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联络员是怎么干的,街道怎么安排了这种人。”邮局领导怒喝道。“赶紧联系街道王主任。”
何雨柱嘴角一斜。
这领导看似愤怒,实际上还是想捂盖子。
首先第一步不报警,居然是找街道。
“领导,这件事我看先报警比较好,毕竟联络员是街道选出来的,街道主任肯定想捂盖子!”
何雨柱直接挑破。
邮局领导看着何雨柱似笑非笑的脸庞,面色尴尬一滞。
街道捂不捂盖子他不清楚,但他是想捂盖子。
近一千块钱的大案,在他手下出了纰漏,他这个领导把关不严,肯定负有领导责任。
听到邮递员说拦截信件的是高级工,如果邮局和对方给点赔偿,街道再出面安抚安抚,说不定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同志,这个易中海毕竟是你们院的邻居,何必下死手呢!”
他先劝了几句。
“我待会一定会和王主任站在您这边,让他吐出钱……”
一看何雨柱脸色大变,他赶紧改口:“让他加倍赔偿,我们邮局里再给您一笔赔偿,您看行不行?”
“领导,如果仅仅是劫财,我还没这么恨,但当时我跟我妹妹差点被饿死,您知道吗!”
“如果您孩子被人这么对待,您会怎么办!”何雨柱怒道。
继承了傻柱的记忆,那体会真是感同身受,回想起来何雨柱都怒不可遏。
关键是那时候何雨水才七岁,被饿得哭的力气都没有,现在身体这么瘦弱,可能是伤了根基了。
易中海截留钱财,而家中的钱粮被院子里的人都偷光了,否则当时也不一定被饿到那种程度。
随后易中海,贾家还假模假样的接济了几个窝头,易中海三五不时的接济几个窝头。
就贾家一窝貔貅,从来只进不出,他们能接济自己窝头,可想肯定是获取了利益,这偷家里钱财和米粮肯定有他们一份。
易中海加上聋老太,小手段多的很,今天就要先搞定易中海,然后借着拔萝卜的机会带出泥,不然以后住在院子里也别想安生。
“领导,我现在没去报警,已经是给了你邮局面子,如果不是你邮局邮递员不负责任,我的信件也不会被人截留。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工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50-60年代工人地位有多高?省委书记想开除不称职的工人还要省委开会。
邮局领导一听,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现在可是新国家刚建立,万象俱新。
“何同志,您不要误会,我是想帮您多争取些赔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干巴巴的解释道。
见何雨柱坚决,他也无奈。
“小李,你先去交道口派出所报警,再去把王主任请过来。”
……
“老易,回来了。”
三大爷闫埠贵如往常那样站在院门口浇他那几盆花。
易中海这人城府不浅,此时已经面色如常。
“老闫,又在陶冶情操啊!”
易中海笑着,眼角闪过一丝嘲讽。
闫埠贵自诩文化人,可眼里都算计着小利,平时浇花养花,说是陶冶情操,实际上都是偷偷拿去卖钱。
一个小业主,骨子里的算计是怎么也改不了的,他瞧不上。
“是啊,我就这点爱好。”
闫埠贵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当易中海离去后,闫埠贵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暗暗嘲讽。
“一个绝户,一个莽夫!”
……
“一大爷!”
“一大爷!”
一路上不管男女老少,许多人跟易中海打招呼。
易中海展露出了笑容。
这都是多年运作在四合院立下的威望,如今是初见端倪了。
易中海很享受这种氛围。
“老易,你回来了。”
李翠兰见到易中海,就赶紧端饭端菜。
她就是个典型的居家妇人,依附着易中海而活,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易中海。
吃饭时,又跟易中海讲起院中的家长里短。
“老易,柱子下班后跑回家,又匆匆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易中海脸色一滞。
“老易,柱子怎么了,又耍混了?”
李翠兰是易中海二十多年的枕边人,易中海放个屁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知道傻柱惹自家男人不高兴了。
“还不是贾家定量的事。”易中海啃了口粗粮窝头。
虽然一个月工资有84.5,但易中海给外人的表现还是非常节俭,生怕露富,对外就说媳妇要吃药,还要孝敬给聋老太太。
实际上大部分钱都存了起来。
他知道不是媳妇不能生,而是自己在旧社会时烂搞导致不能生,因此把脏水都泼在李翠兰身上,营造李翠兰不能生但自己不离不弃的好人形象。
也因此,李翠兰内心愧疚,一心一意的对待他。
“我让柱子给贾家带盒饭,柱子不愿意,我让他让出一些定量,他也不愿意!真是浪费了我对他多年的教导,一点都不知道邻里和睦。”易中海恬不知耻的说道。
李翠兰没接话。
她一直倾向领养一个,贾东旭虽然孝顺,但贾张氏是个好吃懒做不省心的,将自家跟贾家绑在一起,实在是令人心慌。
但易中海就是不愿意抱养,还说万一养个白眼狼,或者养大了父母带回去怎么办。
她一直想不明白,都说将心比心,如果真心对孩子,怎么可能养出白眼狼呢。
怕人家父母找回去,那就走远点抱一个,生恩不如养恩,也不是父母想带回去就带回去的。
但她向来逆来顺受,易中海说不行,她提了两次也就不再说了。
易中海算计傻柱,她心里很清楚,虽然觉得不好,但没有阻止。
“老太太的饭你送去了没有?”
“送去了,老太太念叨了一下,说想吃肉了。”李翠兰说道。
易中海点点头:“老太太也没几天活头了,想吃肉就吃,明天让柱子割点肉给老太太解解馋。”
慷傻柱之慨,易中海倒是大方的很。
他倒是不担心傻柱会像拒绝贾家那样拒绝,毕竟傻柱对老太太的要求基本上有求必应。
“待会我跟柱子说。”李翠兰应了一句。
“老易,老易,有派出所的同志找你。”
门外响起了闫埠贵的声音。
“派出所?”
易中海和李翠兰面面相觑。
“来了。”
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闫埠贵和两名警察。
这两个警察一看就是军人出身,站的笔直,看起来非常干练。
院中许多人站在四处看热闹。
“易中海,你从51年6月开始截留何大清给何雨柱的汇款单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去派出所说清楚。”
警察的话顿时在院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大爷截留汇款单!”
“不会吧,一大爷能这么干!”
“一大爷工资这么高,怎么会截留傻柱的汇款单呢。”
众人议论纷纷。
当冰冷的手铐加身时,易中海脸色一黑,闪过一丝慌乱。
“同志,我没有截留何雨柱的钱,我是帮他保管,打算在他成家的时候交给他。”
“保管!”警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人家已经虚岁二十五岁了,有手有脚又不傻,需要你保管,你是他爹还是他什么长辈。”
“一大爷可没儿没女,没当爹的命。”
院中有人接了一句,顿时让易中海满脸臊红。
“想不到一大爷是这种人。”
“当初雨水都饿的晕倒了,他也不说把生活费给人家,害的傻柱出来挨家挨户的求,真不是东西。”
“我就说这人道貌岸然。”
“黑心肠,地主老财也就这样了。”
李翠兰听到大家的一议论,内心顿时慌乱无比。“不是的,你们误会了,我家老易是怕柱子乱花钱,给他存着等结婚再给他。”
她还想解释几句,接到易中海的眼神后,连忙往后院跑去。
而她看到站在耳房门口的何雨水震惊的看向易中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愧疚之意。
当初易中海截留何家的生活费,就是为了拿捏傻柱,断两兄妹的粮。
先把人弄到绝境,再给他一根救命稻草。
就这样循环往复,不愁他不感恩戴德。
不过主要是为了拿捏傻柱,这个小姑娘可没人管。
她心中的愧疚片在片刻后便烟消云散。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就是哥说的办大事?”何雨水眼睛亮晶晶的,渐渐有了神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