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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不後悔。”

自從選定了這條路,就絕不後悔。

謝從容合目,躺在那裡任君採擷。

可皇帝看著這般純淨的謝從容,卻遲疑了。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也知曉那些人的心思,不過都妄想著嫁給他,給他生下皇兒,再母憑子貴,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可後來他長年未能讓女子有孕,漸漸的,便有傳聞流出。

再往後,那些世家貴族再也不願將他們的女兒送入宮中。

而他最終也死了心,一心修道。

可眼前這個女人,在不知他身份的前提下,就滿心滿眼都是他……

這份真情,讓皇帝遲疑。

“公子?”

謝從容覺得自己等了很久,都沒等到預料中狂風暴雨般的侵襲,忍不住睜開眼,卻發現皇帝正盯著自己發呆。

她的呼喚將皇帝喚醒。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馬車外的蘇公公,“若是不與女子行事,會否有性命之憂?”

蘇公公一愣,誠實回答,“不會,不過……”

“那便好!”

皇帝驟然起身,掀開車簾,快步走到小湖邊縱身一躍。

“嘩啦”,人影消失在了水裡。

馬車上。

謝從容神情錯愕,沒想到皇帝的自制力竟如此之強。

難怪京都的人都稱這些年的皇帝為禁慾佛子。

美人在懷,箭在弦上,卻依舊忍得住!

他就這麼忌諱戰王府嗎?

這樣的帝王,她真的能拿捏住嗎?

謝從容眸底盛著滿滿的擔憂。

“小姐不必擔心,爺他不會有危險。”

蘇公公看見謝從容的憂慮,以為她是在擔心陛下,便寬慰道。

“知道了。”

謝從容忍著淚放下車簾,穿好衣服走下馬車,“既然這裡不需要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蘇公公略微遲疑:“現在這種情況,我送不了小姐你……”

“沒事,我可以自己回去。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吧!”

謝從容打斷蘇公公的話,匆匆離去。

小半個時辰後,皇帝感覺到體內的燥熱漸漸褪去。

他恢復了往日的沉靜,回到馬車上卻沒有看見謝從容。

“人呢?”

蘇公公立即回道,“謝小姐已經回去了,她好像哭了……”

皇帝眉心一擰。

蘇公公更是小心翼翼的將皇帝強行壓制的結果告知。

在得知今後每月都會發作七天時,皇帝道心崩潰了。

一次便如此難以忍受,月月如此……

他如何修道?!

……

謝從容一路走回來,累的厲害,卻不敵心中苦悶。

經此一夜,她突然覺得想要拿下皇帝實在太過艱難。

這種時候換一個人來攻略是最好的選擇,可解鈴還須繫鈴人。

要想救下父兄,皇帝是唯一的人選。

謝從容苦思卻不得解法,最終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遠處,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她。

次日。

因為太累,謝從容醒的有些晚,等她睜開眼時,哥哥謝宴之都已經挖好野菜回來了。

“哥哥怎麼不喊醒我?”

“你睡的那麼香,我可不敢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起床氣有多厲害。”

謝宴之笑著說,以往在戰王府時,謝從容最喜睡覺。

誰若是早上強行讓她起床,她定會氣得一天不理誰。

也正因如此,謝從容很少參加宴會,畢竟要去宴會就得早起梳妝打扮。

想起這些,謝從容也不禁失笑,“哥哥就會打趣我。”

謝宴之也笑了,兩人一起低頭擺弄著野菜,嘴裡有說有笑。

陽光淡淡的灑在周身,謝從容冰冷的心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絲輕鬆。

其實,若不是知道日後會遭遇生死危機,他們一家三口就這樣到流放目的地,遠離紛爭遠離算計,也挺好的。

吃飯時,謝二孃啃著白餅過來繞了一圈,“從容啊,女孩子要自重,才走得遠。”

謝從容微微擰眉,謝宴之直接朝她丟野菜根,“神經病!滾!”

謝二孃臉色難看,“宴之,看好你妹妹,別幹那些有的沒的事情,平白丟了臉面!”

“我妹妹幹什麼都跟你沒關係!我也都支持!倒是二嬸你,別有事沒事過來,當心我忍不住打你!”

流放路上,謝宴之徹底解放了天性。

看誰不順眼,就揍誰。

反正京都他不可能再回去,那又何必再守著那些所謂的規矩禮儀,讓妹妹受委屈?

見他如此囂張,謝二孃也忍不了了,“謝宴之,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昨晚揹著你都去幹什麼了?”

謝宴之看都不看她,“關你屁事。”

謝二孃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粗魯!無禮!真是瘋了,瘋了!”

氣走了謝二孃,謝宴之見謝從容低著頭,便拍拍她的肩膀,“容兒別把她的話放心裡去,哥哥相信你。”

“爹也相信你。”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謝戰天,此刻也低低說了一句。

謝從容眼圈一紅,“爹,哥哥……”

謝宴之摟住謝從容的肩膀,“別哭,我們是一家人,不信你,難道還信不相干的旁人?”

“……嗯。”

謝從容擦了擦眼角,打算拿過父親手裡的碗去洗,卻見謝戰天的臉色突然一變。

然後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爹!”

謝從容和謝宴之皆是一驚,撲過去,“你怎麼了?”

謝戰天嘴角染著血,卻還笑著說,“我沒事,這口血吐出來舒服多了。”

話雖如此,他眼底卻染著沉重的痛苦。

謝從容握住父親的手,“爹,你跟女兒說,是不是腿疼得難受?”

謝戰天搖了搖頭沒說話。

謝從容心更是一沉,她看的分明,父親分明是疼得說不出話!

怎會如此?!

心焦時,餘光瞥見謝宴之拿了個東西,要給父親上藥,她驀地一驚。

素手猛地握住謝宴之的手腕,“這個,你從哪兒來的!”

她的氣勢讓謝宴之嚇了一跳。

“是、是你包袱裡,我看是傷藥,就給爹用了……怎麼,有問題嗎?”

謝從容:“!!!”

“豈止是有問題,這是要人命的東西!”

“怎麼會?!”

來不及跟謝宴之解釋,謝從容囑咐他留下照顧父親後,立即找到官差頭頭王平,“官爺,我父親病重,能否請您幫忙請一個大夫過來給他看看!”

王平摸了摸下巴,拒絕,“隊伍馬上就要出發,哪裡有功夫給你去找大夫!再說你父親不是戰王嗎,當年在戰場上九死一生都能活下來,如今扛一扛沒問題的。”

“不行!”

謝從容急的眼睛發紅,“他的病來勢洶洶,若是無人救治必死無疑!”

“死就死唄。”王平笑了,微微彎腰湊近謝從容,“這京都要他命的人可不少呢。”

“你!”

謝從容握緊了手,咬牙問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救我父親?”

王平無恥的打量她,“我說什麼,你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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