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望初這麼說了,但是漠夏心裡還是有點狐疑。
這才幾天啊!
這小子就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
她摩挲著下巴,“那咱們什麼時候結侶?”
“隨時。”望初順口一說。
漠夏啞了,隨時?
意思是現在也可以嘍?但是昨天建設好的心理突然崩塌。
完了完了,人暈了她還好意思下手,現在她有點不好意思下手啊!
她垂著腦袋錶情變了又變,終於一鼓作氣抬起頭,握緊了拳頭。
“那就現在!”
作為一名穿越者,雖然這麼多年被獸世同化的差不多了,但是她還記得一個道理。
煮熟的鴨子不能飛了。
望初倒是無所謂,早晚都有這麼一遭,他點了點頭道:
“好,我去給你燒水洗一洗,儘快把獸印交了,我們得快些離開。”
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一絲不苟,毫無浪漫可言。
甚至還有點公事公辦的感覺。
漠夏的臉當時就垮了下來,果然愛情在哪個世界都是珍稀品啊!
她將獸囊袋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望初掃了一眼她的破爛,直接拿起一個用古樹鑿的浴桶往外走。
“赤火!幫我盯著他——別讓他跑了!”
河東獅吼一齣,望初的脊背頓時僵了僵。
毫無信任可言。
要是讓漠夏知道望初的想法,肯定來一句:湊合過日子的,哪來的信任?
赤火應了一聲,她看著望初離開,有些苦惱的看著面前的東西。
一件獸皮衣服,一件蛇皮衣服,幾塊跟她手臂一樣大小的生肉乾,連個碗都沒有。
所有她之前的東西,都在山洞塌了的一刻,沒有了。
印證了一句話,歸來仍是窮b。
不光是她沒有習慣將東西裝起來,還有一點便是她的獸囊袋太小了。
本來就是阿父給她裝零嘴的,和大多強大流浪獸裝獵物的獸囊袋根本沒有辦法比。
她嘆了一口氣,將東西重新裝了回去,只留下一件乾淨的獸皮衣服。
當了家,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啊!
就在漠夏在思考以後跟望初怎麼活下來時,只見他吭哧吭哧的抱著巨大的木桶走了進來。
漠夏看著他的樣子,微微搖頭。
看來讓巫醫打獵也沒門了,以後只能靠他的看診費過日子了。
她站起身走到木桶旁,手伸到木桶裡一摸。
嘶~
真涼啊!
沒辦法,現在也不能用唯一的木桶燒水,以望初的那小勁兒,讓他鑿這麼大的木桶根本不現實。
她剛想捏著鼻子跳進木桶,準備洗一個涼水澡讓自己清醒清醒時、
望初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稍等一會再進去,水太涼容易發熱。”
說著,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大手探進木桶內,帶著微弱光暈的巫力從指尖探出。
不多時,漠夏只感覺到一股子水蒸氣撲面而來。
“牛啊!巫醫還有這本事?你的手是熱得快?”
漠夏驚喜的看向望初。
“熱……熱得快?”望初挑了挑眉,輕笑一聲道:“巫力的力量而已,跟我的手沒有關係。”
他深呼一口氣,看了眼山洞口,確定在外面看不到這個角落,這才伸出手指拉開她的獸皮帶子。
氣氛頓時尬住了,四目相對間,漠夏側過了腦袋。
“我自己洗就好。”
她的聲音像是壓在了腳後跟。
察覺到這一點的她覺得,以後得多多吃肉才行,不然老這麼害臊這怎麼行?
以後看見合適的了,都不好意思下手!
“嗯。”望初應了一聲,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
直接跟剝香蕉一樣,給她剝了個乾淨,隨後一個公主抱將人塞進了木桶內。
他的耳根瞬間紅了個徹底,連忙轉過身道:“我擋著,你快點洗。”
漠夏:“???”
不是,這大哥不會是都沒聽到她說話吧?
事實也是如此,她雙臂撐在木桶邊,看著他精壯的脊背,沉默了。
一見面就說用親吻換口吃的的人,還會害羞?
裝的跟真的似得。
“喂,你耳朵紅了,喂,你手指頭要折了啊!一直抖個不停?”
“喂,望初,你好裝啊!”
她的不好意思隨著望初的反應頓時消失不見。
惡劣的像個痞子一樣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背窩。
望初微微側頭看向地面,沉聲道:“裝一點不好嗎?難道要像是一頭野獸一樣撲過去?流浪獸的雌崽都喜歡這麼直白嗎?”
呦~惱羞成怒了。
漠夏笑的更歡了,手指從背溝劃到獸皮裙的帶子處,嬉笑道:
“那部落裡的雌性是怎麼樣的?我沒有見過其他雌性,你講講唄?”
望初全身緊繃,“沒有結過侶,不清楚。”
“嘁!沒意思。”漠夏。
她泡在溫水裡,溫度適宜的水讓她舒服的眯起眼睛,像是所有夫妻一樣將話題轉移。
“望初,我想去找我阿父,但是就我們現在的組合,估計連雨季寒季都撐不下去。”
“你說我要不要再搶一個強大的獸夫?”
望初輕笑一聲:“一個巫醫你都快搞不定了,拿什麼搶強大的獸夫?用你那根破棍子敲暈嗎?”
漠夏:“……”
她真誠的想說,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了,招人煩。
“我們先找個大部落度過雨季寒季,剩下的我會想辦法。”
望初的目光悠悠看向山洞口,是該重新找一個契友了。
若是隻有他一個人,那也就算了。
但是現在多了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他的雌性。
漠夏一愣,眼裡亮起光,又快速熄滅,嘟囔道:
“你也就是一個巫醫,你能有什麼辦法,算了,先活下來再說吧。”
望初沒有再吭聲,耐心的等待著。
直到——
漠夏噗通一聲從木桶裡站了起來,“我好了。”
望初沒反應。
就在她皺眉想著再重複一遍時,一隻修長的手遞上來一根細長的薄荷葉。
這是清潔牙齒用的,她嚼巴了半晌,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門牙。
嗯、很乾淨。
“tui~”
吐出來後,她從木桶裡翻了出來,趁其不備呲溜一下鑽進被窩。
僅一眼,望初整個人愣住了。
溼潤的長髮垂著,原本冷白皮的她此刻臉頰紅潤,獸皮被子將她擋的嚴嚴實實,但是還是讓人挪不開視線。
最關鍵的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