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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陸應淮,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應淮卻異常冷靜,他沒有靠近,就這麼隔著半米的距離,看著我的肚子。

然後,緩緩的,視線抬高,停在了我的脖子上。

男人目光變得晦澀。

陸應淮伸出手,輕輕地觸碰到我的下巴。

我唯恐避之不及,立刻往後躲。

他卻直接將我抵在牆上,用指腹劃過那兩塊過敏的地方。

很癢,出奇的癢。

男人身上的攻擊性太強,我不適地偏開頭,“讓開,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陸應淮輕笑。

他突然用力揉著紅腫的地方,聽不出情緒地問,“他親的?”

我才反應過來,這塊過敏的地方,被他誤解成是周言禮留下來的痕跡。

真是可笑。

他能跟宋晚晚親到你死我活,抱著難捨難分的。

輪到我,居然開始玩貞操那套了。

我扯唇,挑釁道:“是啊,就昨晚親的,畢竟懷孕了,但情難自禁嘛,陸應淮,你應該很懂吧?你跟宋小姐不就是經常情難自禁滾在一起了麼?”

瞬間,陸應淮眸底冰冷。

像是裹了層寒霜。

他指腹越來越用力,似乎是打算狠狠將其他男人的痕跡蓋住。

我卻甩開他的手,毫無耐心道:“陸應淮,你有這個時間,應該去醫院照顧宋小姐,萬一她又鬧自殺,你可別把氣撒在我頭上!”

陸應淮垂眸。

並未被我的話所觸怒。

相反,他似乎往後退了半步。

我鬆了口氣,以為他終於肯放過我,打算去醫院照顧宋晚晚。

然而下一秒,客廳的燈驟然熄滅!

男人高大的身影,狠狠地壓了過來,我瞳孔驟然緊縮,被迫地承受他的肆虐。

“唔……陸、陸應淮!你給我……嘶,給我滾開!”

我蠻力地死勁往下一咬。

頓時,口腔裡傳來濃厚的血腥味。

分不清到底是我的血,還是他的,混在一起,令我簡直噁心到想吐……

我用力想推開男人。

可他像一堵牆一樣,掐著我的肋骨,手掌停留在我的小腹上。

驟然,我渾身緊繃,生怕他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我體質偏瘦,孕早期時並不顯懷。

只有掌心壓在小腹上,才能感受到略凸出來的一團。

“陸應淮,你冷靜點,別動我的孩子!”

男人似乎根本沒聽到。

他平靜地撫摸著,即便沒有用力,我卻痙攣不已,整個人無法控制的顫抖。

終於,陸應淮像是失去了興趣,他抬起手,碰了碰我的唇角。

“晴好。”

他嗓音沙啞,“周言禮親你的時候,你反應也這麼快嗎?”

那瞬間,我後背一陣冷汗。

不知道是懷孕激素不平衡的原因,還是這具身體太不爭氣。

每次陸應淮一靠近,稍微動彈下,我就能瞬間起反應,連脊骨都在隱隱顫抖。

陸應淮睡了我這麼久。

他當然清楚我所有的條件反射。

包括此時此刻,他頂起膝蓋,分開我的裙子,嘲弄道:“周言禮睡你的時候,他應該不太好受吧?”

陸應淮用詞惡劣,更是下流。

“畢竟,你只有在我身下,才是最好睡的,不是嗎,晴好?”

我閉上眼,眼角屈辱地逼出淚水。

“夠了……陸應淮,你放開我!”

陸應淮卻一動不動。

他聲音低冷,“為什麼下午不去醫院做手術?”

我咬唇,偏開頭,一聲不吭。

這種沉默,令他情緒更沉,“你很想生下週言禮的孩子?”

我抬頭,眼眶泛紅,“那也是我的孩子!”

男人冷笑。

他直接捆住我的雙手,用力將我扯到了臥室,我下意識想逃,卻聽到了解皮帶的金屬聲。

那瞬間,我眼皮一跳:“陸應淮,你想幹什麼?”

男人抿唇,一言不發。

皮帶被扔在了地上。

陸應淮低聲道:“晴好,你肚子裡的,只能是我的孩子。”

我瘋狂搖頭,胡亂地拍打著對面的男人。

有幾次,我都打在了他的臉上,

可陸應淮卻始終沒停下動作,到最後,我身上一疼,心臟驟然緊縮。

半小時後。

我失神地側頭,像一具死屍,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外的月光。

陸應淮從我身上起來。

他平靜地穿著衣服,聲音略啞,“我送你去醫院。”

“滾。”

我面無表情地開口。

陸應淮垂眸,看著我平坦的小腹,他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跟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

我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彷彿失去了知覺,呆呆地睜著眼。

沒多久,陸應淮掛斷電話,低聲道:“等下我的助理會過來送你去醫院。”

說完這句話後,陸應淮倒了杯水,放在床頭。

我吞著喉管裡的血氣。

關門聲響起,我睫毛一顫,莫名感覺自己體內,正有什麼東西在緩緩往下流——

那瞬間,我機械般起身,用手摸床單。

沒有粘稠的血。

心頭驟然一鬆,像是後怕,又像是恐慌。

我放空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

陸應淮的助理走進房間。

是個剛畢業的女實習生,她怯怯地站在門口,輕聲道:“蘇小姐,陸律讓我過來接你去醫院,我扶你起來吧?”

“嗯。”

我茫然地點頭,臉色慘白。

助理很快走近,扶著我的肩膀下床。

碰到冰涼的地面,我雙腿發軟地往前走,探拖鞋的方位,卻始終不敢低頭往下看。

等我終於找到拖鞋後,我踩在鞋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助理找了件羽絨服披在我肩上。

她看我一直不動,便疑惑道:“蘇小姐,是還有什麼東西沒拿嗎?”

“不是……”

我的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

過了很久,我乞求地看著她,啞聲道:“求、求求你,你能從後面,看一下我的裙子,有沒有染血嗎?”

助理驚訝不已,連忙低頭,看我身後的裙子。

我屏息,閉上眼,心跳聲震耳欲聾。

她卻抓住我的肩膀,急切道:“蘇、蘇小姐,我們還是趕快去醫院吧,不能耽誤了……”

那瞬間,我眼前驟然一黑。

我的小枝,沒有了。

徹底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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