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千万的“传世珍宝”
酒过三巡，晚宴的重头戏——慈善拍卖环节，正式拉开帷幕。
宴会厅中央的灯光骤然暗下，只留下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的拍卖台上。一位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拍卖师精神抖擞地走上台。
“各位尊贵的来宾，今晚所有的拍卖所得，将全部捐赠给江海市孤儿院。既能收藏珍宝，又能积德行善，希望各位踊跃竞价！”
随着拍卖师的小锤落下，第一件拍品——一对清中期的和田玉如意被呈了上来。
“起拍价，五十万！”
“六十万！”
“八十万！”
现场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对于在座的这些豪门显贵来说，这点钱不过是洒洒水，更重要的是在洪爷和众人面前露个脸，展示一下财力。
坐在角落88号桌的赵文斌，此时终于找到了找回场子的机会。
之前在座位安排上被洪爷打了脸，让他丢尽了颜面。现在，那是拼硬实力——“钱”的时候了！
他不信，苏家那个快破产的账面，还有叶凡那个只会吃软饭的废物，能在财力上跟他赵家比？
“一百万！”
当玉如意价格叫到八十万时，赵文斌直接举牌，大嗓门吼道：“这对如意我要了！送给宋小姐当镇纸！”
宋薇顿时眉开眼笑，依偎在赵文斌怀里，挑衅地看向主桌方向。
接下来的几轮拍卖，赵文斌就像个暴发户一样，频频举牌。
“这副字画，三百万！我赵文斌要了！”
“这个粉钻项链，五百万！谁也别跟我抢！”
短短半小时，赵文斌已经砸出去了快一千万。虽然心在滴血，但看着周围人投来的惊叹目光，那种被人仰视的虚荣感让他飘飘欲仙。
他甚至端着酒杯，隔着半个宴会厅冲着主桌喊话：
“苏总！怎么一直没动静啊？苏家刚拿了贷款，不会连这点善款都舍不得出吧？还是说…那贷款是专款专用，你自己兜里其实比脸还干净？”
苏若雪坐在主桌，眉头微皱。她确实没钱，那五千万是公司的救命钱，绝不能挪用来搞这种面子工程。
“别理他，跳梁小丑。”叶凡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她嘴边，神色淡然。
“哼，装模作样。”赵文斌见苏若雪不接茬，更加得意，认定她是囊中羞涩。
就在这时，拍卖师激动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各位！接下来，是今晚的压轴拍品！也是本次慈善晚宴的镇场之宝！”
两个礼仪小姐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幅泛黄的古画卷轴。
大屏幕上同步投射出画作的细节——崇山峻岭，古木参天，笔触苍劲有力，意境深远。落款处，赫然盖着一枚鲜红的印章。
“这是…明代风流才子唐伯虎的真迹——《春山伴侣图》！”
拍卖师的声音都在颤抖：“经故宫博物院退休专家鉴定，确为真迹无疑！起拍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
轰！
全场哗然。
唐伯虎的真迹？那可是稀世珍宝啊！要知道唐伯虎的画存世极少，之前一副《庐山观瀑图》可是拍出了几个亿的天价。这幅虽然尺幅较小，但起拍价一千万绝对是良心价了。
“一千一百万！”立马有人举牌。
“一千两百万！”
“一千五百万！”
竞争瞬间进入白热化。
赵文斌眼睛红了。如果能拿下这幅画，不仅能狠狠打苏若雪的脸，送给父亲也是绝佳的礼物，甚至转手一卖还能赚一笔！
他猛地站起来，举起号牌，嘶吼道：
“两千万！！！”
这一嗓子，直接把价格抬高了五百万。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两千万，买一幅画，这个溢价已经很高了。虽说是唐伯虎真迹，但毕竟尺幅小，升值空间有限。
拍卖师激动得满脸通红：“88号桌的赵公子出价两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
赵文斌享受着全场的瞩目，他得意地整理了一下领带，转身看向主桌的苏若雪，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报复的快感：
“若雪！这幅画，我拍下来送给你怎么样？”
苏若雪一愣。
赵文斌继续大声说道：“只要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一句‘叶凡是废物’，然后把这杯酒泼在他脸上。这幅价值两千万的名画，就是你的订婚礼物！”
“你做梦！”苏若雪脸色铁青，想都没想就拒绝，“赵文斌，有钱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这画太贵重，而且你的钱脏，我嫌恶心！”
“你！”赵文斌脸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给脸不要脸！苏若雪，你宁愿守着个穷鬼也不要两千万的画？你脑子进水了吧？叶凡这种废物，恐怕连这画上的一个印章都买不起！”
“噗嗤——”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声突兀的嗤笑声在安静的主桌响起。
叶凡一边擦着手，一边摇了摇头，那表情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赵文斌：
“两千万？”
叶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赵少真是人傻钱多的典范。花两千万买张用来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还要当成宝贝送人？”
“啧啧，这智商，基本也就告别自行车了。”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叶凡。
废纸？
他竟然说经过专家鉴定的唐伯虎真迹是废纸？还擦屁股都嫌硬？
这不仅仅是在打赵文斌的脸，这是在打主办方洪爷的脸，打拍卖行的脸，打在场所有专家的脸啊！
“叶凡！你闭嘴！”苏若雪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拉住叶凡的袖子，“别乱说话！这可是那种级别的古董…”
“你说什么？！”
赵文斌先是一愣，随即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大家听到了吗？这个只会拖地的赘婿，竟然质疑唐伯虎的真迹是废纸？”
赵文斌指着叶凡，满脸狰狞：“叶凡，你懂古董吗？你分得清宣纸和草纸吗？这可是有鉴定证书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张嘴就敢喷粪？”
拍卖台上，那位负责鉴定的老专家也气得吹胡子瞪眼：“荒唐！无知小儿！老夫浸淫古玩界五十年，难道还不如你一个黄毛小子？这画无论是笔法、纸张、印泥，皆是明代特征，怎么可能是假的！”
面对千夫所指，叶凡依旧气定神闲。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插兜，隔着人群看着赵文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鉴定证书这种东西，就像你的脸皮一样，只要肯花钱，想要多厚就有多厚。”
“至于这画…”
叶凡目光如炬，淡淡道：“赵文斌，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赵文斌下意识问道。
“我现在就上台证明它是假的。”叶凡的声音骤然变冷，“如果是真的，我给你跪下磕头，从此滚出苏家，甚至滚出江海市。”
“但如果是假的…”
叶凡指了指台上那幅画：“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幅‘两千万的废纸’，给我一点一点吃下去！”
“怎么样，赵公子，敢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