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聚灵阵的纹路泛起淡青色光晕，林砚盘膝坐在阵眼中央，指尖捏着一瓶三叶青药液。当药液入喉的瞬间，他清晰地 “看见” 两股灵力汇成溪流 —— 一股来自聚灵阵，带着 10% 的浓度加成，温和如春风；另一股来自药液，效力接近劣质聚灵散，迅猛如夏雨。
两股力量在经脉里交织，顺着《清风御灵诀》的路线奔腾。林砚运转功法时，丹田像被打开了闸门，周围的灵力争先恐后地涌入，流速比往常快了足足 50%。他能感觉到灵力在四肢百骸间游走，所过之处暖洋洋的，连带着识海都清明了许多。
“这就是双重加成的效果吗？” 林砚喃喃自语，看着丹田内缓缓上涨的灵力条，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以前修炼总觉得灵力稀薄，如今却像取之不尽的泉眼，这种富足感让他浑身舒畅。
清晨的修炼场，同舍弟子王二打坐一个时辰，水晶球上的灵力数值才跳动了微不足道的一小格。他擦了擦汗，转头却看见林砚收起功法，水晶球上的数值比他多了近一半。
“林师弟，你这修炼速度也太快了吧？” 王二咋舌，“我练一个时辰，你好像半个时辰就够了。”
林砚笑了笑，刻意收敛了外放的灵力：“可能是我今天状态好吧，也就比平时快了那么一点点。”
他嘴上说着谦虚，心里却清楚，实际差距远比表面大。同舍弟子一个时辰的成果，他只需 40 分钟就能达到。为了不引起过多关注，林砚故意放慢了节奏，表面只比他人快 20%，暗地里却悄悄将差距拉大到 50%。
看着王二羡慕的眼神，林砚知道，这种隐藏实力的日子，恐怕不会太久了。
灵力增速加快，三叶青的消耗也跟着剧增。林砚看着空间里的灵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现有灵田每日产出的三叶青叶片，仅够熬制 3 瓶药液，远远跟不上他修炼的需求。
“这样下去可不行。” 林砚喃喃自语，“必须想办法提升三叶青的产量。”
他走到灵田边，仔细观察三叶青的生长状态。叶片翠绿，根茎粗壮，看起来已经长得很不错了，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不够。布丁的声音在识海响起：“检测到三叶青生长环境已达当前最优，若要进一步提升产量，需改良土壤肥力。”
林砚摸了摸下巴，改良土壤吗？这倒是个办法。只是，用什么来改良呢？
药园看守是个矮胖的老头，手里总拿着个酒葫芦。林砚找到他时，老头正眯着眼晒太阳。
“李伯，想跟您换个东西。” 林砚递过去 3 瓶聚气散。
李伯睁开眼，看了看聚气散，又看了看林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怎么才能让灵草长得更好。” 林砚开门见山。
李伯灌了口酒，慢悠悠地说：“小子，算你找对人了。我这儿有个秘方，将妖兽粪便与腐叶土按 1:5 的比例混合，肥力能提升 30%，保准你的灵草长得又快又好。”
林砚眼睛一亮，连忙道谢。回到空间，他立刻按照李伯的秘方试验。将混合好的腐叶土铺在三叶青田里，不过几天，三叶青的叶片就变得更加肥厚，颜色也深了许多。
“果然有效！” 林砚大喜过望。
改良土壤后，三叶青的生长速度明显加快，成熟周期从 15 天缩短到了 12 天，药液的日产量也提升到了 5 瓶。林砚看着空间里堆积如山的三叶青叶片，心里踏实了许多。
他的灵力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填充着，每天都能感觉到明显的进步。距离炼气五层，只剩下 30% 的差距了。林砚没有急躁，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稳步推进，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照料灵田，偶尔还会去药园跟李伯换些秘方。
这种充实而有序的生活，让他感觉很安心。他知道，只要继续这样下去，突破炼气五层只是时间问题。
月度灵力测试日，负责记录的执事拿着水晶球，脸上写满了惊讶。当林砚将手放在水晶球上时，球内的光芒瞬间变得无比耀眼，数值一路飙升，远超同阶弟子。
“你这进度……” 执事忍不住咋舌，“快赶上内门弟子了。”
消息很快传开，外门弟子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林砚天赋异禀，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也有人猜测他偷服了高阶丹药，否则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面对这些议论，林砚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他知道，解释再多也没用，只有实力才是最有力的证明。
当灵力达到炼气四层巅峰时，林砚遇到了瓶颈。丹田壁像一层厚厚的铁壳，无论他如何冲击，都纹丝不动。灵力在丹田内冲撞，却始终无法突破那道坚固的壁垒。
“怎么会这样？” 林砚有些沮丧。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无论是加大药液剂量，还是延长修炼时间，都没有效果。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布丁的声音突然响起：“检测到丹田壁垒异常坚固，需更强灵力冲击。建议临时提升聚灵阵功率，可大幅提升突破成功率。”
林砚眼前一亮，提升聚灵阵功率？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风险。
林砚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他按照布丁的提示，小心翼翼地调整聚灵阵的阵纹，将功率提升到了 120%。
瞬间，空间内的灵力浓度暴涨，狂暴的灵力像潮水般涌向林砚。他只觉得经脉一阵剧痛，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但他强忍着疼痛，运转功法，引导着这些灵力冲击丹田壁垒。
连续 3 天，林砚都在这种痛苦的修炼中度过。他每天都服用大量的三叶青药液，补充消耗的灵力。渐渐地，丹田内的灵力形成了一个旋转的漩涡，越来越快，越来越强。
漩涡的转速越来越快，撕裂丹田壁的 “咔嚓” 声在林砚的意识中回荡。他知道，关键时刻到了。林砚咬碎一颗清灵丹，稳定住体内紊乱的灵力，然后全力推动漩涡撞击壁垒。
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林砚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能感觉到，丹田壁垒正在一点点松动，胜利就在眼前。
“再加把劲！” 林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调动起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漩涡的转速推向极致。
“咔嚓 ——”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林砚的丹田内响起，瓶颈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林砚浑身被汗水浸透，灵力消耗过半，几乎虚脱，但他还是死死地咬牙坚持着。
他能感觉到，有一部分灵力已经冲破了壁垒，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这意味着他已经触摸到了炼气五层的门槛。
“我做到了……” 林砚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疲惫却兴奋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半步五层，距离真正突破炼气五层，只差最后一步了。
休息片刻，林砚再次运转功法，开始修复受损的经脉，同时积蓄灵力，准备发起最后的冲击。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突破后的全新境界。
第七次冲击的瞬间，林砚感觉丹田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那道顽固了半月的壁垒突然发出脆响，裂痕如蛛网般蔓延，紧接着 “轰” 的一声炸开 —— 灵力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冲得他经脉发麻，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成了！” 布丁的欢呼在识海炸响。林砚猛地喷出一口浊气，白色的雾气中竟夹杂着淡青色的灵力丝。他摊开手掌，掌心凝聚的灵力团比往日大了一圈，流转的速度快得几乎连成线。
突破的悸动引来了同舍弟子，王二扒着门框惊呼：“林师弟，你这是…… 突破炼气五层了？”
林砚笑着点头，指尖的灵力团悄然散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瞬间，空间里的聚灵阵与三叶青药液形成了奇妙的共振，硬生生把原本需要三天的冲击过程压缩到了七个时辰。丹田深处传来细微的嗡鸣，像是在庆祝这片新开辟的 “领土”。
清晨的演武场，林砚一拳砸在测试木桩上。“咔嚓” 声中，碗口粗的木桩竟从中断裂，断口处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力波动。负责看守的外门执事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木桩材质没错。
“这威力…… 堪比炼气五层初期全力一击了。” 执事喃喃自语。
林砚收回拳头，感受着经脉里奔腾的灵力。突破后不仅总量翻了倍，运转速度也快了 40%，以前需要三息才能凝聚的灵力，现在两息就能完成。他试着演练《清风御灵诀》的基础剑招，剑风里竟带上了细碎的破空声，这在炼气四层时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难怪内门弟子总说‘五层是道坎’。” 林砚望着指尖跳动的灵力，突然明白这不仅是量的积累，更是质的飞跃 —— 现在的他，终于能勉强接下高阶修士的一击了。突破的余波尚未平息，林砚的意识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入空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淡金色的光晕正从空间边缘向中心蔓延，原本半亩的灵田像被吹气般向外扩张，黑褐色的新土翻涌着，带着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
“空间面积扩至 1 亩，灵力浓度 + 5%！” 布丁的光幕闪烁不停，“检测到新增土地富含灵石粉末，适合高阶灵草生长！”
林砚踩在新土上，脚下传来温润的触感。他俯身抓起一把泥土，指尖能感觉到其中活跃的灵气 —— 这肥力，比之前的黑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聚灵阵的光芒也比往日明亮，阵纹中流淌的灵力带着淡淡的金色，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灵植空间啊。” 林砚望着成片的灵草在新土上舒展叶片，突然觉得之前的所有辛苦都值了。
空间扩张的瞬间，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突然从聚灵阵中升起，将 1 亩灵田分成了三个区域。光幕上自动浮现出文字：聚灵区、战术区、辅助区。
“解锁‘灵草分区’功能！” 布丁的声音带着雀跃，“聚灵区灵力流动最活跃，适合聚灵草、三叶青等基础灵草；战术区蕴含微弱迷踪气息，适配迷踪草、麻痹花；辅助区则有凝神效果，利于凝气花、月华草生长。”
林砚试着将一株凝气花移入辅助区，花朵立刻微微颤动，花瓣边缘泛起了莹白的光泽。而当他把迷踪草挪到战术区，叶片上的纹路竟变得更加清晰，散发的气息也浓郁了几分。
“精细化培育……” 林砚喃喃自语，突然意识到这功能的价值 ——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不同灵草争夺灵气了，每种草都能在最适合的环境里生长。
分区后的第三天，林砚就尝到了甜头。聚灵区的聚灵草叶片边缘泛着金边，成熟周期从 7 天缩短到 6 天，灵力纯度稳定在 82%；辅助区的凝气花结出了饱满的花籽，结果率比之前增加了 20%；连最挑剔的迷踪草，在战术区里都长得格外茂盛。
“总产量提升 29%！” 布丁调出数据报表，光幕上的曲线一路飙升，“按此速度，每月可多收获 15 株聚灵草、8 朵凝气花、20 斤迷踪草粉末。”
林砚将新收获的三叶青制成药液，瓶中的液体泛着比往日更浓郁的青色。他试着服下一滴，灵力运转的速度竟又快了 5%。“看来不光是产量，品质也在提升。” 他摸着下巴，突然想到了黑风谷深处的龙血藤 —— 或许，现在有能力去碰碰运气了。
林砚突破炼气五层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三天内传遍了整个外门。曾经嘲讽他 “靠歪门邪道” 的弟子见了他，都低着头喊 “林师兄”；连之前总找他麻烦的几个刺头，远远看见他就绕着走。
最明显的是王虎。那天林砚去任务堂交单，恰好撞见王虎领任务。两人目光对视的瞬间，王虎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随即涨红了脸，丢下任务牌就匆匆离开，连自己最看重的 “采集黑风藤” 任务都忘了接。
“这就叫实力带来的敬畏。” 王二凑到林砚身边，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以前他们总说你靠丹药，现在没人敢说了吧？”
林砚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外门的敬畏算不了什么，真正的挑战在内门，在更高的境界里。
黑风谷的地图在林砚手中展开，他的指尖停留在标着 “龙血藤” 的位置 —— 那里位于谷心，被标注为 “高危区”。
“龙血藤，炼制壮灵丹的主材，” 布丁的光幕弹出资料，“壮灵丹可提升突破炼气六层的成功率 30%，但需搭配至少三株百年份龙血藤。”
而守护龙血藤的，是一头炼气六层的铁皮野猪。据说它皮糙肉厚，普通剑招根本破不了防，最擅长用獠牙撞击，外门已有不少弟子栽在它手里。
“炼气六层吗？” 林砚摩挲着地图上的獠牙标记，眼神却很平静。突破五层后，他的《清风御灵诀》已能凝聚气旋护盾，配合新培育的灵草，未必没有胜算。
空间的战术区里，迷踪草、麻痹花、赤血花被划分成整齐的田垄。林砚正在制定针对铁皮野猪的战术：先用迷踪草粉末干扰它的嗅觉（妖兽对气味最敏感），再用麻痹花汁液削弱它的行动力，最后若有损伤，赤血花能及时疗伤。
“要不要试试混合粉末？” 布丁提议，“迷踪草 + 麻痹花按 3:1 混合，可能会有奇效。”
林砚眼前一亮，立刻动手调配。两种粉末混合的瞬间，竟泛起了淡紫色的烟雾，闻起来有种奇异的甜香。“这味道…… 连人都觉得头晕。” 他赶紧用灵力吹散烟雾，心中却更有把握了 —— 对付皮糙肉厚的妖兽，这种 “软刀子” 或许比硬拼更有效。
他开始批量培育这三种灵草，战术区的灵田很快被占满，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草药的气息，像个小型的战场实验室。
猎妖队的据点总弥漫着血腥味和烈酒气。林砚找到队长时，对方正用妖兽骨磨箭头，桌角堆着七八块下品灵石。
“黑风谷的情报？” 队长抬头，上下打量着林砚，“那可得加钱，最近铁皮野猪闹得凶，我们损失了三个弟兄。”
林砚没讨价还价，直接拿出 5 瓶聚气散放在桌上。这是他用空间新产出的聚灵草炼制的，纯度比之前高了不少。
队长眼睛一亮，抓起聚气散闻了闻：“好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兽皮地图，指着上面的红点，“看见没？这是野猪窝。它每周三午后会去西边的泥潭打滚，那时候巢穴没人看守，正好去偷龙血藤。”
地图上还标注着野猪的巡逻路线和几个隐蔽的藏身点，显然是用鲜血和经验换来的宝贵信息。林砚收起地图，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 —— 胜利的天平，似乎开始向他倾斜。
夕阳透过窗棂，给空间镀上了层金红。林砚站在灵草田中央，左边聚灵区的聚灵草结满紫珠，右边战术区的迷踪草叶片泛着银光，辅助区的凝气花正在绽放，香气沁人心脾。
他握紧腰间的木剑，感受着丹田内平稳流转的灵力。从刚穿越时的炼气一层，到如今的炼气五层，从半亩贫瘠的灵田，到现在 1 亩精细化培育的空间，这一路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铁皮野猪，龙血藤，炼气六层……” 林砚望着黑风谷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空间里的灵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助威。
“等着吧，” 他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这片充满生机的空间承诺，“炼气六层，不远了。”
夜色渐浓，林砚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在灵田边投下坚定的剪影。属于他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展开更广阔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