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還想來攔,卻被張來福笑眯眯擋住了,木槿就這麼扶著皇帝走了。
“皇后娘娘,這宮宴後面還需要您主持,別辜負了皇上的一片信任。”
姜皇后臉色鐵青,看著他這張笑眯眯的臉也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怒指著他:“放肆!你個狗奴才敢攔本宮。”
張來福笑的面不改色,做奴才的就要知道誰是主子,只要皇上信任他,他誰的面子也不給。
這邊皇帝駕臨木槿閣,整個木槿閣人仰馬翻,這裡從皇帝登基以來一直無人居住。
杏花幾個哪裡接過聖架,一時間亂成一鍋粥,要什麼什麼沒有。
再一次桃花心不在焉差點把手中端著的水盆打翻後。
張來福臉色徹底黑沉鍋底,厲聲訓斥:“你們幾個規矩是什麼學的,你們就是這麼伺候姑娘的!”
桃花臉色一白,嚇得立即撲通一下跪下了,泫然欲泣咬著唇。
“陛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木槿這邊正打溼了手巾,伺候著蕭承琰更衣洗漱,看到這一幕連個眼神都沒有移動半分。
蕭承琰坐在床上,由著她給自己擦臉,臉上因為染了醉意帶著絲絲紅暈,但是眼神卻很是清明。
他淡淡掃了這個丫鬟一眼,一眼就看出對方眼神不老實,他看向木槿。
輕飄飄一句:“今日匆忙,明日讓內務府重新送一批得力的丫鬟奴才過來,這些沒什麼用的,打發去辛者庫吧。”
“時候也不早了,伺候朕就寢吧。”
聞言,地上跪著的桃花頓時臉色煞白如紙,張來福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兩個小太監上前把她往外面拖走。
“皇上,皇上饒命,不要啊。”
她這才看向了木槿,聲嘶力竭哭喊:“奴婢什麼都沒做,不過是犯了個小錯誤,小主救命。”
木槿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只是繼續手上的活:扶著男人躺下“皇上,奴才給您捏一捏肩膀吧,您乘船一路,聽說您一下午又都在御書房,肯定很累了。”
對於旁邊桃花的大聲哀求,她只當做沒聽見,現在知道喊她小主了求救了。
別以為她沒瞧見,剛剛看到皇上來了,那眼睛都黏上來了,就是因為看男人走神才差點摔了盆。
木槿就是這麼小氣,她可以攀附九五之尊,她身邊的人卻是絕對不可以。
桃花還是被帶走了。
剩下的杏花和蘭花臉色都白了幾分,連忙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了二人,木槿解開自己的髮絲,滿頭青絲滑落,她爬上了床。
順手將幔帳扯落下來。
床帳並不算多大,兩個人睡竟然還有些肩膀碰肩膀的擁擠,蕭乘琰何曾睡過這樣的小床。
眉頭緊緊皺起,穿著明黃色寢衣盤著腿坐著,十分憋屈。
木槿爬到他背後,跪坐著給他捏肩,男人肌肉結實健碩,她隔著衣服捏起來也是硬蹦蹦的。
必須用大力氣才能捏動。
“明天讓內務府,把這個破床換了,這麼小給誰住,朕養的狗狗窩都比這大。”
木槿:“……”
她不開口,只是默默的給男人用力捶肩膀。
蕭承琰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了下來,他微微愜意的垂著腦袋,閉眼睛指揮。
“在用力點,那裡有點抽筋,用力給朕揉開了。”
“這裡,往上……”
木槿任勞任怨揉著,將近十月的夜晚已經不熱了,但是她卻是出了一身的汗。
手腕痠痛不已。
她偷偷瞄了眼男人,見他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她手上力氣就漸漸小了。
“蠢婢,別偷懶。”男人卻冷不丁開了口,嚇的她手上一個哆嗦,連忙又重新按上去。
“陛下,奴才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木槿想找個話題轉移話題,讓自己不要感受手上的痠痛。
她往常給王夫人按肩,也是按上一個時辰,也沒感覺怎麼樣習慣了。
可是面前這個男人肌肉太硬了,得用以前的三倍力氣。
蕭承琰五感敏銳,當然感受到了身後人手上力氣越來越小,呼吸也越來越急。
唇角微微翹起來,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說吧,有什麼蠢問題要問。”
“奴才聽說您每個月要入後宮十多次的……,您……”女子說著還往他下面瞄了一眼:“您怎麼瞞過去的,那些娘娘們都不知道嗎?”
木槿實在是太好奇了,看今日那些女子看自己恨不得撕了自己的眼神,爭寵十分激烈。
不像是爭虛名的樣子。
眼神又沒忍住瞄……
而後她下巴被一下子掐住了,蕭承琰轉過頭來,他那雙修長白皙的手一個用力,立即在女子肌膚上落下一個印子。
鳳眸陰惻惻:“我看你這雙眼珠子是真的不想要了,朕替你挖出來吧。”
木槿被掐的有些疼,眼眶立即浮現了水霧,可憐兮兮的望著男人。
“陛下,奴才疼。”
“嘖……疼就對了。”蕭乘琰見人快要被自己掐哭了,頓時勾唇笑了,鬆開了手輕輕摩挲了一下那處指腹印子。
“在亂看,朕一定挖了你的眼睛。”
木槿得到了自由,立即往床角縮了縮,曲起腿蜷縮成一團,警惕的望著男人。
聲音柔柔的:“奴才知道了,奴才只是太好奇了嘛~”
她說著又小心翼翼往男人方向挪了挪,蕭承琰餘光看見了她這試探的動作,只當不知道。
身子斜靠在了床壁上,他一頭墨髮鋪了滿床,曲起來一條腿。
“朕自然有辦法瞞過去。”
見他肯說,木槿抱著小被子,又動著屁股快速往男人方向移動過去,眼睛亮晶晶。
蕭承琰餘光注意到了,心情更加愉悅了:“你要知道麗妃和妍妃是朕的人,必要時可信任。”
木槿不傻,聽明白這裡是他的人不是指他的女人,更像是介紹屬下心腹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