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瀅被迫喝完了藥,苦得犯惡心。
珍珠忙往她嘴裡塞了塊蜜餞。
江昱錦把空碗放到一邊,清了清嗓子說:“你好好歇息,我走了。”
說完便出去了。
蘇瀅看著他的背影,嘴裡吃著蜜餞含糊地說:“錦鍋鍋好奇怪。”
珍珠不願說江昱錦的所作所為,省的影響了蘇瀅的心情,不利於養病。
她掖了掖背角,轉移話題:“小姐餓不餓?想吃什麼?”
……
陶妍清見江昱錦出去了好一會,心中暗喜。
恐怕這一次,江昱錦狠狠地叱罵了蘇瀅。
若這樣蘇瀅還能再貼上來,那還真是不要臉!不要自尊!
生氣傷肝,陶妍清特意泡了一壺菊花茶在書房等著江昱錦回來了。
“小侯爺,你回來啦。”陶妍清含笑迎了上去。
江昱錦沒有看她一眼,走到書案後的太師椅坐下。
察覺到江昱錦的古怪,陶妍清只當他是在蘇瀅那受了氣。
她親手倒了一碗菊花茶,送到江昱錦的面前,柔聲道:“小侯爺,喝口茶吧。”
江昱錦抬頭看她,眼中是滿滿的探究。
陶妍清捏著帕子,不自在地垂下頭,“小侯爺怎麼這樣看我?”
江昱錦收回視線,沉聲道:“把我當傻子利用,一次就夠了。”
陶妍清臉色變了變。
難道江昱錦看出什麼來了?
她抬起蓄滿淚水的雙眼,楚楚可憐地說:“小侯爺對我有什麼誤會嗎?我全仰仗著小侯爺,才能有一處安身之所,我怎麼敢利用小侯爺啊!小侯爺不知道在哪裡聽來了些風言風語,對我生了嫌隙,我也沒法子證明我的清白。既如此,我還是離開吧。”
說著,哭哭啼啼地就想去收拾行李。
可江昱錦只是沉沉地看著她,一聲不吭。
陶妍清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狠勁,她絕對不能離開。
“嗚嗚嗚……”她佯裝哭得身子乏力,癱坐在地上。
江昱錦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等我回京城後,會把這處宅子留給你,你安心待著。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嗯。”陶妍清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出去了。
出了書房,她擦乾淨眼淚,走到了阿財面前,“你方才跟著小侯爺去了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財笑得揶揄,“我看到小侯爺親手給蘇小姐喂藥呢,那叫一個親密!”
陶妍清如遭雷擊般恍惚得後退兩步。
什麼?
江昱錦給蘇瀅喂藥?
怪不得江昱錦一回來就是指責她!
肯定是蘇瀅挑唆的!
現在是喂藥,以後指不定還有什麼。
真叫蘇瀅嫁給了江昱錦,哪裡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回房去換了一身衣裳,乘坐馬車去了方家。
上一次在方家的宴席上,方如玉對她很是友善,且方如玉也很討厭蘇瀅。
方如玉是知府嫡女,若想對付蘇瀅有的是法子。
她在方家門口等了一會,便有丫鬟領著她去了方如玉的閨房裡。
方如玉歪在榻上,懶懶地翻看著話本子,餘光瞄見陶妍清進來,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丫鬟領著陶妍清進來後,便各自去忙了,無人招呼陶妍清。
陶妍清感受到了方如玉的故意冷待,心中疑惑,她也沒得罪方如玉呀?
她堆起笑,柔聲道:“方妹妹,你上一次不是向我打聽京城的趣事嗎?我又想起來幾件,你要不要聽?”
方如玉嫌棄地皺著臉,“誰是你妹妹啊,你一個罪臣之女,要不是趕上大赦天下,早就去流放了,哪裡有資格站在這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