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高速三公里外的废弃工厂内，秃鹫盯着监控屏幕，屏幕上，他等待已久的目标突然改变方向”
"耳机里传来观察员的汇报，"目标被检察院的车队拦截，正在往市区检察院方向行驶，现场人太多，他们不好动手。"
秃鹫的手指停顿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转身走向战术板，上面贴满了周明远的照片和行程路线图，这个意外打乱了他精心布置的伏击计划。
"确认是目标？"他问。
"确认。车牌号一致，车内有三人，特征匹配。"
秃鹫的拿起对讲机："计划变更，B方案。所有人准备强攻，目标汉东省检察院。"
工厂角落里，五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立刻开始检查装备。他们动作娴熟，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
"头儿，那里有守卫。"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提醒道。
秃鹫戴上战术手套，冷笑一声："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一次再不动手，谁知道下一次目标什么时候出现，他拿起桌上一个引爆装置，"让这些China人知道我们的实力。"
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从头顶直射下来，周强戴着手铐面无表情坐在审讯椅子上。
林华华坐在他对面，面前的记录本一片空白。她已经口干舌燥地吼了几分钟，换着花样的问题砸过去，从姓名职务问到与丁义珍的关系，再到身上藏有的枪支，那本“假证件”的来源，甚至连“空天军”这种荒诞名头是谁想出来的都问了。
可对面那个叫周强的家伙，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茅房石头，无论问他什么都一概不说。
若不是证件上有他的名字，她恐怕连他的姓名都搞不清。
林华华感觉自己一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铁板上！她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周强！我问你话呢！”林华华的声音因挫败感，“别以为装哑巴就能蒙混过关！这里是汉东省人民检察院反贪局！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抗拒审查的后果？！说！那本假证件哪来的？枪支来源哪来的？你和隔壁那个家伙是什么关系，你们又和丁义珍是什么关系！”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周强脸上。
周强的脸甚至没有因扑面而来的唾沫星子而偏移。他的视线，并不在眼前的审讯室，像是坠入遥远的深空。
“你在看什么？”林华华彻底炸了，她“腾”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噪音，“我问你话！回答我！你哑巴了吗？！信不信我现在就……”
就在这时，周强的嘴唇动了一下。
林华华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周强的嘴。
“你们代表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你…..”林华华指着周强的手指颤抖，“都到了审讯室还嘴硬，你自己做个假证书自己当真了，假的永远是假的！它真不了！”
林华华的话还在审讯室里回荡，就在这几乎要失控的瞬间，“笃笃笃”三声敲门声响起。
门被推开一条缝，陆亦可的脸探了进来，她目光快速扫过审讯室，最后定格在周强的脸上。
“华华，”陆亦可推门走了进来，反手轻轻将门带上，她走到林华华身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出去喝口水，缓一缓。”陆亦可的声音很平静，“这里交给我！”
林华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狠狠地瞪了周强一眼，撞开门冲了出去。
“周强同志。”她用了“同志”这个称呼，“我是汉东省检察院反贪局侦查处处长，陆亦可。”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周强的反应，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这家伙连眼皮都没抬 ，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陆亦可继续说道：“我的同事，刚才情绪有些激动，我为她的不专业向你道歉。”
“不过，我们的工作也是帮助你的首长恢复清白！你的首长与赵德汉有过短暂联系，我们调查时发现你们长期失联后又出现在汉东？实在让人怀疑是不是与丁义珍案有关！”
室内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陆亦可并不气馁，她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
“我的父亲，他在部队干了一辈子，目前还在职，也算的上是高级军官！”
周强终于在审讯椅上动了动，脸上的表情带着疑惑，不知道这人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能看出来你当过兵，”陆亦可语气肯定，“因为我从小就在部队长大，最熟悉的就是军人了”
“但是。”她微微蹙起眉头，“我自认为对咱们国家的军队序列还算了解，可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咱们人民军队里，又多出来一个‘空天军’了？”
“如果你真的当过兵，你应该为这段过去感到自豪，直接报出你曾经的部队名称，这并不丢脸。而不是拿出一本“空天军”的证件，证明你这不知真假的身份，这让我这个部队的女儿感到好笑……..
陆亦可的话音未落，周强身体猛的舒展开！拳头在审讯椅上握起。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陆亦可心头一跳，但她面上不动声色。
几秒钟令人心悸的对视后，周强的嘴唇动了一下。
“钢铁……是我们的脚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西北空天军基地的警报声刺破云层，红色信号灯在指挥塔台的玻璃幕墙上急促闪烁。雷战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针正卡在与审讯室里李强吐出那句口号的时刻。
“接:空天军司令周明远将军命令，第一轨道空降运输旅！一空输出动！”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遍整个行动小组，“一分钟之内全部登上空天飞机，两分钟内完成作战准备，目标汉东省检察院！重复，目标汉东省检察院，行动代号‘扫灰’！”
太空飞机喷射出淡蓝色的弧光，喷出一条伸向天空的弧光。
“钢铁是我们的脚印……”陆亦可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大脑飞速运转，这似乎是一支部队的口号？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陆亦想要追问，但李强已经重新闭上了嘴，空气又陷入沉默。
审讯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周正飞快地瞥了一眼周强，然后快步走到陆亦可耳边，压低声音：
“陆处！”侯局长……侯处长快气疯了！他…他说再这样耗下去就是浪费时间，周正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现在他想要……‘上点手段’？撬开那人的嘴！”
“胡闹！”陆亦可低斥一声，她转身，几乎是撞开了隔壁审讯室的门。周正紧跟在她身后，紧张得手心冒汗。
隔壁审讯室的气氛比陆亦可那边更加压抑。侯亮平坐在审讯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死死的盯着对面。
周明远微垂着头，视线落在自己交握的双手上，任凭侯亮平如何厉声质问，从丁义珍的赃款流向，到他们失联期间的行踪，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唯一回答的就是，那碗面条！”
“你说你觉得赵徳汉家里的面条好吃，所以特意去尝了一碗，你觉得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