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二伯母,你還真的是被人騙嘍,差點害死二伯伯!”
另一棟別墅內,一箇中年男人正盤腿坐在陰森的房間裡,周圍擺滿了法器和符紙。
他面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口中不斷的唸叨著什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房間裡的氣氛愈發詭異,陰森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蠟燭瞬間熄滅,黑暗中只聽見男人的喘息聲和法器發出的聲響。
就在這時,男人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濺落在地上的符紙上。
他緩緩抬起頭,抬手擦去嘴角那一抹刺目的鮮血,眼神中透著陰鷙與狠厲,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廢物!”
撂下這句狠話後,他猛地站起身,三兩下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這棟奢華的別墅,片刻都不願多停留。
而這邊,劉婉還在不停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你個臭丫頭胡說!”
小狸揹著小手,在劉婉的面前來回走著,奶聲奶氣的說道:“二伯母,窩給你解釋解釋哦!”
“你做的那個儀式根本就不是什麼讓二伯伯愛上你的法子,而是血煞陣,以鮮血為媒介,激發血煞之氣,腐蝕身體,與此同時,還會掠奪周身氣運哦。”
“哎哎哎,你看看,你看看,二伯伯都被你折騰成什麼樣子啦,要是小狸窩在晚來一會,明天就可以吃席啦!”
劉婉聽聞小狸所言,臉上的血色盡褪,她驚恐地看向床上虛弱的顧長庭,雙手捂住臉,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嘴裡只是反覆唸叨:“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太想讓他愛我了……”
小狸湊近她看了看,小聲說道:“奇怪!”
顧長庭看著小狸問道:“小狸,怎麼了?”
小狸輕嘖一聲說道:“二伯母口口聲聲說愛你,怎麼印堂泛紅,還有桃花啊,而且,而且還不止一個呢!”
說著,小狸又仔細地打量了劉婉一番。
顧長風和顧安澈聽到這話,都被嚇了一跳。
劉婉聽聞小狸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神慌亂地閃躲著,囁嚅著想要辯解。
“你……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
顧長庭冷冷的看著她:“小狸有沒有胡說,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著就拿起床頭的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迅速有人接聽,顧長庭寒聲吩咐:“去給我查查夫人,儘快。”
劉婉聽到這話,癱坐在地,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那些混亂又荒唐的過往即將被一一揭開。
顧安澈站在一旁,滿是擔憂與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媽媽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沒過多久,調查的人便回了電話,顧長庭聽著電話那頭的彙報,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他冷冷地看著癱坐在地的劉婉,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劉婉,你可真是好樣的啊?我原以為你只是愛鬧鬧脾氣,沒想到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更讓我沒想到是……”
不等他說完,劉婉絕望地捂住臉,泣不成聲:“長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是被豬油蒙了心,我不該相信那個人的。”
小狸則在一旁撇了撇嘴,不屑地說:“二伯母,你這可不是愛二伯伯,你是愛你自己吧,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劉婉聽聞此言,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無從說起,只能不停地哭泣。
顧長庭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片刻後,緩緩睜開,冷聲說道:“劉婉,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到此為止吧。”
“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從此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至於你做的其他事,就交給警察吧!”
劉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長庭:“不,長庭,不要啊,我不能沒有你,你原諒我吧,我會改的,我一定會改的。你就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原諒我吧!”
說著,便要去拉顧長庭的手。
顧長庭卻厭惡地甩開了她的手,冷冷地說:“別碰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就在這時,顧老爺子也匆匆趕了過來。
他雖年事已高,但此刻目光如炬,威嚴的氣場瞬間讓屋內的氣氛更加凝重。
一進屋,看到屋內狼藉的模樣,還有癱坐在地的劉婉,以及虛弱躺在床上的顧長庭,他眉頭緊鎖,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長庭看到老爺子來了,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老爺子抬手製止。
“躺著吧,長庭,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顧長風見狀,趕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略地說了一遍,從劉婉聽信邪術,佈置血煞陣,再到小狸及時趕到救人,一字不漏。
老爺子聽著聽著,臉色越發陰沉,怒聲道:“荒唐!簡直是荒唐至極!”
劉婉見老爺子動了真怒,哭得更加悽慘。
她跪到顧老爺子跟前,哀求道:“爸,我知道錯了,我只是一時糊塗,您幫我勸勸長庭,你幫我勸勸長庭吧,安澈還小,不能沒有媽媽啊。”
“你還知道安澈小?你做出這等事的時候,可有想過孩子?有想過這個家?”
他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在劉婉身上:“我顧家向來清清白白,怎容得下你這等心術不正之人。”
老爺子又看向顧長庭:“長庭,你好好養傷,這件事我會處理妥當。至於劉婉……”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不能再留在顧家了,你們離婚吧!”
“爸,不要啊!”劉婉聽到這話,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地,眼神空洞絕望。
顧安澈此時“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淚流滿面:“爺爺,求您別趕媽媽走,媽媽她只是一時犯錯,她以後肯定會改的。”
孩子稚嫩的臉上滿是哀求,讓人心疼不已。
顧長庭躺在床上,神色複雜地看著安澈,良久,微微嘆了口氣,招了招手,說道:“安澈,來爸爸這裡!”
顧安澈站起身來走到床邊,抽泣著看著他,怯生生的喊道:“爸爸!”
顧長庭伸手輕輕摸了摸顧安澈的頭,眼中滿是疼惜:“安澈,爸爸知道你心疼媽媽,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可有些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輕易抹去的。”
他頓了頓,看向劉婉,目光冷了幾分:“安澈,如果媽媽只傷害了爸爸,爸爸可以看在你和哥哥的份上,原諒媽媽,可是,爸爸剛才讓人查到的不止這一點點事情,你懂嗎?”
小狸聽到這話,點頭如搗蒜:“對對對,五哥哥,二伯母還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