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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日子就在這樣過了三個月。

沈硯“包養”蘇清荷的事,傳到了孫茂東的耳朵裡。

孫茂東在與沈硯喝酒的時候調侃他:“好你個沈二,竟然包養了個女明星。”

沈硯聽後皺眉,他不喜歡“包養”這個詞,尤其是用在蘇清荷的身上,哪怕是玩笑也不可以。

“東子,你再胡說,我就把你在巴黎的事情告訴孫叔。”

沈硯的話讓孫茂東脖子後冒涼風,他去巴黎見沈硯的時候,曾與一個法國女人有過一段露水情緣,那個女人還懷了孫茂東的孩子。想來,現在已經有一歲了。孫茂東的混血女兒就養在國外。兩人在國外註冊結婚,也算是有名有份。

只是孫家家風傳統,孫茂東不敢把自己有個混血女兒的事情告知家裡。這兩年家裡頻繁叫他相親,孫茂東均以各種理由逃避。

“沈硯,不帶你這樣的。哥們兒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還掀哥們兒老底兒?”孫茂東的語氣帶著三分的火氣。

沈硯正色道:“我跟蘇清荷的關係不是包養,她是我光明正大追求的女朋友。”

孫茂東聽後啞然,張張嘴吐出一句:“你丫不會是認真的吧。”

沈硯鄭重點頭,“對,我就是認真的。我沈硯,對任何一段感情都是認真的,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孫茂東的眉頭扭作一團,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沈硯,你腦子沒進水吧。結婚?你覺得你爸媽會答應嗎?你爺爺奶奶能允許你娶個小門小戶的姑娘,還是個戲子?”

“戲子”這個詞刺激到沈硯的神經,沈硯眉頭緊蹙,語氣冷下來,“孫茂東,注意你的用詞。演員是正規職業,現在是新時代了,不流行過去下九流那一套說辭。”

孫茂東擺擺手,語氣帶著三分不屑,“好好好,我不和你爭。你要是能做到,哥們兒敬你是這個。”說罷,對著沈硯比了個大拇指。

頓了頓,孫茂東又說:“但是沈硯,哥們兒勸你別衝動,你要是不想被棒打鴛鴦,就藏好了。你家錢女士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更何況後面還有你爹。”

沈硯不以為意,“他只能在工作上領導我,但我的生活,他做不了主。我想做什麼,我想跟誰結婚,他們都無權干涉。”

孫茂東此時覺得沈硯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在說大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小丫頭好手段,不知道是給我們沈公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沈硯眉毛豎起來,“我再跟你說一遍,她叫蘇清荷。而且,她也沒什麼手段,要說有,那就是我喜歡。是我招惹的她。”

孫茂東嘴角抽搐,“得嘞,有錢難買心頭好。蘇清荷這姑娘命真好,沈家就剩你這麼一個高枝兒,還讓她給攀上了。”

孫茂東嘴上不說,心裡在吐槽。心說沈硯你是抽哪門子風,說起話來不經過大腦思考。現在這副樣,活脫脫像是20出頭的毛小子被所謂的情情愛愛衝昏了頭腦。

還真當自己是賈寶玉啦?呸,賈寶玉喜歡的也是門當戶對的林妹妹。

人家林妹妹可是列侯世家,根正苗紅的世家小姐。放到現在,那得是國企老總的千金。蘇清荷是誰啊?放到紅樓夢裡跟齡官兒、蕊官兒差不多。家世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當然了,這話他只敢在心裡想,說出來會被沈硯打死。

孫茂東忽然又想起沈硯的哥哥,沈煜。沈煜是沈硯大伯家的哥哥,是個醫生。現在應該在美國的心臟中心工作,是個頂尖的醫學天才。

一門兩子,均是人中龍鳳。

孫茂東的母親常說,要是沈硯是個閨女就好了,是個閨女的話,一定讓孫茂東去求親。不為別的,就為了繼承沈家優秀的基因。尤其是外貌。

沈家還真有個丫頭,但小丫頭是跟在孫茂東屁股後面長大的,是沈硯姑姑的孩子,孫茂東實在下不了手。

沈硯生得極好,身材欣長,皮膚白皙。劍眉之下,一雙迷人的丹鳳眼,舉手投足間,自帶儒雅貴氣。看上一眼,眉目含情。常會被人誤會在對自己放電。

沈硯的語言天賦很高,熟練掌握五國語言。還自修了經濟學跟法學。可以說,他就是個六邊形戰士。

這樣的人,被自己的父母長輩極為看重,孫茂東不相信,他的婚姻能由他自己做主。

但此時沈硯正在興頭上,孫茂東也不想與之爭辯,且看以後如何。如果沈硯真的有種到可以跟家裡抗衡的地步,孫茂東覺得,自己的混血女兒和法國老婆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沈硯不關心孫茂東心裡的小九九,他說出去的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從小到大,沈硯都想擺脫家裡的控制。大哥的方法是逃走,沈硯不打算效仿。他想正面剛。

沈硯知道,他選的這條路,必多艱難。多少王孫公子,都逃不過一個父母之命。但他就是想爭一爭。不是為了其他人,而是為了自己。

蘇清荷與沈硯的事,同樣逃不過吳珊珊的眼睛。蘇清荷每次與沈硯出去,都風風火火,臉上那種迫不及待的喜悅從嘴角溢出來。

私下聊天時,吳珊珊也會勸蘇清荷,不要對沈硯投入太深的感情。還說:“他們這種公子哥,很少有真情,大部分人都是圖一時新鮮。可以把人搭上,但自己的心要守好了。”

每次聽到這種話,蘇清荷的眼神都會暗下去。她又何嘗不知道這點,但心裡總是存著那麼點妄念,希望沈硯與其他人不一樣。

但運氣這種事,多少有點不那麼可靠。蘇清荷想要的,又豈是靠賭自己是幸運的那個就能得到的。

蘇清荷又接到一個丫鬟的角色。這天,沈硯來片場看她。沈硯身著一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在人群中鶴立雞群。蘇清荷一眼就看見沈硯,興奮地向他招手。

沈硯是下了班直接過去看她,這是沈硯第一次接觸到片場。選角導演看了一眼沈硯,遞上自己的名片,“先生如果有興趣拍戲,可以聯繫我。”

沈硯笑笑,擺手拒絕:“不了,我是來看我朋友的,無意出鏡。”

選角導演閱人無數,沈硯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氣質異於平常人,忙不迭道歉:“先生莫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說罷,訕訕地收回手。心裡暗自琢磨,這是哪個小藝人背後的金主,以後見了面可要對這個藝人高看一眼。

蘇清荷今天的通告是做錯了事被主人責罰,其中有被打耳光的戲份。連續拍了好幾次,都達不到導演滿意的效果。

連著NG十幾次,導演終於發火了,指著扮演當家主母的女演員鼻子開罵,“真打你不會嗎?輕飄飄的像什麼話?你當觀眾都是瞎子嗎?我沒那個時間陪你表演慈悲心腸。”

導演轉頭又對扮演丫鬟的蘇清荷說:“演戲就要能吃苦,劇情需要你捱打,我的標準就是真打。”

蘇清荷點點頭,“導演,打吧,我能接受。”

導演向蘇清荷投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蘇清荷心裡樂開了花。

接下來的拍攝也不算十分順利,扮演主母的演員連著打了三次,導演要麼說表情崩了,要麼說角度不對,手把臉擋住了。還有一次批評蘇清荷,情緒不對,捱打之前就閉眼了。

又試了兩次,終於在第五次之後,導演喊:“OK,過了。”

沈硯站在一旁圍觀,見蘇清荷的半邊臉都被打腫了,心裡十分難受。蘇清荷下了戲,沈硯急火火把她拉到自己車裡,檢查她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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