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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小武听杨过倒背论语,惊讶之后逐渐放心,最后转为开心。

说明杨过一辈子就是书呆子的命,不像他兄弟二人可以跟师父学武功。

等学完越女剑之后,他们想怎么欺负杨过都可以,杨过铁定打不过他们。

柯镇恶吃瘪离开后,杨过偷学武功的事情也暂告一段落。

杨过没有因此得意洋洋,相反感到些许内疚,意识到自己或许做错。

偷学武功这种事放到现代来,根本算不上无耻,再寻常不过,就相当于溜进大学校园蹭课上。

好多名人这么干过,无人谴责,反而欣赏他们的好学和勤奋。

可他杨过来到古代,来到武侠江湖,这里有这里的规矩。

杨过不是叶轻眉,改变不了这里人的观念。

固执的人太多了,高情商一点的说法是,他们太有原则,原则到上头。

比如在柯镇恶跟郭靖看来,偷学武功就是无耻缺德,该受惩罚。

所以,唉,杨过对世俗妥协,决定循规蹈矩一段时间,让柯镇恶淡忘他偷学武功这件事。

接下来的时光,杨过都安分守己待在书房念书,学四书五经。

黄蓉对杨过的领悟力很满意,他学得快,她教起来也相对轻松。

很快过去半年,杨过在逆天悟性的帮助下,学遍桃花岛所有书籍,几乎称得上学富五车。

满腹经纶和才高八斗不敢当,半腹经纶,才高三斗还是可以的。

学习那么多圣人思想,仁义道德,杨过的心境也跟着变化。

虽然还保留一点小混混性格,但做人方面比以前稳重踏实了一点。

偷学武功这件事每每回顾,想起柯镇恶给自己下跪磕头的画面,总觉得不太好。

于是某一天,杨过跟黄蓉坦白这件事。

“郭伯母,我那天背完书,确实去找过你们,看了一会儿郭伯父教大小武练功。”

“我知道,我猜出来了,我后来想想,你柯公公眼睛不便,耳朵是他赖以生存的一切,他从未听错过人或事。”

黄蓉没有责怪杨过,笑着说道:“不过你能自己承认,我很欣慰,我以前答应过你,背完书就教你武功,你现在几乎把所有书都背完,那郭伯母履行诺言吧。”

杨过意外之喜,黄蓉吃错药了,破天荒要教我武功?

温柔和善的黄蓉笑起来还挺好看,叫人心头暖暖的。

“郭伯母,你终于舍得教我武功?”

“咯咯咯,看把你高兴的,来,先让郭伯母看看你偷学的那几招越女剑法。”

黄蓉出手试探杨过,杨过用木剑回应,使的是之前偷学那几招。

招数全部使完后,黄蓉啧啧称奇。

杨过这几招越女剑远比大小武练得好,快赶上靖哥哥的越女剑一半威力。

可惜她不会越女剑法,不能帮过儿把没学的越女剑式补全。

于是对杨过道:“过儿,郭伯母教不了你越女剑,教你兰花拂穴手好吗?”

杨过哪有挑剔的念头,你教什么我学什么,反正都是一流武功。

“郭伯母,只要你愿意教,什么武功我都学。”

“那咱们去练功的地方吧,郭伯母教你兰花拂穴手。”

二人来到练功的地方,看到大武小武也在,兄弟俩在对练越女剑法。

半年过去,大小武已经学完一整套越女剑,算不上精通,但称得上熟练。

郭芙也在这里练功,柯镇恶正在教她一些杖法和飞镖。

郭芙越长越好看,大小武被她迷得南北不分,晕头转向。

本来应该是师兄妹的关系,愣是被他们自甘堕落沦为郭芙下人。

他们愿意为郭芙做一切事情,包括去死。

“小武你看,书呆子过来了。”大武对弟弟说道。

“他要开始习武了吗?”小武惊奇。

郭芙也特别惊奇,从杨过登上桃花岛至今,一直都在书房背书,从未过来练功的地方。

今天算第一次练功吧,这小蛤蟆长得越来越好看,全长在本姑娘喜好上。

郭芙情难自控,欢快地跑来杨过面前,“杨过,你今天学什么武功,落英神剑的话我教你呀。”

杨过道:“郭伯母准备教我兰花拂穴手。”

“哎呀那个武功不好学,你还是跟我学落英神剑吧。”

郭芙把黄蓉推走,边推边道:“娘,今天我教他武功,改天你再教。”

黄蓉宠溺女儿,见杨过似乎也不反对的样子,笑着点一下女儿额头,“那好吧,你和过儿先玩一天。”

黄蓉离开后,柯镇恶也跟着离开。

上次给杨过跪了一次,柯镇恶至今忘不了那种耻辱。

但凡杨过出现在面前,他总感觉不自在,什么好心情都没有。

耳朵真的幻听了吗?

半年来,柯镇恶经常陷入自我怀疑。

长辈们都不在,剩下几个少年少女。

郭芙认真教杨过落英神剑,教了一招,问杨过会了没有。

杨过说会了,很简单,一看就会。

“一看就会?”

郭芙自尊心被严重打击,对杨过的好感瞬间流逝一半。

“我学了三天才会这一招呢,你一看就会?”

“可能我悟性比你好一点吧。”

杨过近日看太多圣贤书,受了点影响,忘记委婉撒谎,有什么都如实说。

伤人的实话跟刀子一样,听得郭芙委屈想哭。

“你怎么能一看就会,你悟性再好也应该学半天才会嘛。”

“就是,你至少得学一天才会。”小武起哄。

“你害芙妹哭了,该打。”大武也道。

小武问郭芙:“芙妹,要不要我们帮你打他?”

郭芙气在心头,不顾后果地赌气道:“打他,要他说我悟性差。”

兄弟二人大喜,总算逮到机会教训杨过,还能帮芙妹解恨,一举两得。

立即使出越女剑法教训杨过。

杨过也使用武功对付他们,用的是郭芙才演示过的一招落英神剑。

应对大小武合击,头几下子无压力。

然而一招落英神剑使完,没招了。

大小武趁机反击成功,锁住杨过胳膊和脖子,嚷嚷着:“快向芙妹认错。”

杨过不乐意,“没错叫我怎么认,没看我成功使出落英神剑了吗?”

“一定是你偷学的,看一遍不可能学会,我们学越女剑都用半年呢。”

“除非你发一个毒誓,说以后不会娶芙妹,我们就相信你。”

兄弟二人无理取闹,把郭芙也说急了。

她今天讨厌杨过不代表明天讨厌,和大小武比起来,杨过仍旧是她心中第一人选。

于是气恼地推一下大武:“喂,干嘛让他发毒誓,他娶不娶我干嘛要听你们的。”

大武被推了一下,手劲松弛,杨过把握机会挣脱开他,捡起木剑就是一招越女剑法。

越女剑法击中大武胸口,疼得大武唉哟叫。

小武也被一剑击倒,惊叫:“你会越女剑法,什么时候偷学的?”

没等杨过解释,高空突然飞下来一个老毒物,精准无误地抓住杨过,将杨过火速带走。

郭芙认出来人身份,确实老毒物,按她的话说就是老蛤蟆。

“老蛤蟆抓走杨过了,咱们快追。”郭芙想追去。

小武却揪住她,“芙妹你没看出来吗,杨过跟老蛤蟆是一伙儿的,杨过偷学咱们武功,还暗中跟老蛤蟆联系,咱们快去告诉师父和柯公公。”

片刻之后,郭靖住处,黄蓉与柯镇恶都在。

大小武跟郭芙把消息带过来,惊得郭靖拍桌而起。

“欧阳锋居然潜伏在岛上,还带走过儿?”

“靖哥哥,咱们快去救过儿吧。”

“我之前没有听错动静,杨过真的偷学武功,他还暗中跟老毒物来往,哼,这小杨康,害我怀疑自己耳朵半年。”

几人反应各不相同,但很快达成一致,就是去寻找欧阳锋和“小杨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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