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昭想起昨天顧晏舟對自己的兇狠,可一想到他自己的心又控制不住的悸動。
姜玉昭覺得自己還是離他遠些好。
正猶豫著,院外傳來一些動靜。
只見阿秋急衝衝的跑進來,一下子跪在顧瑾然面前,“大少爺,你快去看看我家夫人吧……”
顧瑾然皺眉,“元舒她怎麼了?”
阿秋下意識瞥了眼姜玉昭,哭道:“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玉昭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顧瑾然來到元舒處,只見元舒正伏在案上小聲抽泣。
顧瑾然虛弱的起身扶起元舒的肩膀,問道:“你怎麼了?”
元舒一見是顧瑾然哭的更加傷心了,趴在顧瑾然的肩頭抽泣道:“夫君,是我無用,弄丟了你送我的定情之物。”
顧瑾然疑惑道:“定情之物?是……何物?”
元舒的哭聲頓了一下,“就是當年你我二人新婚之夜你送給我的簪花啊,你說這是你想著我的模樣,自己畫了手稿請師傅做的……可我剛剛去看,竟然不見了!”
顧瑾然和元舒結婚已有幾年,他隱約記得自己是送過一個簪子。
顧瑾然輕咳著安慰道:“都這麼多年了,丟了就丟了吧,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回頭我再命人送一個給你。”
“那怎麼行!這簪花雖然不值錢,可是卻是夫君送給我的情誼,怎可輕易丟掉,而且,我明明記得我就把簪子放在了梳妝匣最下層,今早起來還看到了,這會兒就不見了,定是我房中有下人手腳不乾淨。”
阿秋恭敬的說道:“夫人,不如將今日進出過您臥房的所有下人的房間都搜一遍。”
顧瑾然頭疼的捏額,擺手道:“你若是不嫌麻煩那邊搜吧。”
姜玉昭見幾個嬤嬤已經去下人房裡搜查,說道:“大夫人,既然此事有了解決的辦法,那我就先告退了。”
“慢著。”阿秋攔在姜玉昭面前,上下打量著姜玉昭說道:“奴婢記得今早玉夫人也曾來過夫人房中。”
“你是懷疑我偷了簪花?”姜玉昭問。
她就知道早上那般殷勤一定是事出有因。
“住口!”意意生氣的擋在姜玉昭面前,“你一個做下人的,敢懷疑到玉夫人頭上,玉夫人錦衣玉食,用得著偷一個簪子嗎?”
阿秋搖頭晃腦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是玉夫人偷的,你不是也進了臥房嗎?我懷疑你總沒有問題吧?”
“你!”意意氣的說不出話來。
姜玉昭拉過意意的手安撫著,“既然你這麼說,進過大夫人臥室的都有嫌疑,你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鬟,為什麼不叫人先搜你的房間?”
阿秋梗著脖子,“我的房間自然也是要搜的,那玉夫人和意意的房間呢?”
意意氣道:“我的房間你們隨便搜,但是誰也不能褻瀆玉夫人!”
幾個搜屋的嬤嬤回來,“回夫人,各個下人的房間都搜查過了,並沒有發現簪花。”
元舒哭著拉過姜玉昭的手,言辭懇切,“好妹妹,那簪子確實不值什麼錢,但對我卻價值匪淺,你若是知道它放在哪裡,就告訴姐姐好不好?”
姜玉昭臉色難看,“大夫人這話就是懷疑我?好,我的寢屋你們隨便搜。”
阿秋轉頭就出去了。
很快阿秋就跑回來,嘴裡一遍喊道:“找到了!夫人,你看看這是不是就是那簪子,就是在玉夫人的床頭櫃裡找到的!”說著還狠狠剜了一眼姜玉昭。
元舒接過簪子看了看,點頭道:“這就是我的簪子……不過,怎麼會在小玉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