聽聞,也不會知道沈衡煙不愛他。

裴硯之沒有開口。

楚憐兒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都盯著花園裡的花,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李平和丫鬟們本來遠遠的在一旁候著,但是地牢裡突然傳來消息,他只好走上前去找裴硯之。

楚憐兒注意到走近的李公公,臉上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是開口,“陛下,臣妾一個人在這裡待一會,陛下有事先去處理就是。”

裴硯之收回視線,看了看楚憐兒,又看向李平,“行,有事就叫人來喊朕。”

走出御花園,李公公臉色古怪,連忙開口,“陛下,地牢裡那位暈過去了。”

還說逼著那位說實話呢,現在暈過去了,想說也說不了。

“奴才已經找人看了,不是毒發的症狀,剛剛吃了點東西,現在睡過去了。”

裴硯之皺眉嘆氣,這女人真是一點苦都吃不了。

“走吧,帶朕過去。”

李公公著實一驚,陛下要親自去地牢?他也不敢多想,連忙跟著往地牢裡趕去。

裴硯之走進地牢,掠過生鏽的刑具,看到了閉著眼睛躺在地上的女人。

沈衡煙衣衫上沾滿了汙水,臉色慘白,襯得下巴被捏的位置格外的紅。

沈衡煙的確不是毒發,只是身體太虛弱又很久都沒有進食,這才暈了過去。

“叫人準備浴池,再備些吃食。”

聽到裴硯之開口,李公公不敢耽擱,連忙找人吩咐下去,就看到裴硯之親自走到沈衡煙的身前,半蹲屈身,扶住她堪堪一握的腰身,一個打橫將人抱了起來。

龍袍上瞬間沾滿了地牢的汙漬,裴硯之就這樣將人抱了出去,一路從地牢到澤蘭小築,穿過遊廊來到浴池。

白玉砌就的溫泉浴池此時已經泛著白霧,水中漂浮著木槿花瓣若隱若現,準備好的吃食在一旁擺的整整齊齊。

裴硯之輕輕將人放在浴池邊的暖榻上,出去換了一身明黃色的中衣,回來以後就看到丫鬟已經將沈衡煙的髒衣換掉,換上了一襲素色紗袍。

紗袍上已經沾染了水汽,女人白嫩纖細的頸間,細汗在微微反光。

裴硯之過去坐下,將人半抱在懷裡,喉結微動,盯著沈衡煙的臉。

一路上走了這麼久,沈衡煙還沒醒,裴硯之只好隔著紗袍布料按了按穴位將女人叫醒。

沈衡煙吃痛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被人溫柔抱在懷裡,嚇得連忙坐起身,就看到裴硯之饒有興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腦中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殺了他,快殺了他。

但她的眸子看著眼前的裴硯之,半系的中衣隨意散落開,露出精壯的肌肉和鎖骨,修長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手中的藥碗。

沈衡煙瞬間停止思考,臉色通紅,指著裴硯之,“裴硯之,你,你——”

裴硯之被氣笑了,“直呼朕的名諱,你現在可以再加一條對皇帝不敬的罪名了。”

訕訕放下手,沈衡煙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地牢裡,怎麼又換地方了。

“過來。”

裴硯之的聲音響起,沈衡煙對上他幽深的目光,看著他沒有了龍袍加身,整個人冰冷的氣場散了些許。

“想好了,確定不過來?”

裴硯之果然還是那個裴硯之。

沈衡煙只好一點一點龜速挪過去,最後停在裴硯之的面前,很禮貌的留了些距離。

裴硯之默默看了眼兩人的距離,直接抬手將人拉到自己面前。

這個距離,沈衡煙感覺太近了,近到能感受到裴硯之的呼吸起伏,可以看清他濃密的睫毛。

“怎麼,又想著怎麼刺殺朕了?”

裴硯之眸光掃過沈衡煙的臉,這話瞬間點破某人的心思。

不理會她精彩紛呈的表情,抬手將藥碗遞過去,“喝了。”

接過藥碗,沈衡煙頓了頓,不太確定的開口,“解藥?”

裴硯之愣了愣,挑眉點頭。

不知道李平怎麼跟她說的,但是裴硯之從頭到尾給她喝的都是暫緩毒性發作的藥。

藥太苦了,沈衡煙只好閉眼一口氣將藥喝下去,差點又嗆到。

藥汁溢出唇角,裴硯之很自然的抬手用袖口內襯輕輕給女人擦拭掉。

沈衡煙愣了愣,就看到裴硯之已經站起身,進了浴池。

浴池霧氣蒸騰,飛濺的水珠掛在裴硯之的臉上,沈衡煙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恍惚。

說起來,她與裴硯之雖然不是青梅竹馬,但很多次都能在宴會上遇到,他長得很好看,那時的裴硯之還是一副紈絝的模樣,見到她時還會故意逗她。

她生在沈家,嫁娶這種事本來就不能自己做決定,所以在得知自己要嫁給裴硯之的時候,是真的很開心。

但是大婚那夜之後,裴硯之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也是那時,沈衡煙才知道裴硯之原來院子裡一直都有一個女人。

“進來。”,裴硯之的聲音模模糊糊響起。

沈衡煙愣了愣,才意識到裴硯之要她進浴池。

“算,算了吧。”

裴硯之一眼看穿沈衡煙在想什麼,聲音悠悠響起,“朕說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

“在地牢待了那麼久,臭都臭死了,當朕是葷素不忌嗎?”

沈衡煙只好小心翼翼地踩著臺階,進了浴池,離裴硯之遠遠的,

裴硯之看著沈衡煙的背影,來到她的身後,看著女人快要將整個人都陷在水裡,水位線在唇間波動,露著半截小臉,雙頰越來越紅。

他抬手直接拎起沈衡煙的後衣領,迫使她把頭伸出來。

“怎麼,想好自己的死法了是不是,打算溺死在朕的浴池裡。”

沈衡煙嚇了一跳,撲騰了一下連忙從裴硯之的手裡扯出衣服,輕哼出聲,“反正不是今天死在你手裡,就是明天死在你手裡。”

裴硯之嘴角含笑,也不反駁,盯了一會兒,面前的女人背對著他就是往前一步,於是他也往前一步,一點一點把人逼到了浴池的角落裡。

“裴硯之你要幹嘛?”

沈衡煙氣憤的轉過頭,裴硯之看著女人的睫毛上沾滿了水珠,也不管她是怎麼稱呼自己的,直接抬手將沈衡煙的頭扭回去,不讓她看她。

一隻手按住了女人的肩膀,水下的另一隻手已經隔著布料放在女人的腰間。

他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想死的話,別動。”

沈衡煙咬著嘴唇,裴硯之的手已經探進衣衫,在她的後腰上一處摩挲。

空氣寂靜了一下,沈衡煙睜開緊閉的雙眼,裴硯之並沒有繼續動作。

下一瞬,男人的手突然將她鬆開,壓迫感散去,退步離她遠了一點。

轉過頭,沈衡煙就看見裴硯之頓在那裡,薄唇輕輕顫抖,眸光緊盯著自己,渾身冰冷又壓抑的氣場籠罩過來。

裴硯之又變成了那個萬人之上的皇帝。

沈衡煙有點緊張的抿了抿唇,就聽見裴硯之低沉又沙啞的聲音響起,“不是模仿也不是替身,你就是她對不對。”

沈衡煙沒料到裴硯之會問她這個,正在想要怎麼回答,男人就從背後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

“你後腰上的疤痕,一寸不差,跟她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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