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雨柱离去,易中海脸色阴晴不定。
他本来以为今天能很顺利,等傻柱带盒饭,这样又能拿到傻柱的把柄,到时候还能找个机会跟他借一间房子给东旭。
反正傻柱是他选定的补贴徒弟的血包,近年也不可能让他结婚,留着房子也多余。
谁曾想,今天傻柱的说话和态度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还是我认识的柱子吗!”
易中海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面色阴鸷.
感觉已经被自己掌握在手心的孙猴子有脱离控制的迹象。
“难道他突然开悟了?还是有高人指点。”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跟自己一同磋磨了傻柱几年,然后施恩,就是因为老太太贪嘴,看中傻柱的厨艺。
他想了想,不太可能!
老太太绝不会触怒自己,毕竟她还要靠自己老伴照顾。
其他两个大爷?
也不可能。
一个没脑子,一个算计小利,不可能点醒傻柱。
而且当初傻柱带妹妹去保定找何大清,家里的东西这两家人也搬了,有把柄在自己这里,这种大事不敢跟自己作对。
这就是易中海聪明的地方,当初傻柱家的东西他可是一点没拿。
除了这三个人,院中其他人应该不敢……至于许富贵……许富贵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也不会出头。
难道是许大茂?
许大茂和傻柱发小,前几年经常点拨傻柱,不过这几年在自己和聋老太太的挑拨下,两人关系急转直下,已经成了仇家。
七八年过去了,难道是他丰泽园的师父又找上门了?
不对,如果他师傅找上门,怕是要先来找我算账来了。
易中海心思深沉的往回走,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傻柱到底是为什么才变化的。
……
夕阳西沉,火烧云垂在天边,格外亮眼。
一下班,厂里的广播就开始播放革命歌曲。
听着《东方红》,何雨柱匆匆的赶回家中。。
路上碰到几个大妈还有秦淮茹,只是如傻柱往常那样打了个招呼。
这时候,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已经回到家了。
看到何雨水,记忆翻动,何雨柱吃了一惊。
何雨水就读的初中居然是首都挂牌的重点初中,可见智商不低,成绩不差。
看到何雨柱,何雨水不太亲热,只是淡淡的叫了声哥。
何雨柱个子就不低,接近一米八,才初中的何雨水只比他低了小半个头,已经超过一米七了。
就是浑身瘦的没几两肉,瘦骨嶙峋的,似乎风一刮就能刮跑,看得何雨柱都感觉有点难受。
何雨柱出生的时候家里响应国家号召计划生育,从小到大,都是独生子一人。
反而成了傻柱,体会到了兄妹之情,顿时有些可怜这个妹妹。
何雨柱当即用油给何雨水煎了两枚鸡蛋,可惜,这些从市场买的鸡蛋被挑的很干净,没有一枚是受精卵。
“哥,我吃过饭了!”
“雨水,你多吃点,补补!你太瘦了,以后哥多给你弄点油水。”
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个傻哥,有些不认识了。
自从被老爹抛弃后,何雨水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自己这个傻哥对自己照顾一点都不细。
什么都听一大爷的,喜欢往贾家嫂子跟前凑,什么时候这么贴心的跟自己说过话,还让自己补补。
“快吃吧,别被别人发现了,省得他们嫉妒,哥出去一趟,去办一件大事。”
“哥,什么大事?”
“等回来你就知道了。”
何雨柱回屋拿了私章和户口本往邮局赶。
下午易中海来后厨,给了何雨柱一个警醒,短时间自己还离不开四合院,想要安稳过日子,得先把易中海搞掉。
而何大清的信和汇款就是搞掉易中海的机会。
但还得确定一下,汇款单和信是寄给易中海的,还是寄给何雨柱的。
如果是寄给易中海转交,那事情就不好办了,从法律层面很难搞定他,哪怕把何大清找回来,也是一笔糊涂账。
而且何大清还不一定敢回来。
如果是寄给傻柱的,被易中海截留,通过报警就能彻底解决。
虽然直接把他埋空间也行,但不到最后,何雨柱还想着不动手杀人,不想随意释放心中的恶魔。
很快,何雨柱腿着就到了邮局。
现在普遍实行每周工作六天,休息一天的制度,邮局作为关键的社会通信和服务部门,内部更是采用轮休制,会有值班人员全天候在。
“同志,您有什么业务要办!”邮局的值班人员还是比较和气的。
“我叫何雨柱,这是我的户口本和私章,我父亲何大清51年去的保城,每个月会寄信和汇款回来,我想查询一下汇款的存根,看看这些年有没有错漏了。”
这年头还没有身份证,户口本和私章是有法律效力的。
值班人员拿户口本看了一眼,看到何大清是户主,何雨柱是他儿子,微微点头:“我们邮局办事不会有错漏的。”
何雨柱递了根烟过去,原本不太想查的值班员态度稍微缓和:“时间有点久了,您得稍等一下,我帮您查查。”
“南锣鼓巷95号院?”
“是的,”何雨柱微微颔首。
值班员拿出资料看了起来,翻了几页,对着户口本看了几眼。
“您父亲这个月刚刚还汇过款!”
查了一会,他又找出一堆存根。
“从51年6月,到59年6月,每个月都有汇款,还有一封信。除此之外还有中秋、国庆、春节和每年的8月14,9月15号,都有一笔钱,您看看,应该没错漏吧?”
何雨柱通过傻柱的记忆,知道8月14是何雨水的生日,9月15是傻柱的生日。
看来这个便宜老登离去确实是不得已的,两人的生日都额外给了一笔钱,不像是为了寡妇抛弃儿女的人。
“钱和信都是寄给谁的?”
何雨柱问道,这个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是给何雨柱的!都是由一个叫易中海代收的,有他的私印。”
何雨柱心中一声冷笑。
哈哈!
道德天尊,终究是百密一疏啊。
“同志,这么多年,这些钱我可是一笔没见到,就连信,我也是一封也没收到,我和妹妹两人,51、52年差点饿死啊!”
“什么!”值班员吓了一跳。
这么多钱,他没细数,怎么着也超过九百块了。
这可是新国家,人民当家做主。
值班员不敢耽误,赶紧将领导叫了过来。
两人细细盘了账,发现有928块钱被易中海代领了。
领导一听彻底麻爪了,“是谁负责送交道口那一片的,赶紧让他滚回来,局里三令五申,一定要送到事主手中,他耳朵是被驴毛塞了吗。”
“是老孙!”
也幸好是下班时间,除了何雨柱外,没有一个办事的,邮局鸡飞狗跳没人看见。
“何同志,您先别急,我们一定好好查清楚。”
领导先过来安抚何雨柱,这事情要是捅出去,那就是他领导不力。
虽然他五六年才调到这里,但你总不能让高升的前任回来担责吧。
“领导,您客气,我呢,今天就是先过来查查,主要是疑惑我老爹怎么这么久没信。”
“当然,现在发现问题了,那就解决问题,您说对不对。”
何雨柱笑道。
“对对对,是这个理,我们邮局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不一会,已经下班回到家的邮递员被叫了回来。
从他口中知道了原因,原来是第一次去95号院的时候就被易中海拦截了,理由也简单,他是95号院的联络员。
“我也没想到他会贪污这么一大笔钱,他可是联络员,还是轧钢厂的高级工,听说每月八九十块工资啊!”邮递员老孙哭丧着脸。
此时国家新成立,潜伏的敌特多如牛毛,为了防敌特,街道在各片区都设立了居委会和联络员。
95号院有二十多户,一百多号人,也设立了一个点,设置了三个联络员。
作为联络员,虽然没有官职,但天然被人所敬重,谁让他是官方设立的呢,是街道在社区的延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