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爹告状也没用,爹说了,你得听我的!”
“呜~!”
徐妙锦生无可恋地仰头望着天花板:
“那我岂不是没机会认识纯王朱纯了!”
“什么?”徐妙云声音一下子拔高,瞪着妹妹:
“你还想跟他结交??”
“想都别想,只能远远看一眼。”
“啊~!这样的英雄人物,居然不能和他**言欢,真是人生一大遗憾!”
徐妙锦哀嚎起来。
徐妙云气得不行,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她甚至有点后悔答应去泉州了。
哎,算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其实,徐妙云心里也有点好奇——
那个纯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会这么……与众不同?
当朱纯听说全国各地的女子纷纷往泉州赶来时,整个人都懵了。
我这是怎么了??
我啥也没干啊?
本王不就是对外说要纳个妾吗?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音缓步走近,姿态优雅从容,听见朱纯自言自语,轻声叹道:
“夫君,你对自己有多受欢迎,好像不太清楚呢。”
“现在只要传出你想纳妾的风声,
天下不知多少女子抢着来,就算做妾也心甘情愿。”
朱纯站起来,把林音搂进怀里,一脸拿不准:
“我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哪想到会闹这么大?”
“咯咯咯!”林音笑起来,伸手点了点朱纯的鼻尖:
“上次你为红颜一怒,可让全天下的女子都对你心动啦!”
“江湖上还传着你仗义、潇洒、不拘一格的故事。”
“多少姑娘为你着迷,梦里怕是都有你的影子呢。”
朱纯瞅她一眼,表情古怪:“你这丫头,现在倒会打趣我了?”
“没打趣,我说真的。”
朱纯笑了:“你以前刚嫁过来时,明明是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姑娘,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
“夫君!”林音脸一红,娇声喊了一句。
“哈哈哈!”朱纯亲了她一下,握着她的手说:
“等我把岳父岳母接来泉州,你就能常常见到他们了。”
林音眼睛一亮,惊喜地问:“真的吗夫君?”
“当然!”
“谢谢夫君!”
“那可得好好谢我。”
朱纯嘴角一扬,一把抱起林音往房里走。
林音也不躲,红着脸靠在他胸前。
……
转眼就到了朱纯选妃的日子。
其实这日子不是朱纯定的,
是他的几位妃子一起安排的。
她们觉得,既然夫君要纳妾,那就认真选,多选几个。
不然王府里三天两头办喜事,吵吵闹闹没个安宁。
正好各地来了这么多女子,不如办一场选美大会。
没想到这事还闹得挺热闹,
不少世家子弟跑来看热闹,都往泉州赶。
连宫里的皇子皇女也来了好几位。
太子朱标也来了,
还带着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
燕王朱棣不屑来,朱标也没勉强。
另外还带了几个小妹妹一起来。
朱标心里也纳闷:
大哥不过是纳个妾,何必搞得这么隆重?
这么铺张,也太浪费了吧!
一片宽阔的场地上,整齐站立着许多女子。
朱纯的妃子们主动替他挑选新人。
她们要求家世清白、容貌美丽、气质高雅、知书达理,并且人品端正。
作为朱纯的第一个妻子,林音自然主持大局,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说,朱纯不必出面,她们女人自己来就行。
第一轮就淘汰了一大半人,都是因为长相不佳。
第二轮又淘汰了许多,都是些俗气的女子。
第三轮同样淘汰一半,都是人品有问题的。
不必问朱纯怎么知道的,选妃当然要查清楚底细。
第四轮则淘汰了一些狐媚子——要是夫君选了这些人,还会来她们房里吗?
于是林音带着其他妾室大笔一挥,把这些人也去掉了。
这场面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包括湖面船上的徐妙云和徐妙锦。
姐妹俩互相看看,真是开了眼界。
纯王的妃子们居然帮纯王选妾,还这么认真,像模像样的。
规格都快比得上皇帝选秀了。
姐妹俩啧啧称奇。
对朱纯这个人也更加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么多美貌女子心甘情愿共侍一夫,和睦相处,还帮他选妃?
徐妙云和徐妙锦实在想不通。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其他人。
朱标、朱樉、朱棡看得直摇头。
这哪是藩王选妃?
分明是皇帝选后宫,而且皇后和妃子还配合?
天啊,震碎了哥仨的三观……不,是五观。
朱标低声说:“老二,老三,我选妃时有这种场面吗?”
朱樉看看那边,又看看朱标,叹口气拍拍他肩膀:
“大哥想什么呢,你那是爹娘直接定下的,选什么选!”
“咳咳……老二也不能这么说,大哥后来不是又娶了几个妾吗?”
晋王朱棡觉得该给太子大哥留点面子。
朱樉赶紧点头,“是是是,大哥还是不错的!”
朱标:“……”
朱标扶着腰带,抬头望天。
你俩够了,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
越安慰越难受!
不过,真是羡慕啊!
朱标望天许久,这才缓过神来。
朱标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是他自己不想那样,要是真想,早就办一场无拘无束的美女挑选大会了……
对,就是孤自己不肯,孤不是那样的人。
这么一想,心里稍微好受些,可再看那边选妃的热闹,还是忍不住一阵酸楚。
这种事,孤真的做不出来啊!
旁边的朱樉和朱棡互看一眼,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羡慕。
朱樉忍不住感慨:
“男人活到朱纯这份上,少活十年也值了!”
朱棡刚想点头,又猛地回神,摇摇头没接话。
可心里却忍不住想:咱们男人,就该像纯王这样才对!
“啪!”朱标一巴掌拍在朱樉脑袋上,斥道:
“好的不学,偏学这个?你想被父皇收拾吗?”
“大哥,本王又没说要学……再说也学不来啊!”朱樉委屈地捂着头,一脸无奈。
朱标轻咳两声:“咳,反正别学朱纯,多学点正经的。”
朱樉偷偷瞄了朱标一眼,心想:你该不会是嫉妒才发火的吧?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怕被大哥揍。
这时朱棡开口问道:
“大哥,我就是好奇,父皇怎么会由着朱纯这么乱来?”
“嗯?”朱标没明白他的意思。
朱樉也看了过来。
朱棡语气幽幽地说:“朱纯一回又一回地闹出大动静……
每次都把朱家推到风口浪尖上,虽说给朱家添丁添口是好事,
可每次都这样,不是让外人看咱们朱家的笑话吗?
就算纳妾,也该低调些,何必这么张扬。”
朱樉点头附和:“老三说得有道理……
说不定有人表面恭喜,背地里使劲笑话咱们。”
“不是说不定,是肯定!”朱棡强调。
朱标皱了皱眉,想了想才说:
“也不能这么说,朱纯纳妾合理合法,也合人情。
娶妻纳妾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不对。
至于影响朱家名声……”
他摇摇头,“咱们朱家是皇家,本来就受天下人盯着,
不管有没有朱纯,都有人当面奉承、背后诋毁。
朱纯也没故意抹黑朱家,他不过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做自己的事罢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护着朱纯?”朱棡语气有点不快。
朱樉见状,赶紧打圆场。
朱标深深吸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朱棡和朱樉:
“你们知不知道,前几个月父皇和母后去了哪儿?”
“不是去黄山避暑了吗?”朱樉脱口而出,可话没说完就愣住了,紧紧盯着朱标。
朱棡也皱起眉头,看向大哥。
朱标点了点头:“他们是去见朱纯了!”
“啊?”
朱樉和朱棡都愣住了,满脸不敢相信。
朱标却忽然笑起来:
“你们知道刑部和兵部为什么突然去查退伍老兵的日子吗?
这跟朱纯为了一个姑娘发火有关系…”
“还有,父皇回京城以后,为什么突然要给官员们加俸禄?
这事儿,也跟朱纯有关系!”
“轰!”朱樉和朱棡傻在原地,呆呆望着朱标。
朱标又笑了笑,问他们:
“你们再想想,这回父皇和母后怎么会答应我带你们两个出京?”
朱樉和朱棡彻底懵了。
朱樉喉咙动了动,忽然紧张地问:
“大哥,父皇该不会…想立朱纯做太子吧?
这不行!我朱樉只认大哥你,别人我可不认!”
朱棡也皱紧眉头,点头说:
“我也是!我们兄弟就服大哥你,别人我们不服。”
朱标听了有些感动,拍拍两个弟弟的肩膀:
“你们这么说,是因为你们了解我,却不了解朱纯…
要是你们也了解他,或许就不这么想了…”
“罢了,先不说这些,咱们继续看,看完去见见那位兄长。”
朱樉和朱棡还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太子殿下光临,有失远迎!”
“谁?”
朱标立刻转头。
朱樉和朱棡也一起转头。
三人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特别英俊的男子。
是真的英俊——阳光、俊朗、洒脱、飘逸。
他手里拿着折扇,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让人感觉像春风拂面。
一瞬间,兄弟三人就像见到了多年好友一样,差点想上前和他热情拥抱、畅谈。
朱标最先回过神来,目光闪动,一字一顿地问:
“纯王?”
朱棡和朱樉也清醒过来,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刚才怎么回事?
对方一个笑容、一个动作,就让他们觉得像是知己老友。
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