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也紅了。
望初抿著的唇微微勾起,在漠夏的眼中就好像在笑話她現在的滑稽。
她的腮幫子鼓起來,有些不滿。
但還不等她反應,望初便走了過來,將她所有的頭髮用手紮了起來。
不多時,溼噠噠的長髮便跟在陽光下晾曬好的一樣。
“不僅是個熱得快,還是個吹風機啊!”
漠夏張了張嘴,震驚的摸了一把已經乾透的銀白色捲髮。
“蛐蛐完了嗎?”
望初站在石床邊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薄唇輕啟:“我要開始了。”
漠夏自然知道開始什麼,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跟蚊子叫一樣應了一聲,“那什麼,你記得輕一點。”
聽說挺疼的,咱也沒試過,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望初眼睫顫了顫,沒有吭聲,用手指捏住她的下顎,上抬。
隨即吻了下去。
……
【規矩是老的,尊老愛幼,咱不看!(硬氣!)】
“咕嚕嚕——”
漠夏呼吸急促,心臟狂跳,外加上餓的頭暈眼花。
她覺得,她要猝死了。
“餓、餓……”
顫抖著手,漠夏氣若游絲一般的開口。
望初躺在一旁,聽到她肚子的叫聲後,不由的蹙緊了眉,連忙坐起了身子。
他忘了,今天漠夏還沒有吃東西。
他也沒想到,結侶竟然對雌性的體能消耗這麼大!
“等一下,我馬上給你煮。”
望初摸了摸她的臉頰,隨後穿好獸皮裙,便下了床。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赤火的聲音:
“我煮了水獸湯,你出來拿吧。”
此話一齣,漠夏的臉當即更紅了,什麼鬼?!
他們完事了,赤火怎麼知道?
一直偷聽?
聯想到自己剛剛的表現,漠夏整個人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她的一世英名啊!
下一秒,望初將獸皮被子從腦門上拉下來,露出她的臉頰。
“喝他的,還是忍一忍等我給你煮?”
“咕嚕嚕——”
肚子又是一陣慘叫。
望初晦暗了一瞬,抿著唇,也沒有再等她的回應,直接站起身朝外走出。
沒有一分鐘,只見他端著一個木碗走了過來,跟個沒事人一樣。
就彷彿剛剛還在跟她纏綿的人不是他一樣。
牛啊!
這心理素質,甩她八條街。
她要是有這麼厚的臉皮,何至於此?!
漠夏漲紅著臉坐起身子,從他手裡奪過碗猛猛喝了一大口,腦袋暈暈的感覺這才緩解了不少。
“望初、你臉皮真厚。”
漠夏異常認真的盯著他。
望初一愣,淡淡開口道:“你是說我吃了赤火的獵物,還拿了他的水獸湯?”
這倒不是。
她的意思是,他竟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那啥的時候比雛兒還像雛兒,完事了跟個渣男似的。
“你這麼理解也行。”漠夏將目光移開,盯著飄著一層奶白色湯油的魚湯。
望初沉默著,看了眼自己右手手腕上的圓形獸紋。
聲音略帶落寞:“漠夏、我會還給他的。”
“倒也不著急。”
漠夏點了點頭,“現在沒了阿父,咱們先把日子過好,再還給他也不遲。”
虛弱的老公,貧窮的她,還能再慘一點嗎?
望初沒有再說什麼,看她這副樣子,沒有再著急離開,反而用手碰了碰她的鎖骨處。
一隻雪白的白鼬安靜的臥在她的頸窩,被他手指擦過的鎖骨竟然隱隱有些滾燙。
“獸印在這裡。”望初開口。
漠夏看了眼纏繞在他右手手腕,有些蓋住獸紋的白蛇,沒有在意。
這玩意就是給彼此一個結婚證,沒什麼大用。
一方死亡,亦或者雌性主動將獸印劃破,滴入自己其他部位的鮮血再進行獸神禱告。
獸印就會變成通體灰色。
俗稱:離婚。
當然,這也是她聽老爹說的,雖然感覺禱告這種東西有點玄乎。
但是她能穿越,有什麼不可能的?
“哦,有流浪獸的獸印是種啥體驗啊?”她隨口一問,但是卻用餘光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望初挑眉,輕笑一聲道:“被條蛇纏住了的體驗。”
漠夏:“……”
得兒!問了跟沒問一樣。
“吃完了睡一覺,我弄些東西,明天我們出發。”望初揉了揉她的腦袋,眼裡閃過一絲柔色。
說完,他便起身往外走去。
小雌性的家底他知道,連碗都沒有,得置辦一些,不然趕路的時候再置辦就遲了。
石鍋也需要一個,但是他鑿不了。
一邊計算著,手裡的動作絲毫沒有停。
而漠夏一碗魚湯下肚,連帶將魚肉也吃了個乾淨,這才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次日。
兩人終於啟程。
走出山洞時,漠夏還想跟赤火打聲招呼,沒想到喚了半天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奇怪,他走也沒有說一聲。”
“部落和城池內,大多流浪獸是進不去的。”望初提醒,“走吧,他大概知道跟我們不是一路,所以先走了。”
漠夏‘哦’了一聲,便不在去想赤火。
就在這時、
望初化為獸型,微微低下身子道:“坐上來。”
不是、
大哥,你對自己真的沒有一點b數嗎?
雖然身長兩米,但是吧……
這小身板真能馱著她趕路嗎?別比她走著還慢。
“要不咱們走著吧?”漠夏眨巴了兩下眼睛,沒好意思刺激他的自尊心。
望初沒廢話,直接用自己的尾巴勾住她的腰往身前帶了帶。
“雌性走的太久,腳會疼。”
“好吧。”
漠夏小心翼翼的爬上他的脊背,下一秒,她能感覺到他的腰往下塌了塌。
白鼬的身子好像挺軟來著?
“哈、哈哈、那什麼,其實你不用逞強的,現在你是我伴侶,我不會嘲笑你的。”漠夏乾笑兩聲。
要是別人,她會笑的很大聲!
望初沒有理她的廢話,邁著小碎步,昂首挺胸的離開了山洞。
一路往南走去時,漠夏也不由的詢問:
“我們這是準備去哪個部落啊?人家真能收留我們?”
雖然現在沒有漠寒,部落不會直接上手。
但是望初手腕上可是有她蛇形的獸印,一看便知道她是流浪獸的崽子。
“不是收留,是我們屈尊降貴去他們部落。”望初輕聲開口。
漠夏沉默一瞬,“望初,你不光臉皮厚,臉也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