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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蘇瑤和翠柳強裝著鎮定,邁著看似悠然的步伐往宮殿走去,一路上還時不時地抬手整理下衣裳,試圖把那在地宮裡折騰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模樣給巧妙地掩蓋過去。那衣裳上沾染的灰塵,在她們的拍打下,慢悠悠地飄散在空中,彷彿都在訴說著剛剛經歷的那場驚心動魄的冒險呢。

可剛走沒多遠,就瞧見前面有個小太監正貓著腰,賊兮兮地朝這邊張望著,那模樣就像只探頭探腦的小老鼠,一看到蘇瑤她們,那小太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跟瞧見了什麼稀世珍寶似的,趕忙一路小跑著過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那笑容看著別提多諂媚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尖著嗓子說道:“喲,蘇瑤公主,您這是去哪兒了呀?可讓奴才好找呢,奴才都在這附近轉悠半天了,可算是把您給盼著了呀。”

蘇瑤心裡 “咯噔” 一下,心裡頭就像突然被人丟進了一塊大石頭,泛起了層層不安的漣漪,暗暗想著:“這小太監出現得也太是時候了,難不成是知道了咱們去地宮的事兒,特意來探口風的?哼,這宮裡的眼線可真是無處不在呀,看來得小心應對了。” 不過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微微皺了皺眉頭,那眉頭皺起的弧度恰到好處,既能顯出一絲不悅,又不會失了分寸,佯裝生氣地說:“本宮不過就是在這宮裡隨便走走,散散心罷了,找本宮何事呀?你這冒冒失失的,可擾了本宮的興致了。”

小太監聽了,也不惱,依舊賠著笑,還討好地撓了撓頭,那動作看著有點滑稽,說道:“是這樣的,公主,皇后娘娘聽說您近日得了些稀罕玩意兒,心裡那叫一個好奇呀,就跟小貓爪子在心裡撓似的,想請您過去一趟,讓娘娘也開開眼呢。娘娘說了,您這兒的好東西呀,肯定都是與眾不同的,她都惦記好久了呢。”

蘇瑤和翠柳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里都透著一絲擔憂和警惕,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明白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皇后娘娘怎麼會這麼巧就知道她們有收穫了呢,估計是有人暗中通風報信,就等著看她們怎麼應對呢。可皇后娘娘相邀,那是皇命難違呀,又不好直接拒絕,蘇瑤只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應道:“既然娘娘相邀,那本宮自當前去,你且在前頭帶路吧。只是本宮這剛散完心,正累著呢,你可得走慢點呀。”

小太監忙不迭地應了一聲,便在前面弓著身子,邁著小碎步引路,那模樣別提多殷勤了。蘇瑤一邊走著,一邊悄悄給翠柳使了個眼色,那眼神里透著一股默契,彷彿在無聲地說:“一會兒可得機靈著點兒,小心應對娘娘的詢問呀。” 翠柳會意地點點頭,嘴唇微微抿著,手也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兩人心裡都在盤算著一會兒該怎麼應對皇后娘娘的詢問,那心思就像一團亂麻,越纏越緊。

不一會兒,就到了皇后的宮殿,只見那殿內佈置得那叫一個奢華大氣呀,地上鋪著厚厚的紅毯,走在上面軟乎乎的,卻讓人絲毫不敢鬆懈。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精美的字畫,那裝裱的邊框都鑲著金邊,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名貴的擺件,有晶瑩剔透的玉如意,造型別致的金香爐,還有那雕刻著複雜花紋的翡翠擺件,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皇后娘娘正坐在主位上,身著一身華麗的鳳袍,那鳳袍上用金線繡著的鳳凰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展翅高飛一般,頭戴鳳冠,鳳冠上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盡顯尊貴威嚴。她手裡端著茶盞,輕輕抿著茶,那優雅的姿態就像一幅畫似的。見蘇瑤來了,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裡彷彿藏著無數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說道:“瑤兒來了呀,快過來坐吧,本宮今日聽聞你得了些有趣的物件,可把本宮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這心裡呀,就一直惦記著,不知是何物呀,可否讓本宮瞧瞧呢?”

蘇瑤走上前,先是停下腳步,距離皇后娘娘的座位還有三步之遙時,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將右手搭在左手上,置於腰間位置,微微屈膝,低頭垂目,聲音清脆卻又拿捏著恰到好處的恭敬,說道:“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待皇后娘娘微微擺手示意後,她才緩緩直起身子,笑著說:“娘娘謬讚了,不過是些尋常玩意兒,怕入不了娘娘的眼呢,哪算得上什麼有趣的物件呀。也就是兒臣平日裡閒得無聊,偶然瞧見覺得新奇,就收了起來,實在不值得娘娘這般掛心呢。”

皇后娘娘卻笑了笑,那笑容裡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眼神里彷彿帶著一股能看穿一切的銳利,說道:“瑤兒就莫要謙虛了,本宮都聽說了,你在地宮裡可是有不小的收穫呢,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拿出來讓本宮看看吧。這宮裡呀,有什麼好東西,大家一起賞賞,也是一番樂事嘛,你說是不是呀?”

蘇瑤心裡暗暗叫苦,心裡頭那叫一個無奈呀,心想這消息傳得可夠快的呀,這才剛從地宮出來沒多久呢,就傳到皇后娘娘的耳朵裡了,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可那地宮得來的小盒子和珠子關乎著自己的身世之謎,哪能輕易就給皇后娘娘看呢。她腦子一轉,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再次欠身行禮,這次彎腰的幅度比之前略大了些,以表自己的敬重與誠懇,說道:“娘娘,實不相瞞,那地宮裡頭確實有些東西,不過都是些看著稀奇,實則沒啥用處的小物件罷了。只是那地宮機關重重呀,兒臣為了拿出來這些東西,可費了好大的勁兒呢,那裡面黑燈瞎火的,又到處是陷阱,兒臣和翠柳差點就出不來了。結果拿出來一看,就是個刻了些奇怪符號的盒子,還有個看著能發光的珠子,可兒臣實在是看不懂那盒子上的符號,也不知道有啥用處,本想著等找個懂行的人幫忙看看,再拿來給娘娘您瞧呢,怕現在拿來,讓娘娘您失望呀,所以就沒敢貿然前來打擾娘娘呢。”

皇后娘娘聽了,微微眯起眼睛,那細長的眼眸裡透著思索的光芒,似乎在思考著蘇瑤這話的真假,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哦?既是如此,那便罷了,不過你若是弄明白了那盒子和珠子的用處,可記得要第一時間告知本宮呀,本宮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向來是很感興趣的呢。畢竟這宮裡的稀罕物事兒,本宮也得多瞭解瞭解,說不定以後還有大用呢。”

蘇瑤趕忙應道:“娘娘放心,兒臣若是知曉了,定會來告知娘娘的。兒臣哪敢瞞著娘娘您呀,只要是有了新發現,肯定第一時間就來向娘娘稟報呢。”

皇后娘娘又和蘇瑤閒聊了幾句,無非就是問問蘇瑤近日在宮裡過得如何之類的家常話,可蘇瑤每回答一句,都得斟酌再三,生怕說錯了什麼。好不容易聊完了,皇后娘娘便擺了擺手,說道:“好了,瑤兒,你也累了,便回去歇著吧。”

蘇瑤依著禮儀,先是往後退了三步,這才轉身,腳步輕盈又緩慢地朝著殿外走去,走到殿門口時,又回身朝著皇后娘娘福了福身,這才出了皇后的宮殿。出了殿門,她這才鬆了口氣,感覺後背都微微出汗了,她對翠柳說:“今天可真是夠險的呀,差點就瞞不過去了,這宮裡果然到處都是眼線,咱們以後行事可得更加小心了。這背後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呢,稍有不慎,可就麻煩了呀。”

翠柳連連點頭,一臉擔憂地說:“公主說得是,咱們這次地宮之行怕是被不少人惦記上了,可得把那盒子和珠子藏好了呀。那可都是咱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寶貝,關乎著公主您的身世之謎呢,要是被別人拿走了,那可就全完了呀。”

回到宮殿後,蘇瑤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拿出那個小盒子和珠子,又仔細端詳起來。她坐在桌前,把盒子放在桌上,湊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盒子上的字,那模樣就像要把那些字看出花兒來似的。那些字刻得小小的,彎彎繞繞的,看著就像神秘的符文,怎麼看都覺得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或者線索,可就是參不透其中的意思。蘇瑤一會兒皺著眉頭,嘴裡還小聲嘟囔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怎麼這麼難懂呢。” 一會兒又用手指輕輕在字上比劃著,試圖找出什麼規律來。

那珠子呢,被她拿在手裡把玩著,珠子在她的手心滾動著,依然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就像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在珠子周圍,還時不時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順著手臂傳遍全身,讓蘇瑤越發覺得它不簡單。她心裡暗自琢磨著:“這珠子肯定有著什麼大秘密,說不定和我的身世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呢,可到底要怎麼弄清楚呢?”

就在這時,翠柳急匆匆地跑進來,那腳步跑得那叫一個急呀,差點沒剎住車,直接撞到門上了。她神色慌張,臉色都有點發白了,額頭上還掛著汗珠,氣喘吁吁地說:“公主,不好了,外面突然來了一群侍衛,說是奉了皇帝陛下的旨意,要搜查咱們的宮殿,這可咋辦呀?”

蘇瑤心裡一驚,感覺心跳都漏了一拍,心裡想著:“這皇帝怎麼突然要搜查宮殿了,難不成也是知道了地宮的事兒?這也太倒黴了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這盒子和珠子可千萬不能被發現了呀。” 她趕忙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把盒子和珠子藏到了床鋪底下的暗格裡,那暗格藏得可隱蔽了,是她之前偶然發現的,沒想到這會兒還真派上用場了。藏好後,她又仔細整理了一下床鋪,把床單拉得平平整整的,被子也疊得規規矩矩,讓一切看起來沒什麼異樣,這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別怕,咱們沒做什麼虧心事,讓他們搜就是了,不過你可得留意著點兒,別讓他們亂翻東西。要是他們敢太過分,咱們也不能就這麼忍著呀。”

不一會兒,那群侍衛就進來了,為首的侍衛身材魁梧,一臉嚴肅,朝著蘇瑤行了個禮,那動作乾脆利落,說道:“公主,得罪了,陛下有令,要搜查此處,還望公主配合。”

蘇瑤微微點頭,臉上帶著一絲不悅,說道:“本宮自然配合,不過你們可要小心著點兒,若是損壞了本宮的物件,可別怪本宮不客氣了。本宮這宮殿裡可都是些心愛的玩意兒,要是有個閃失,你們擔待得起嗎?”

侍衛們應了一聲,便開始在宮殿裡搜查起來,那架勢就像一群蝗蟲過境似的,翻箱倒櫃的,把屋子裡弄得亂七八糟。櫃子裡的衣裳被扔得到處都是,有的還掉在了地上,被踩了幾腳;桌上的擺件也被挪來挪去,有個小瓷瓶差點就被碰倒了;書架上的書也被一本本抽出來,隨意地丟在一旁,那場面看著別提多讓人心疼了。

蘇瑤和翠柳在一旁看著,心裡別提多難受了,那眉頭都皺成了疙瘩,可又沒辦法阻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麼折騰。

就在侍衛們搜查床鋪的時候,蘇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眼睛死死地盯著床鋪,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生怕他們發現了暗格裡的盒子和珠子。好在那些侍衛只是簡單查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在床底下摸了摸,見沒什麼東西,就又站起身來繼續搜查其他地方了。

搜了一圈後,為首的侍衛便說道:“公主,打擾了,我們這就告退。” 說罷,便帶著其他侍衛離開了。

等侍衛們走後,蘇瑤趕忙跑到床鋪前,把藏著的盒子和珠子拿出來,長舒了一口氣,那口氣就像憋了很久似的,說道:“哎呀,可算是躲過一劫了,不過這接二連三的事兒,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想要咱們手裡的東西呀,咱們可得想個辦法,不能總是這麼被動了。這天天被人惦記著,可太鬧心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又來這麼一齣呢。”

翠柳皺著眉頭說:“公主,那咱們該怎麼辦呀?這在宮裡,到處都是別人的眼線,防不勝防呢。咱們就這麼兩個人,也鬥不過他們呀,可愁死奴婢了。”

蘇瑤沉思了一會兒,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在屋裡來回踱步,那腳步雖然緩慢,卻透著一股決然,說道:“我想,咱們得找個可靠的幫手,幫咱們一起解開這盒子和珠子的秘密,說不定只有弄清楚了這些,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而且也能離我的身世之謎更近一步呢。只是這宮裡,能信得過的人可不多呀……”

蘇瑤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裡思索著可以信賴的人選,她把認識的人一個個在心裡過了一遍,可想來想去,卻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個合適的人來,這讓她不禁有些發愁,畢竟這事兒關乎重大,找錯了人那可就麻煩了呀,那眉頭就一直皺著,怎麼也舒展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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