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尾樓下。
隊長眉頭皺的越來越緊,陷入短暫的思考後,對著對講機開口道:“罪犯已死,任務結束,你歸隊吧,回去好好歇著。”
很快,對講機傳來飛鷹的聲音,“收到!”
隊長有些頭疼的揉一下太陽穴,他在警隊有二十多年了,也經歷過很多離奇的事情。
也知道一個特殊的部門,專門應對這種情況。
隊長猶豫再三後,向沒人的地方走去,然後取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很快,對面就接通電話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出:“常閒啊,你怎麼突然給我打上電話了呢?”
名為常閒的隊長嘆口氣,“領導,我這好像遇見離奇的事兒,給你報備一下,你到時候與那個部門聯絡一下。”
電話另一邊沉默一下,“很急嗎?”
常閒沉吟一秒,“不是很著急,就是一個疑是精神問題的罪犯綁架了七個人,然後罪犯自殺了,但在自殺前好似使用了超凡的能力。”
電話另一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若要仔細聽,好似有對話聲,只不過聲音很小。
一分鐘過去後,電話另一邊傳來沙啞的聲音,問道:“地點!”
常閒開口道:“京密街道的北邊爛尾樓。”
電話另一邊回應一句,“行,我知道了,你這邊要照看好這場事件的相關人物,他們忙完就會過去。”
常閒想了想,“現場有傷員,我先把傷員送到醫院了,死去的罪犯送去法醫那進行檢測了。”
這一次,電話對面回應的很快,“行,那把傷員去往醫院的路線發給我。”
常閒:“收到!”
嘀嘟——
通話掛斷。
常閒看著逐漸熄屏的手機,臉色複雜。
他知道這個世界並非這麼簡單,但也就是知道一點。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他才與這個特殊部門才能打上交道。
他有點羨慕這特殊部門的人,準確來說羨慕的是那超凡能力。
但他把這份羨慕藏在心中,他早已經想明白了。
沒有超凡的能力,他也能守護身後的千萬燈火。
這就是他的職責。
常閒長嘆一口氣,向爛尾樓走去,去組織現場。
經過常閒的現場指導,不到十分鐘,這場令人匪夷所思的綁架案就此收尾了。
三輛運屍車前往公安局,一輛救護車前往醫院。
爛尾樓旁,樹梢上的烏鴉撲稜幾下翅膀,血紅的眼珠子盯著一輛運屍車離去。
那正是運載楊楓屍體的運屍車。
啊呱嘎——
突然,那樹梢上的烏鴉撲稜翅膀,繞著樹木轉了幾圈,發出叫聲,好似興奮的叫聲。
緊接著,這隻烏鴉向爛尾樓的三層飛去,透過三層的破舊窗戶鑽了進去,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兒。
它緩緩扭頭的頭顱,好似在打量著這間滿是灰塵與乾涸血跡的屋子,最終,它的目光落在一處人形白線旁的椅子上,
那是楊楓自殺前坐的椅子。
烏鴉向那個椅子走去。
還能看見椅子腳還有幾滴快要乾涸的鮮血。
烏鴉好似感應到什麼了,緩緩抬起頭顱,望向椅子底座的背面,突然,它那血紅的眼珠子明顯顫動一下。
以它的角度能看見一段小字,扭曲的血字!
‘感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在看著你!’
啞啞啊——!!
烏鴉的身軀顫抖幾下,好似受到驚嚇,快速的撲稜翅膀,向外飛去。
偏僻的爛尾樓再次恢復寂靜,靜得可怕,好似有雙無形的眼睛,注視著烏鴉匆忙逃離的身影。
……..
此刻,上京城的郊區,老街道。
在一處狹窄的衚衕中,地面上擺放著一盞破舊的煤油燈,它那微弱的光芒寂寞地照耀著,空氣中蕩起的一圈圈乳白色漣漪,宛如薄紗般輕盈,構成了一方結界,將此地封閉起來。
而這結界內部,滿目瘡痍,遍地都是窟窿,宛如被炮彈肆虐蹂躡過一般。
兩男一女臉色凝重的看向正前方的一條血色裂縫。
結界被強行突破了。
“可惡,居然讓他跑了。”臉色蒼白的女子皺著眉頭,甩一下手中的長刀,頓時,刀身的鮮血激射而出。
“跑的真他丫快啊,就眨眼的時間,就沒影兒了,這傢伙把逃跑能力開發的挺牛逼啊。”身材瘦弱的男子吸一口氣,“哎,大意了,但是他為了突破結界,折耗了半條命,我一個人都能殺他了。”
裸著上身,身上都是猙獰傷口的壯漢雙手環胸,瞥一眼身材瘦弱的男子的褲襠,開口道:“呵,牛子小小的,說話吊吊的。”
名為吳迪的男子,好似被戳到傷口,立馬就炸毛了,“林泰!你在說誰呢!我可是你的前輩!”
林泰漫不經心的摳摳耳朵,看都沒看吳迪一眼,敷衍的回答道:“哦,好的,處男前輩。”
吳迪怒視著壯漢,雙拳亮起淡淡的金芒,都想給林泰來上一拳了,但也就是想想,畢竟都是隊友,在怎麼鬧也不能對隊友大大出手,除非不使用精神力,就用體術…..可是他的體格子與林泰對比,就是小雞崽子對戰藏獒。
“我不是處男!”
林泰無聊的打打哈欠,“好的,處女前輩。”
吳迪氣的直磨牙,雙手攥得死死的,還想反駁回去。
就在這時,清冷的女子皺一下眉頭,冷聲道:“別吵了,趕快想辦法找到這個詭化者藏到哪裡了,要不然會死很多人。”
就在這時,女子胸前的銀色飛鳥勳章微微一亮。
緊接著,勳章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倘若常閒在此地的話,一下就能聽出這聲音是誰!
正是剛才接常閒電話的領導。
“韓鳶,吳迪,林泰。”
“從神墟中逃出來的詭化者被擊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