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為了保全家人,我把自己嫁給京圈太子爺。
新婚夜,那個傳聞中喪失能力的男人,卻兇狠地佔有了我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我家破產清算、父母被帶走調查的消息就傳遍了全城。
我在他書房外跪了三天三夜,嗓子都啞了,只求他能放過我的家人。
他終於開門,眼神卻冷得像冰。
“不過是風水輪流轉,欠下的血債,總要用血來還!”
無數次我想到了死,可是一想到和媽媽的七年約定,我又咬著牙撐了下來。
直到他為了外面的那個女人,親手扼殺了我腹中七個月大的孩子。
那時,離七年之約,只剩下最後七天。
七天後,我站在城市最高那棟建築的天台上,風吹得我幾乎站不穩。
或許跳下去,我就能解脫了……
傅行知砰地一聲踹開門,我手一抖,那支剛為我七個月大的、被他害死的孩子點上的蠟燭,差點掉在地上。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
“趙雪棠,你膽子不小啊!”
“我警告過你,別去招惹憐憐,你偏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他猛地將我推開。
我的額頭狠狠撞在身後的硬木桌角,瞬間紅腫起一個大包。
但我彷彿感覺不到痛,只是緩緩在他面前跪下,用腫脹的額頭抵著冰涼的地板。
“對不起。”
傅行知眼神一凜,下意識伸出手想扶我。
可一看到我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他又立刻縮回了手。
他厭惡地甩了甩手,彷彿碰了什麼髒東西,然後將手背到身後。
“趙雪棠,你又在耍什麼花招?”他冷聲質問。
我搖搖頭,聲音裡沒有一絲生氣,一片死寂。
“沒有。”
“照顧柳依依是我的責任。”
“不管她出了什麼事,我都認。”
反正,只要是和柳依依有關的事,他從不費心去查,就直接把賬算在我頭上。
柳依依頭痛,他就說是我跟她氣場不合,克著她了。
柳依依崴了腳,他就說是我故意在路上灑了鵝卵石。
就連兩天前,柳依依意外流產,醫生從她的保胎補品裡查出了禁藥成分。
他也是不問青紅皂白,就斷定是我嫉妒心作祟,蓄意謀害。
他端著那碗致命的藥,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他親手撬開我的嘴,把藥汁盡數倒了進去。
我那七個月的孩子,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在了我肚子裡。
硬生生從我身體裡剝奪,說是要給柳依依那個沒保住的孩子作伴。
一想到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痛徹心扉的悲傷幾乎將我淹沒。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勉強在他面前維持住最後一絲體面。
過去的經驗告訴我,如果我現在流露出半分脆弱,他一定會再次懷疑我在故作可憐。
用眼淚博取他的同情。
桌上為孩子點的蠟燭燃盡了,傅行知的目光掃過,他的臉色驟然一變,猛地將我抱起,重重扔在床上,手已經伸向我胸前的衣釦。
我聞到他頸間縈繞著的,柳依依最愛的那款香水味。
我抓住他粗暴的手,平靜地注視著他。
“我身體還沒恢復,改天吧。”
傅行知先是一怔,隨即用一種極盡嘲諷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嘴角咧開一抹譏誚。
他湊近我,滾燙的氣息噴在我耳廓。
他滾燙的氣息還噴在我耳廓,聲音卻冷得像冰,一字一句都裹著鋼針似的,惡狠狠地扎進我耳朵:“趙雪棠,除了這副皮囊,你還有什麼用?”
刺骨的寒意瞬間侵襲我的心臟,傅行知完全不顧我控制不住的顫抖,撕碎了我身上最後蔽體的衣物。
傅行知那張毫無情慾的臉,清晰地倒映在我麻木流淌著淚水的眼底。
我無法否認,我愛傅行知。
他曾是照亮我整個青春的耀眼少年。
是我當初跪在父母房門外三天三夜,哭著求他們成全的意中人。
可我又怎能不恨他。
他用溫柔的陷阱誘我入局,只為將我趙家送進地獄,親手將包括我父母在內的所有親人推向毀滅。
他將我囚禁在這座華麗的牢籠裡整整七年,日日夜夜,用盡手段羞辱我,折磨我。
我不是沒想過一死了之。
可七年前,在冰冷的拘留所裡,媽媽拉著我的手,淚流滿面地求我。
“雪棠,媽只求你,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媽會在另一個世界等你七年,如果七年後,你還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你再來找媽。”
媽媽是想用這七年之約,給我一個找到希望的理由。
甚至,那個孩子的到來,我都曾以為是媽媽在天有靈,送給我的慰藉。
可這微弱的光芒,終究還是被傅行知親手掐滅了。
如今,距離那七年之期,只剩下最後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