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了哪裡?”沈軟沒等他開口,就冷了聲音問道,一雙眸子定定的盯著他,不放過他絲毫的反應。
陸燃眉心未動,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沉聲道:“我回了一趟太師府,這是老太師給四小姐的。”
他把信遞給沈軟。
沈軟沒有急著伸手,定定的看著陸燃,眼底的審視壓不下去,明明昨晚那個男人的聲音陌生,她卻總覺得那個人和陸燃脫不了干係。
“四小姐?”陸燃眼帶疑惑的看著她。
沈軟像是突然回過神,低低應了一聲,接過信件,也沒有再看他,道:“你出去吧。”
她垂著眸,沒有看到陸燃離開時微揚了唇角,笑得有些囂張。
陸燃說昨晚他回了太師府,而留下的暗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如果不是鎖骨處留下的紅印,沈軟估計就要以為昨晚是自己做的一場夢了。
因為那個男人的出現,沈軟連著幾天有些心神不寧,問001,偏偏001也給不了她答案。
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幾天,沈軟已經快要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的時候,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沈軟剛從睡夢裡迷迷糊糊醒過來,耳邊男人低低的笑了笑,湊近她的耳垂捉弄。
耳垂傳來輕微的刺痛感,她才驚醒,瞪大了眸子也只看得見朦朧的暗處有燈火晃動。
男人用黑布遮住了她的眼睛。
這一次,沈軟連話都說不出了,渾身軟綿無力的被男人抱著,偶爾低低喘息一聲。
“哭了?”男人看見黑布濡溼了一片,用拇指輕輕壓了壓她的眼尾,聲音低沉。
沈軟說不出話,只能閉了眼睛,將這一切當成是自己的一場夢。
男人輕嘆了口氣,語氣可惜:“被你這雙眼睛含著水光瞪一眼,我就是死也甘願了。”
沈軟眼睫顫了顫,倏然睜開眼,如果他現在敢取下她眼前的黑布,別說瞪他一眼了,她一定將他的樣子刻進骨子裡,日後將他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男人低低笑了笑,一口咬在她的耳側,輕輕廝磨著,含糊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總有一天,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欺負你的。”
這一晚似乎只是為了讓沈軟記著他對她的所作所為。
每當沈軟要將這人拋在腦後的時候,晚上他就會出現,親吻、擁抱……該做的事他都做了,不該做的事也做了,唯獨沒有將魚水之歡徹底做到底。
每次沈軟在第二天醒來,除去身上多出一些痕跡之外,沒有任何能確認那個男人存在的東西,陸燃似乎絲毫不知情。
有一段時間,沈軟因為這件事情生生憔悴了不少,後來大概是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她才漸漸的收拾好心情。
眼看著離原身心上人出征的日子將近,沈軟微微鬆了口氣,她現在只盼著劇情快一點,等太師府將她接出宮,她的任務應該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吧?
沈軟天真的想著,一邊支著頭,伸著一隻手,看宮女給自己染丹寇。
“今日的有些不同?”沈軟聞到一股細微的香味,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