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果真是你拿了我的簪子嗎?”元舒一臉難以置信,“小玉,我一直當你是親妹妹,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姜玉昭冰著臉,奪過元舒手裡的簪子看了眼,說道:“這不是你的那根簪子,這簪子是我的。”
“玉夫人你怎麼到現在還在狡辯啊,這簪子我家夫人以前日日戴在頭上,這就是她的簪子沒錯,你怎麼偷了簪子還不承認啊?”阿秋說。
姜玉昭冷笑,“大夫人,怪不得你今天對我這麼殷勤非讓我去你的臥房,原來一開始就想好了要栽贓陷害我,為了一個簪子演了這麼一齣大戲,你不累我都替你累,這簪子是大少爺送給我的,前些日子我不小心把這簪子摔在地上,上面的花瓣有一處劃痕,這就是證據。”
姜玉昭將簪子的劃痕一一舉到眾人面前。
元舒的臉瞬間白了,“可……可這簪子為什麼……”
瑾然虛弱的開口:“元舒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這簪子就是我送給小玉的。”
元舒眼眶溼紅,輕聲質問道:“可為什麼會和你當年送我的一模一樣?”
顧瑾然心虛的別過頭,輕聲咳嗽,半晌才開口,“我只會畫這一張手稿,這樣的簪子,庫房裡還有幾百個,你若是喜歡都送給你,別為難小玉了行嗎?”
元舒身形搖晃,跌坐在美人榻上。
顧瑾然不知道,他的這番話,對於滿心愛慕他的髮妻來說,是多麼的殘忍。
當年的海誓山盟濃情蜜意就在眼前,大婚之夜顧瑾然親手將簪子戴在元舒頭上,眼裡滿是對她的愛意,他握著她的手說:“這簪子是我親手為你設計的,畫的時候我心裡想的都是你的模樣,舒兒,我想像這簪花一樣,日日陪你梳妝,日日伴你左右,好嗎?”
元舒笑了,笑的淚流滿面。
現在想起曾經的誓言,真是諷刺。
同為女子的姜玉昭此刻也有幾分同情元舒。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她此刻竟一點也不恨元舒為難自己,反而恨男人的三心二意出爾反爾。
“大白天的吵什麼呢!”
老太太扶著柺杖走進屋子,身後浩浩蕩蕩跟了一群丫鬟婆子。
老太太掃了一眼屋裡的人,質問道:“元舒,這是怎麼回事?”
阿秋搶著說道:“沒、沒什麼,不過是一點小誤會。”
意意不忿道:“小誤會?這個時候又說是小誤會了?我看你們就是誠心想栽贓嫁禍玉夫人!”
“你!”阿秋瞪了姜玉昭和意意一眼,跪到老太太面前,“奴婢求老夫人做主!玉夫人嫉妒當年大少爺送給大夫人的定情之物,便趁我們不注意偷了,事後非但不承認還反咬我們夫人一口!”
姜玉昭慍怒道:“阿秋大庭廣眾之下你怎麼能這麼睜著眼說瞎話?剛才大少爺已經說了這簪子是他送我的,你連大少爺的話都聽不進去?”
阿秋不屑道:“哼,你仗著大少爺寵愛你,就讓大少爺編了這麼個謊!”
“阿秋!咳咳咳……你給我住口!再說把你亂棍打出去!”顧瑾然因為憤怒,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紅暈。
老太太在一旁聽得臉色越來越沉,她看向元舒,“阿秋說的是真的嗎?”
元舒連忙擦去臉上的淚痕,畢恭畢敬道:“母親,都是誤會一場,既然簪子丟了,那就算了吧。”
如今她的心死了一半,實在沒力氣再演下去了。
姜玉昭開口:“那怎麼行?大夫人剛才不是還說這簪子情義無價對你很是重要嗎?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輕易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