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他打不過從小武藝高強,還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戰神王爺,他還有國公府要顧及,有母親和未出世的嫡子,他不能因為一個嫡子,得罪了現在最有可能跟太子抗衡的鎮北王。
屋子裡,木床的吱嘎聲足有一個時辰才停下。
蘇如卿不耐煩的捂著耳朵抱怨。
“為何定要如此!一個時辰了,足夠了吧!”
“少夫人不清楚,我要幾個時辰才夠嗎?”男人更用力的搖晃木床,木床撞擊牆面發出咚咚咚的響動,聽的人面紅耳赤。
“你不願,我不為難於你,我只是想告訴你,蘇如卿,別忘了你的承諾!”
說罷,他起身,寬大的手掌撫著女人的臉頰,拇指在她殷紅的唇上用力擦拭了一下,那漂亮的口脂被擦亂,染紅了女人白皙的面頰。
男人冷眸掃過自己沾紅的拇指,嘲弄般的放到自己唇上,用力一抹,然後笑著走出了門。
站在秦淮嘯面前時,還故意整理了一下,鬆散了的腰帶。
“秦淮嘯,蘇如卿是我的,你可明白!”
秦淮嘯雙拳攥緊,羞憤到咬牙切齒。
“您是王爺不假,可我秦國公府祖上也為皇家立過功,您如此欺辱臣下,就算是告到陛下那裡,怕也是無從辯解的吧!”
赫連淵唇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來,抬腳踏在了秦淮嘯的肩頭。
“秦國公府?在本王眼裡屁都不算!若是不服,大可以去告,亦可……殺了本王,哈哈哈哈……”
男人肆意大笑,飛身上了高牆,臨走時不忘留下一句。
“你若敢進那間屋子,便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回到王府——
書房只亮著一盞燭火,未曾進去,赫連淵就感受到了有人來了。
“如此心急?我也沒說真的會殺了蘇長風,你在怕什麼。”
男人靠坐在軟榻旁,一旁灶上溫著赫連淵那價值連城的好茶。
赫連淵瞧見,不耐煩的瞪他,順手將剩下的茶葉放回到架子上。
“煩死了,你能喝出來個什麼,我這麼貴的茶都糟蹋了!”
“心情不好啊?你這是被人拒絕了吧。”
褚瀚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
二人自幼是好友,後褚家獲罪,褚瀚雙親一夜間被人封口殺害,赫連淵偷偷將人送到南邊,五年前他出徵,褚瀚回京,不知怎的竟然坐到了皇城司正使的位置。
赫連淵知道他是有這個本事的,也知道他是回來復仇的,所以他不問,他只會在褚瀚有需要時,出面幫忙。
“是,她拒絕我了,你就不該亂出主意,像是我多輕浮一樣!再說了,我並不想她,也早就忘記她了,這只是……只是……”
褚瀚勾了勾唇,替他說完,那說不出口的話。
“只是你記仇,過去羞辱了蘇如卿……”話到一半,赫連淵轉頭瞪他,他又得知趣改口,“羞辱秦淮嘯了!這秦國公府真不是個東西啊,那你……發現了什麼嗎?”
赫連淵點頭,眼眶瞬間泛紅,說出來的話更是咬牙切齒。
“她肩上有傷,手腕處也有……我去時,秦淮嘯那個王八蛋還試圖欺負她!”
褚瀚給他糾正了一下。
“人家是正經夫君,那個不叫欺負,你是個姦夫,別那麼理直氣壯了吧。”
赫連淵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底逐漸騰起讓人不寒而慄的戾氣,未曾開口,褚瀚自己就改口了。
“不是不是!他是姦夫,你跟蘇如卿原本就是一對,是他勾引了蘇如卿,才讓蘇如卿嫁給他的,行嗎!”
當年之事確實有些撲朔迷離,赫連淵和蘇如卿原就是青梅竹馬,京城無人不知,三皇子愛蘇如卿,簡直寵的能踩他頭上作威作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