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顶层套房,身上还带着海滨的微潮和雨水的凉意。
温熹先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黏腻。
她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身上裹着柔软的浴袍。
发梢的水珠偶尔滴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小点。
刚走进客厅,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食物清香,夹杂着橄榄油和蒜末在热锅中爆开的诱人声音。
循着声音望去,她惊讶地看见开放式厨房里。
司行野竟然站在那里。
他已经换下了微湿的羊绒衫,穿着简单的深色长裤和白色衬衫。
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坚实小臂。
身前系着一条质感很好的深灰色围裙,和他周身那股矜贵气质形成了奇妙的反差。
修长的手指握着锅铲,动作看起来竟意外的熟练。
温熹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歪着头,湿发垂在一侧,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
“司少爷…还会做饭啊?”
这实在超出了她对这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的认知。
司行野闻声回头,看到她沐浴后清新得像沾着露水玫瑰的模样,眸光微暗。
他朝她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自信的弧度。
“嗯。”
他应了一声,手下翻炒的动作没停,语气随意。
“你喜欢吃什么菜?我都能做。”
她走进厨房,凑到锅边好奇地看了看。
一脸真的假的表情,又抬头望他。
“这么厉害?”
司行野轻笑一声,关小火,转身正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说说看。”
她走近几步,靠在台边,掰着手指开始数。
“那我可点了啊…嗯,糖醋小排要酸甜适中的,松仁玉米要甜脆的,开水白菜……唔,那个好像太麻烦了。”
她狡黠地眨眨眼,换了一个。
“那换成蟹粉豆腐吧,要嫩滑入味,哦对了,还要一个清炒时蔬,要翠绿爽口的。”
她点的这几道,看似家常,实则对火候和调味都颇有讲究,存了几分考校他的心思。
司行野听完,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点头。
将她说的菜名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相应的食材。
动作熟练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他一边清洗蔬菜,一边头也不回地对她说。
“记下了,这里油烟大,再去休息会儿。”
他侧过脸,轮廓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晚饭好了叫你。”
她眸子转了转,坏笑着不肯走。
反倒得寸进尺,在他手臂上捏了捏。
绕到他身前,几乎挤进他和料理台之间那点有限的空间里。
她仰起脸,刚沐浴过的肌肤透着粉晕。
身上散发着和他同款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她自身独特的甜暖。
浴袍的领口有些松散。
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司行野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呼吸重了几分。
她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像只故意闯入猎人领地的猎物。
温熹手指不安分地爬上他围裙的系带。
轻轻勾绕,声音又软又媚,带着赤裸裸的引诱。
“司行野…做饭有什么意思?”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不像之前任何一次带着游戏或打卡性质的吻。
这个吻充满了试探性的挑逗和明确的邀请。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身体紧密地贴向他。
司行野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手中的锅铲哐当一声被随意丢在料理台上。
他几乎是立刻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另一手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
厨房里弥漫的食物香气被骤然升腾的暧昧气息覆盖。
温度在攀升,空气变得暧昧。
意乱情迷间,温熹的浴袍带子被扯松,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司行野的吻沿着她的唇角下滑,落在她的脖颈、锁骨。
留下湿润而滚烫的痕迹。
他的大手在她腰际和后背流连。
温熹在他强势的攻势下微微战栗,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发出细碎而压抑声音。
然而,就在情潮即将彻底淹没理智的前一刻,司行野却猛地停了下来。
他将额头抵在她光裸的肩头,剧烈地喘息着。
箍在她腰上的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司行野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未褪的情欲和无奈的克制。
“…不行。”
温熹迷蒙地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眼底是翻涌的墨色,却强行拉回了一丝清明。
他伸手,仔细地带着点颤抖将她松散的浴袍重新拢好,系紧带子。
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动作轻柔。
“说好了慢慢来的。”
温熹歪起头玩味儿的打量他帮她系带子的手。
骨节分明,又修长,指甲修剪得很规整。
手心很暖,看起来很有力气的样子。
她快要爱死这双手了。
她缱绻地抚上他的手。
抓着掌心从她浴袍缝隙穿过,放在大腿外侧,缓缓往上。
然后盯着他的眸子,看他的眼神变化。
温热大手触到她微凉的皮肤,他的目光也随她抓着他手的动作移动。
感受到她光洁的皮肤,喉结剧烈上下滑动。
哪个男人经得起这样引诱。
这时她放开自己的手,任由他的手还放在她大腿外侧。
仿佛要他自己做决定。
勾起唇角抬头意味深长看他。
“真的不想要?里面没穿…”
这话让人忍不住遐想。
司行野被她的大胆直白发言弄的一愣,他的手快抚到了。
确实,里面一片布料都没有。
喉结疯狂滚动,他将灶台上的火关掉。
司行野搂住她的腰,将下巴靠在她肩膀。
声音沙哑,语气中有些无奈。
“对谁都这样?”
他并非不动情,他想要她,极力压制着。
拖延时间,就是想和她做这种事的时候,她会带着点对他的喜欢动情。
或许这样温熹就算得到了,也会想和他发展下去也说不定呢?
他想要她心甘情愿。
“没有对别人这样过,不要就算了。”
她有些恼了,轻轻推了推他。
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可他就这样克制着,僵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