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的說,晏舟渡是守在府門前等著江宛玉。
夜風寒冷,晏舟渡一身黑色披風立在寒月下,整個人都透著冷意。
他眼裡淬著寒冰,不等江宛玉開口,直接快步衝上前將她攬入懷中,黑色的披風翻飛。
他什麼也沒說,第一步居然是惡狠狠的咬上了江宛玉的耳垂。
“唔。”耳朵上的軟肉被人或咬或噬,江宛玉耳朵敏感,再怎麼忍耐也不由悶哼一聲。
落在晏舟渡耳中,氣息更重。
舌尖打著轉開始吸吮那塊軟肉,咬的江宛玉覺得耳垂髮燙,嗚咽拒絕,“晏舟渡,放開…”
晏舟渡聽了,用力一咬,江宛玉整個人彷彿受了驚抖了抖,痛得叫出了聲。
“嗚——”
晏舟渡就著月色打量著懷中滿眼水光粼粼,眼尾染著別樣紅潮的江宛玉,心尖發軟。
“放開?現在放開,還找得到你嗎?”
他用力的抱起江宛玉,不顧她的掙扎大步流星的向房門走去。
一腳狠厲踹開門,他將江宛玉帶上榻,嫻熟利落的扯開她的腰帶,江宛玉想掙扎說話,唇上卻觸碰到一片柔軟。
晏舟渡堵住了她的嘴,不許她再說出任何會讓他不悅的話。
此時江宛玉雪白的裡衣凌亂,晏舟渡的一隻手探入其中,軟玉溫香。
江宛玉拼了勁用兩隻手將他的手拉出來,他卻順勢捏住她纖細的手腕,誘哄她取悅他。
他的氣息灼熱、滾燙。
江宛玉驚得一瞬間睜大眼睛,一觸即收。
晏舟渡眼裡滿是暗潮,粗喘著氣,在江宛玉耳旁啞聲笑她,“宛玉,成婚這麼多年,你我什麼沒做過,今天怎麼害羞起來。”
江宛玉不願順著晏舟渡的意做下去,她長睫抖著剛剛被逼出來的淚水,兩隻小手推著晏舟渡壓上來的胸膛。
“晏舟渡,現在不可以……不可以。”
晏舟渡置若罔聞。
“嗯……不可以,晏舟渡,我孝期還未過……”
他吻著身下人嫩白的肩,沉重的氣息一滯。
江宛玉仍在掙扎,晏舟渡卻鬆了控制。
一場疾風驟雨戛然而止。
江宛玉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刻,她的心一瞬間被提到嗓子眼,水潤潤的眼睛不安的看著晏舟渡。
晏舟渡咬牙,制住了眼裡的慾念,“宛玉,別動。”
過了約半時辰,晏舟渡悶哼一聲,江宛玉也臉紅似火的低低嗚咽了一聲。
幽幽燭光下,江宛玉粉面桃腮,垂著眼眸裝死。
晏舟渡將她抱起,親暱地親著她的耳垂,“帶你沐浴。”
一切收拾妥當,緊閉的門才傳來了富有節奏的敲擊聲。
冷風在門外問,“大人,夫人的那個丫鬟怎麼處置?按照家法,應打板十五。”
翠鶯!是翠鶯!
江宛玉揪住晏舟渡睡衣領口,乞求,“晏舟渡,饒了她,是我自己想出去的,和翠鶯無關。”
晏舟渡卻低頭啄了一下江宛玉被鉗紅的細白手腕,“要罰。那丫鬟膽大包天,你差一點就跟著她混出去了。所以這一次,不能輕饒。”
江宛玉倏地掙扎起來,翠鶯是她從小一起長起來的,說是丫鬟,情分卻不比姐妹差。
晏舟渡長手長腳攬住她,壓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側,“再動,就不是十五板子了。”
江宛玉瞬間變得僵硬,窩在晏舟渡的懷裡,只敢怒不敢言的拿一雙水潤靈動的鹿眼瞪著他。
晏舟渡很少見她這種氣呼呼的樣子,雙頰鼓鼓,美目流轉,倒是和她剛嫁過來的時候十分相像。
那時候她父母尚在,是真正的天之驕女,嬌蠻可愛,輕快肆意。
只是……出事後她很少這樣了。
晏舟渡目光裡閃過一道暗芒。
心底的柔軟被觸及,晏舟渡忽然低頭,在江宛玉頸間蹭了蹭,聲音微啞,“宛玉,明日我帶你出去逛街,可好?”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江宛玉只覺得內心酸澀。
以前剛成婚的時候,晏舟渡不忙,總是陪她,後來忙起來,大多是她自己打發時間,再後來,她母親出事,晏舟渡曾有心帶她出去散心,也總是失約,不是公事就是婆婆有事。
到最後……他在春陽街有了徐漁漁和孩子,再也沒提過這種事。
他們夫妻二人,已經太久沒有溫存甜蜜的時刻了。
她心裡悶的慌,只覺得晏舟渡不過是口頭上敷衍罷了,明天一早又會失約。但看著他溫柔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還是“嗯”了一聲。
晏舟渡心底泛起一絲漣漪,抱緊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