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蘇如卿生氣了,他總是會給她買一包甜甜的蜜餞,求她原諒自己,然後保證再也不犯這個錯誤。
這五年他時常在身上帶著一包蜜餞,化了、壞了,就重新再買一包,只可惜,他再也送不出去了。
赫連淵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怎麼就被莫名其妙的拋棄了五年之久,如今即便回來了,她還是不願正眼瞧瞧自己。
一時醉酒,他就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非要見到蘇如卿不可了。
可說完,他又後悔了,當初蘇如卿那樣決絕的拋棄他,嫁給別人,他竟沒出息的又想她了。
這五年,赫連淵強迫自己不許去想,甚至要自己恨蘇如卿,他覺得自己明明已經做到了,可剛剛那樣近的距離下,他那顆原本已經死了的心,竟又為了這個女人瘋狂跳動。
他痛恨自己的沒出息,兩杯酒下肚,就怎麼就無法控制的,想要見到她,甚至不惜做出翻牆,這種毫無廉恥的行為。
蘇如卿不敢得罪了他,畢竟赫連淵跟皇帝要了她父兄的處置權,見此情形,她只能哄著他道。
“你是不是醉酒了,王爺……你可看清楚我是誰了?”
“你不想抱抱我。”
赫連淵羞憤起身,語氣滿是委屈,坐在床榻之上,一旁的燭火刺的他眼睛痠痛。
赫連淵酒量不好,從前每每醉酒都要去找蘇如卿,酒壯熊人膽的跟她要一個抱抱,若是因為受了委屈喝的酒,還會在她肩頭掉眼淚,要安慰。
可今時不同往日,蘇如卿早已嫁做人婦多年,就這樣被男子闖入房中,若一個不小心,她這條命許是都要丟了的。
赫連淵緩慢轉頭,看到她脖頸上的一處紅痕,雙眸直射出冷厲的光來。
“他傷了你,我去殺了他可好?”
“不可!”
蘇如卿猛的起身,想要攔住赫連淵,卻發現這人壓根就沒動。
赫連淵一副,果然你就是愛他的樣子。
反手將人按在了床榻之上,咚的一聲,足夠讓外面聽的清楚。
男人湊到她耳邊,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語氣陰惻惻的威脅。
“你若是不聽話,你那無足輕重的父兄,明日便會去到菜市口哦。”
“王爺……你不能這樣!”
蘇如卿死死的咬著唇,偏過頭,不去和他對視。
赫連淵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一刀剖開一道口子,嗖嗖的灌著冷風,他自嘲般的笑,眼底噙著霧氣。
“你不願……你從來都是不願的,為何要招惹我!既如此,你便好生受著吧!”
他欺身而上,像是一隻被激怒了的猛獸,瘋狂的亮出鋒利爪牙,腦子早已失去理智,失控般的去親吻、啃咬女人的脖頸。
蘇如卿看著幾乎癲狂的赫連淵,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猶如鼓鳴。
啪——
又一個耳光後,男人渾身一滯。
蘇如卿捏著他的下頜,強迫他直視自己,在看到女人眸中的淚光時,他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一絲聲音。
“赫連淵,你是鎮北王,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無論是蘇府還是國公府,都沒有能力跟你抗衡,我的顧忌太多,若是隻有如此才能讓你消氣,讓你放過我的父兄,那你便這樣做吧。”
說罷,她偏過頭,一行清淚順著眼尾落下,帶著無盡的屈辱感。
門外——
跪在地上的秦淮嘯只覺渾身血液近乎沸騰,聽著屋子裡,木床發出的吱嘎聲,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他都恨不得進去將這二人當場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