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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沒了柔軟滾燙的身體,閻凜潯體內的火逐漸平緩,盯著眼前一堆明顯價值不菲的珍珠,他下頜線繃得死緊,眸中墨色翻湧,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終於,在嫖……咳……銀色珍珠多得往芭蕉葉外滾時,他冷著臉從中隨便拿了一顆塞進口袋,然後向人魚少爺挪去。
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既然對方願意出“錢”,那他就接下這一單。
這是正經交易,也是委託!
摸人魚尾巴,這是閻凜潯有生以來“接”的最特殊的一單委託。
看著因為他靠近而變得急切的少年,他頓了下,帶繭的手掌覆上銀色的魚尾巴。
入掌是滾燙灼人的溫度,以及光滑得不可思議的觸感,有點像裝滿水的氣球,又軟又有彈性。
閻凜潯墨色的眼眸微閃,魚他殺過不少,但摸人魚尾巴卻是頭一朝,沒想到竟比想象中的好摸。
掌下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一路緩緩移到末端的尾鰭,輕輕揉捏。直到少年抑制不住的低哼聲越來越綿密,閻凜潯才驚覺自己竟然沉浸在其中,猛地收回手。
墨星鈺不知道別的人魚發情期是怎麼過的,但是被男人帶繭的手掌撫摸的感覺,讓他渾身酥得只想快快樂樂的哼唧。然而這種感覺才剛剛開始,卻因男人收了手而戛然中斷。
瀲灩的眼眸迷茫地望向男人,被桃色染紅的小臉滿是委屈,“不……不夠,還要……”
人魚少爺一委屈,銀色的珍珠又“啪嗒啪嗒”掉。
閻凜潯眸色沉了沉,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又來了。他忍不住舔了舔乾裂的唇,輕捻指腹,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灼人的溫度。
“要……還要摸……”大概是等不及,又或者是太難受,人魚少爺迫不及待向他挪近,銀色的魚尾巴更是直接搭在了他的腿上,急切地甩動。
人魚少爺的尾鰭很軟,掃在腿上帶出一種異樣隱秘的快感,閻凜潯臉色一沉,倏地伸手將之按住。
——別動!
無聲的警告從男人口中發出。
可惜人魚少爺接收不到他的信號,淚眼汪汪地望著他,似催促又似哀求:“摸……快摸……”
閻凜潯擰著眉,雖然他沒有仔細瞭解過魚科,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什麼魚發情僅僅只靠撫摸尾巴就能解決?
沒有!
那為什麼眼前的人魚少年三番兩次要求他摸尾巴?
想不通的事閻凜潯沒有繼續想,而且這跟他也沒有多大關係,反正手腳筋好了之後,他和人魚少年的交集也會隨著結束,變回陌路人。
眼下,先完成對方的“委託”。
斂了心神後,手掌再次覆上銀色魚尾,感覺沒有先前那般強烈。閻凜潯一邊面無表情地安撫著魚尾巴,一邊眯眼注意著少年的變化。
那種宛若觸電,讓人酥到骨頭髮軟的感覺,從男人的手掌再次觸碰到尾巴時又回來了。此刻墨星鈺還有著幾分清醒,他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但隨著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他發現完全做不到,意識也越來越渙散。
等他徹底回過神,魚尾巴已經變回了人類的雙腿,而男人也挪到了芭蕉葉的邊緣。
那是芭蕉葉內,距離他最遠的地方。
墨星鈺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先前太難受顧不上太多,現在想來,他的人類應該是被他的魚尾巴給嚇著了。
墨星鈺慢吞吞地爬起來跪坐著,紅著臉小心翼翼道:“那個……我雖然不是人類,但是你不用怕我,我不會傷害你,我……我會對你好的……”爺爺說過,摸了魚的尾巴就是魚的人,要善待並且疼愛自己的人。
“還會……還會好好疼你,寵愛你,不讓壞人欺負你,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