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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江铭宇又去将高富贵检查一番,拿出本在上面写写记记,这期间大家都安静的看着他操作。

等一切结束后,他回头对高诗说,“你现在将村里的人叫过问话,有一个算一个,问问他们昨晚都在干什么?每家每个人都要问过,笔录都要记下来。”

高诗想说那么多人,她一个人怎么行,可是江铭宇交代完后,根本不看她,而是喊过高家夫妇,重新开始问话,高诗抿抿唇拿着笔记本和笔去了院子里问话。

屋里,江铭宇也在问话。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高富贵出事的?”

“早上七点多。”

院子里人群就有人说,“起这么晚。”

确实,在农村现在队上收割的活虽然结束了,但是大家也不会起的太晚,要去队上取麻,回家里来拨麻。

高富贵在村里是个二混子,与高家夫妇惯着这个儿子有关,可在看看他们夫妻,也不是啥勤快人,难怪在队上挣的工分不多,欠队上的钱也最多。

江铭宇没管这些,他认真的记下,继续问,“你们发现人上吊后,家里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高父想了一下,为难的说,“当时只顾着哭儿子出事,也没注意啥啊。”

高母说,“公安同事,就是…”

对上江铭宇的目光,高母把话憋回去。

江铭宇问,“当时出事后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高父说,“当时我们哭声太大,正好杀猪匠路过听到过来,我记得当时我给他开门,所以才记着门绳是从屋里挂着的。”

江铭宇点头,一边记一边说,“接着说。”

高父知道现在这些对查出害儿子凶手有用,他努力的回想着早上的事,“当时杀猪匠过来后,帮我们把富贵抬到炕上,又说他去通知队长就走了。”

高母说,“我想着儿子死要走的体面一些,把掉的那只鞋也给他套上。”

江铭宇打断她,“掉的鞋是一只?”

高母愣了一下,“是一只,哎,我想起来了,我家富贵的袜子上都是泥土。”

江铭宇立马走过去,脱掉高富贵的鞋,看到其中一只袜子底下果然脏了。

他说,“通过脖子上的勒痕和现在这只袜子上的泥,可以判定你儿子是他杀,只不过有些事说不通,你家的门绳是从屋里挂着的。”

高父说,“万一杀我儿子的人挂好门绳后从窗户跳出去的呢。”

其实在他没有说这句话时,江铭宇已经在屋子里仔细打量起来,农村多是南炕,所以是上下那种吊窗,他穿着鞋跳上炕,走到窗户旁仔细观察,窗户在里面已经挂上了,从外面根本推不开,他也推了一下窗户,发现窗户很结实,所以人从窗户走的可能性被排除。

他跳下土炕走到门口,观察着门框,这时让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发现门绳断了,他回头问高父,“门绳是你弄断的?”

高父走过去看了一眼,点头,“早上一时心急,摘门绳的时候弄断了。”

江铭宇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门绳,“那你力道还挺大的。”

门绳是麻搓成的绳,没有刀具的齐切口,而是那种用大力道扯开的断口。

高父愣了一下,说,“可能吧。”

江铭宇警觉性很强,他起来问,“怎么说是可能?”

高父说,“当时太伤心,也没有注意用没用力,我记得好像也没用力,可能是我太伤心忘记了。”

江铭宇却不觉得这是‘没注意’的事,他把这些记下来,然后突然问,“你说你儿子是被张佩琴害的,为什么说是她?”

这时高母挤过来,“公安同志我知道,我儿子说有一天在山上看到张佩琴和知青宋国华约会,张佩琴还拿刀威胁他们不要往外说,结果当天晚上我儿子就出事了,晚上往家走时,被人用石头砸了脑袋,回家后那么大一个窟窿,好在没伤到要害,不然我儿子就死了。”

“队上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队上把她关到生产队那去了,可她大半夜又跑到我家杀我儿子,杀猪匠看到了,她在生产队的门也没锁,不是她还能是谁?”

江铭宇只是将高母说的都记下来,“你说的这些我都要去调查,除此之外,你儿子出事前一晚,还有什么事吗?”

高母用衣角抹着泪,“我儿子脑袋被砸个窟窿,就在家里养着,还能出啥事。公安同志,你们要为我儿子做主啊,他是个好孩子,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这让我们老两口咋活啊。张佩琴那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啊。”

高母越说越激动,人又坐在地上拍着腿哭了起来。

江铭宇是镇上的公安,对各生产队的人也算是了解,高富贵就是个好混子,要说是好孩子,这点他第一个不信。

平时在队上没少惹事,定是得罪了谁,才惹来了报复。

江铭宇突然顿了一下,“前几天你们生产队丢了粮食,我们查到你儿子身上,你儿子就出事了,你们儿子偷生产队粮食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公安同志冤枉啊,富贵他咋可能偷东西,你们一定弄错了。”

江铭宇说,“我们既然查到我儿子身上,就不可能弄错,你们想查出你儿子是被谁害的,这个时候就得说实话。”

高母目光躲闪也不哭了,高父在一旁弓着腰,夫妻两个像犯了错的犯人,正接受审讯。

一看这副样子,江铭宇还有什么不懂的,儿子偷粮他们都知道。

在江铭宇的目光注视下,还是高父开了口,“公安同志,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只知道他出去赌,好像欠了钱,每天絮絮叨叨的,后来生产队找他谈话才知道他偷粮的事。不过或许有人知道的多一些,他平时和孙生、何勇走的近,要不你们问问他们俩呢?”

高父看到从外面走过来的李丰收,最后一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儿子与时都与李铁在一起混,可那是队长的儿子,他们哪得罪得起啊,有这么回事也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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