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雙手護在身前,顧澤眼神炙熱,就像獵人看見獵物般,攻擊力十足。
隨著藥效的牽引,他雙肘撐著床面,籠在蘇棠上方。
蘇棠內心想要推開他,可當手觸摸到結實火熱的胸膛時,她卻沒了力氣。
蘇棠羞恥極了,她閉上眼將頭偏向另一邊。
顧澤哪能放過這個機會,他捏住蘇棠精巧的下巴,嗓音低而沙啞:“看著我!”
蘇棠緩緩睜開,因清潮湧動,她眼眸染上一層霧氣,眼底更是微微發紅……
顧澤俯身將頭埋在她頸窩處,玩味了一句:“開口求我!”
狂熱的氣息噴灑在蘇棠的耳邊,讓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燃起片片顫慄。
終究,藥效打敗了理智,她伸手勾住顧澤的脖頸,嘴唇快被咬出血:“求……求你……”
可下一秒,刺耳的鈴聲響起。
是安娜打來的。
顧澤起身下床,走到窗邊接通了電話。
“顧澤哥哥,我……心臟有點不舒服,你能來醫院看看我嗎?”電話那頭的安娜說話急中帶喘,不知道真假。
顧澤默了幾秒,回頭看向蘇棠。
兩人距離不近不遠,雖然聽不見電話裡的聲音,可蘇棠也能猜到電話裡的內容是什麼。
過去的一幕幕在蘇棠腦海裡就像幻燈片,讓她神智清醒了不少。
她翻身下床衝進了浴室,擰開花灑,任由冰冷的涼水灌溉全身,不受控制的燥熱也終於也澆滅……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蘇棠從浴室出來時,顧澤已經不見身影。
這不是第一次,她已經數不清多少個夜晚,只要接到安娜的電話,顧澤都會撇下她離開,風雨無阻。
當然,今晚也不例外。
夏夜的晚風從窗間湧進,蕾絲紗簾微微擺動,吹散了一室旖旎。
清醒後的蘇棠被羞憤佔據,她恨自己在意亂情迷時沒有把控住,竟然做出“求他”那樣……的舉動。
這一夜,她未眠。
顧澤趕到醫院,安娜正好好地躺在床上。
絲毫沒有電話裡說的不舒服。
見顧澤來了,安娜起身半坐起來,微笑著說:“顧澤哥哥,你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剛剛心臟還一抽一抽地疼,看到你立刻不痛了!”
顧澤心裡有些煩躁,不知道是不是在怪罪安娜這個電話耽誤了他和蘇棠之間的“好事。”
他淡淡回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還有點事,先回公司了。”
說完他轉身想走,安娜又突然開口,“顧澤哥哥,你脖子上……是怎麼了?”
顧澤下意識用手摸了摸,原來是一道抓痕。
他想起來,臨起身時,蘇棠狠狠抓了她一道。
嚴肅的嘴角突然牽出一抹冷笑,呵,這女人!是想宣示主權嗎?
顧澤這一晚被折騰地沒了睡意,離開醫院後,他驅車來到暮色酒吧。
動感節奏的音樂衝擊著人們耳膜,讓人忘掉一切煩惱,舞池裡,一眾俊男美女正隨著音樂扭動搖擺,凌晨一點,正是夜生活精彩的時刻。
顧澤一身黑衣凜然,衣服外套被他隨意的掛在肩上,喉結下解開的紐扣釋放著屬於男人的荷爾蒙,他雙手插兜,邁著長腿,直奔二樓包廂而去。
所到之處無論男女都為他駐足停留,無一倖免。
唐賀季接到他的電話,只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顧澤很難得來一次酒吧,他早早地就在這裡候著了。
他調製好一杯不烈的酒,遞給顧澤,“大忙人,今天怎麼想起來這了?”
顧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怎麼?不歡迎?”隨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唐賀季被逗笑了,身子後仰倚在沙發上,“喲,看來今天心情不好,誰給咱們顧總餵了槍藥?我去找她算賬!”
顧澤沒空和他開玩笑,臉色變得正經起來,抿嘴問道:“那件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說著,唐季賀從手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顧澤,正色道:“我正準備告訴你這件事,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
顧澤接過文件打開,他瀏覽著白紙上的內容,眉頭漸漸緊蹙起來。
唐賀季緊了緊嗓子,開口補充,“你猜的沒錯,你爸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謀而為。”
一整篇看下來,只有“K集團”三個字落入到顧澤眼裡,他放下文件,深悶了一口酒下肚。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杯沿上畫著圈,眸光銳利如刀,透著鋒利。
這團迷霧消失的那天,他一定要讓背後主使付出代價。
“這公司在國外,我們的調查能力有限,不過據可靠消息說這老闆是個中國人。”
“我已經多派了一些人手去國外,有新消息我通知你。”唐賀季拍了拍顧澤的肩膀,寬慰道。
顧家,唐家兩大家族是世交,兩人更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顧澤父親去世對顧澤造成了不小打擊,唐家在A市雖不如顧家,可在國外勢力不小,所以作為好兄弟,唐季賀義不容辭。
不同的是,顧澤早已接手顧氏集團,叱吒風雲,在他領導下,顧氏集團總價值已經突破千億,在商界,沒人能撼動這條大鱷!
而唐賀季則相反,典型的花花公子,風流二世祖,唯獨鍾愛美女豪車,其他的一概不感興趣!
正當他收回目光時,卻突然看見顧澤脖頸上那條顯眼的“痕跡”。
他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對著顧澤打趣道,“我說你今夜怎麼想起我了,說吧,誰幹的?”
唐賀季目光落在那道抓痕上,玩味地朝顧澤挑了挑眉。
默了兩秒,顧澤脫口而出:“一隻野貓。”
唐賀季被逗的嗤笑一聲,“野貓?我看是家貓才對。”
見顧澤不說話,他放下酒杯接著說,“這幾天的新聞我都看見了,說實話,你對蘇棠有點過分了。”
顧澤有些詫異,不屑道:“你一個花花公子,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家事了?”
唐賀季攤攤手,一臉無語,“拜託!我也不想關心的好不好,可誰讓你的新聞滿天飛呢,手機上是,電視上是,車上廣播也是,就連我剛剛來酒吧,都聽見不少人都在討論你!”
他又挪了挪身子,靠近顧澤,手指敲打著大理石桌面,一字一頓道:“別仗著人家喜歡你,就不把別人當回事,我作為你的好兄弟,說句實話,蘇棠真的不錯,你可別把人逼走了再來後悔!”
顧澤歪頭斜睨他兩眼,語調閒散地回答:“怎麼?自己屁股都擦不乾淨的人也當起我的愛情軍師了?”
唐賀季吃了癟,還未說完的話被硬生生憋回去,“你……你這小子怎麼油鹽不進?”
後悔?他顧澤的人生字典裡就沒有後悔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