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屋,王路把门栓死死插上。
屋里没有钟,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点。
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家里的锅是陶的,这年头铁锅稀罕,得凭工业券买,原身家显然没有。
用陶锅做饭,火候一个掌握不好就得炸裂,他一个只会用电饭煲和燃气灶的现代人,玩不转这个。
更别提家里连点像样的调料都没有。
他看着桌上那袋种子,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心念一动,整个人消失在小屋里。
再次出现,他已经站在了小世界那片肥沃的黑土地上。
“一亩地种小麦,剩下的地,土豆、红薯、青菜、白菜、玉米,各来两分。”
念头刚起,他买来的那些种子就自动飞出袋子,均匀地洒落在规划好的土地上。
黑土翻涌,种子被自动掩埋,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
“剩下的一亩,挖个半亩大的坑。”
土地再次应声而动,一个半亩见方,深达三米的大坑出现在眼前。
他引来灵泉水,将大坑注满,一个简易的养殖塘便形成了。
以后要是能搞到鱼苗,就能实现吃鱼自由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走进那栋三层小别墅。
打开冰箱,里面还有些芹菜和一块冻肉。
他用电饭煲焖了锅米饭,又做了个芹菜炒肉片。
坐在熟悉的餐桌前,吃着香喷喷的白米饭和家常菜,王路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冰箱里的东西吃一点少一点,以后还是得靠签到和自己种。
吃完饭,他没有急着出去。
他盘腿坐在别墅前的草地上,开始修炼内功心法。
小世界里,时间以十倍速流逝。
他这一坐,就是两天两夜。
丹田里的那缕内力,粗壮了那么一丢丢。
他站起身,走到田边。
地里,翠绿的嫩芽已经破土而出,不管是小麦还是蔬菜,都长出了一指长。
灵泉水的效果,就是牛。
他通过系统探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天色已经擦黑。
是时候出门了。
王路回到现实的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半旧的布挎包,把钱和票据放进去。
拉开门,正准备往外走,一个人影就凑了上来。
是二大爷刘海忠的二儿子,刘光福。
“王路,你干嘛去啊?”刘光福的眼睛盯着他的布包。
“出去办点事。”
“我陪你去呗,正好我闲着也是闲着。”刘光福搓着手,一脸的期盼,“你一个人多不安全。”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跟着出去,怎么着也能混口吃的,或者弄几块糖。
“不用了,我办的是私事,地方也远,天黑了,就不麻烦你了。”王路直接拒绝。
刘光福的脸垮了下来。
“切,不说拉倒,谁稀罕似的。”他嘟囔了一句,悻悻地走开了。
王路没理他,加快脚步离开了四合院。
他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在一个偏僻的站台下车。
又顺着记忆里大姐指点的方向,拐进了一条黑漆漆的胡同。
胡同尽头,有个人影靠着墙抽烟,看到王路过来,伸出手。
“一毛。”
王路递过去一毛钱。
那人收了钱,朝里面努了努嘴。
穿过一个门洞,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空地上,点着好几盏煤油灯,人头攒动,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成一片,比白天的供销社还热闹。
这就是鸽子市。
王路拉了拉帽子,又用从家里顺出来的围巾遮住半张脸,这才挤进人群。
他先是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卖鸡鸭的区域。
一个角落里,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守着几个大竹筐,里面传来“咯咯咯”和“嘎嘎嘎”的叫声。
“同志,鸡怎么卖?”
那男人瞥了他一眼,看他年纪小,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小孩儿别在这添乱。”
王路没走,从兜里掏出三块钱,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我买。”
男人的态度立刻变了。
“小同志,要买鸡啊?”他脸上堆起笑,“母鸡,能下蛋的,两块钱加一斤肉票,没票就三块。公鸡便宜,两块五就行。小鸡仔,两毛一只。”
王…路又问了鸭子的价格,跟鸡差不多。
他没立刻买,又去旁边几个摊位问了问,价格都大同小异。
转了一圈,他又回到了第一个摊位。
“两只母鸡,一只公鸡,十六只小鸡,两只母鸭,全要了。”
男人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大主顾。
“好嘞!”他手脚麻利地开始抓鸡装笼。
“大哥,送点麦麸和米糠呗,不然我拿回去没东西喂。”王路开口道。
“行,没问题。”男人爽快地答应了,多抓了两把麦麸塞进一个布袋里。
一共花了九块六毛钱。
付完钱,王路又在旁边一个卖菜的摊位上,买了些芹菜、包菜和大白菜,这年头,连蔬菜都得在这才能买到新鲜的。
临走前,他又看到一个卖兔子的,三只母的,一只公的,品相都不错。
他一咬牙,又花了两毛钱买下3母1公工4只兔子。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他找了个没人的漆黑角落。
心念一动,连人带货,全部进入了小世界。
他把鸡鸭兔子都放了出来,又用意念在养殖塘边上,用土墙围起一片区域,把这些小家伙都圈在了里面。
看着鸡飞狗跳,一片生机勃勃的养殖区,王路的心里踏实了。
这下,肉蛋都有着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