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和翠柳心事重重地往回走,那腳步就像被沉甸甸的鉛塊墜著似的,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兩人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眉頭皺得緊緊的,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壓抑起來,只有兩人輕微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宮道上回響著,透著一股子無奈與憂慮。路過的宮女太監們見她們這般模樣,也都不敢大聲喘氣,紛紛低著頭,加快腳步從旁邊繞開,生怕觸了黴頭,可眼神里又都透著好奇,悄悄地用餘光打量著她們,心裡暗自揣測著這兩位主子又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剛回到宮殿,還沒來得及坐下歇口氣呢,就瞧見一個小太監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那小太監跑得那叫一個急呀,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邊跑邊扯著嗓子大聲喊著:“蘇瑤公主,不好了呀,陛下傳您即刻去御書房呢,看那架勢,像是有什麼急事,您快些去吧!” 那聲音在宮殿裡迴盪著,把原本安靜的氛圍一下子給打破了,嚇得旁邊籠子裡的鳥兒都撲稜稜地亂飛起來。旁邊幾個正在整理物件的小宮女,嚇得手一哆嗦,手裡的東西差點就掉落在地,她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恐,大氣都不敢出,身子不自覺地往角落裡縮了縮。
蘇瑤一聽,心裡 “咯噔” 一下,感覺就像被人猛地敲了一記重錘,頓時叫苦不迭:“今天這是怎麼了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皇帝陛下又找我做什麼呀,難不成也是為了那地宮寶貝的事兒?哎呀,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呀,這下可怎麼好呢。” 可心裡雖這麼想著,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衣裳,那手指都因為緊張有些微微顫抖了,她一邊整理一邊對翠柳說道:“我這就去看看,你在宮裡守著,別亂跑,等我消息。你可得小心著點兒,萬一再有什麼人來,先別聲張,悄悄來告知我。” 翠柳趕忙應了一聲,眼眶都微微紅了,她咬著嘴唇,強忍著擔憂,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公主,您可得小心著點兒呀,奴婢在這兒等您回來呢。您可千萬要平平安安的呀,這宮裡最近是越來越不太平了,奴婢這心裡呀,七上八下的,就怕您出什麼事兒呢。” 周圍的宮女太監們聽了,也都露出擔憂的神色,有個小宮女實在忍不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公主這一去,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呀。” 旁邊的老嬤嬤趕忙瞪了她一眼,嚇得她趕緊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言。
蘇瑤便跟著小太監匆匆往御書房趕去,一路上心裡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怦” 跳個不停,那心跳聲在她耳邊響得格外清晰,彷彿要衝破胸膛了一樣。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裡不停地琢磨著一會兒見到皇帝該怎麼應對,各種念頭在腦海裡轉來轉去,亂成了一團麻。路過御花園的時候,幾個正在賞花的妃嬪瞧見了蘇瑤匆忙的身影,紛紛交頭接耳起來。一位身著粉色宮裝的妃子掩嘴輕笑了一聲,說道:“喲,這蘇瑤公主走得這般急,莫不是犯了什麼事兒,被陛下叫去問話了呀,咱們且等著瞧吧。” 另一位身著綠色宮裝的妃子微微皺眉,說道:“姐姐可別亂說,蘇瑤公主向來乖巧,許是有什麼急事呢。” 但她的眼神里卻也透著一絲好奇與探究,目光一直追隨著蘇瑤遠去的背影。
到了御書房門口,小太監進去通傳之後,蘇瑤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雙手還是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手心裡全是冷汗。她又暗暗給自己鼓了鼓勁,這才抬腳緩緩走了進去。守在御書房門口的侍衛們,見蘇瑤進去,都微微低下了頭,目不斜視,但耳朵卻都豎著,想聽聽裡面會傳出什麼動靜來。
只見皇帝正坐在書桌後,那書桌看著又大又氣派,上面堆滿了奏摺和各種文書。皇帝眉頭緊皺著,就像兩道擰在一起的麻花,臉上透著一股威嚴,讓人看著就心生敬畏。他手裡拿著一份奏摺,眼神里透著幾分不悅,臉色看著不太好看,隱隱帶著一絲怒氣。見蘇瑤進來了,皇帝微微抬了抬眼,那目光猶如實質般落在蘇瑤身上,語氣裡透著一股嚴肅,聲音低沉地說道:“蘇瑤,你可知朕今日為何喚你前來?”
蘇瑤趕忙停下腳步,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雙膝跪地,雙手伏地,額頭觸地,口中恭敬地說道:“兒臣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她的聲音清脆卻又帶著一絲緊張,低著頭,不敢直視皇帝的眼睛,心裡就像十五個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的。皇帝身邊伺候的太監,低著頭,眼睛卻偷偷地在蘇瑤和皇帝之間瞟來瞟去,心裡暗暗猜測著這次召見的緣由,手心裡也捏了一把汗,生怕皇帝一個不高興,遷怒到自己身上來。
皇帝冷哼了一聲,那聲音裡透著明顯的不滿,把手裡的奏摺往桌上一扔,“啪” 的一聲,在這安靜的御書房裡顯得格外響亮,嚇得蘇瑤身子微微一抖,旁邊的太監也嚇得身子一僵,大氣都不敢出。皇帝說道:“你近日在地宮的所作所為,朕都已經知曉了,那地宮乃是宮中禁地,你竟敢私自闖入,你可知罪呀?”
蘇瑤心裡一緊,感覺心跳都漏了一拍,趕忙又往地上重重地磕了個頭,說道:“陛下恕罪呀,兒臣只是一時好奇,聽聞那地宮有些神秘之處,想著或許能從中尋得些與兒臣身世相關的線索,這才莽撞地進去了,實在是鬼迷心竅,還望陛下責罰。兒臣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呀。”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心裡又害怕又懊惱,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衝動呢。那太監聽了蘇瑤的話,微微抬了抬眼,偷偷看了看皇帝的臉色,見皇帝臉色稍緩,這才悄悄鬆了口氣,心裡想著這公主還算機靈,知道認錯求饒呢。
皇帝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可依舊透著一股嚴肅,說道:“哼,你這丫頭,就是太莽撞了些,那地宮機關重重,你若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不過,朕也知道你對自己的身世一直心存疑惑,只是這地宮關係重大,裡面的東西可不能隨意亂動,你從裡面拿了什麼出來,如實交與朕吧。”
蘇瑤心裡暗暗叫苦,心裡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心想這可怎麼說呀,那寶貝關乎著自己身世之謎,要是就這麼交出去了,可就前功盡棄了呀,可皇帝都這麼說了,要是不交代,那更是違抗聖命了,這可真是進退兩難呀。她腦子一轉,抬起頭,眼睛裡還帶著一絲未乾的淚花,回道:“陛下,兒臣確實從裡面拿了兩樣東西出來,一樣是個刻著奇怪符號的小盒子,兒臣實在看不懂那上面的符號,想著找個懂行的人幫忙看看,也好知曉那地宮的一些過往;還有一樣是個能發光的珠子,那珠子看著有些稀奇,兒臣便一併帶了出來,只是那盒子和珠子,兒臣之前不小心遺失了,如今正在四處找尋呢,還望陛下寬限時日,待兒臣尋回,定當交予陛下。”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帝的臉色,心裡緊張得不行。皇帝身邊的太監聽了這話,心裡暗自思忖著,這蘇瑤公主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呀,可臉上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是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繼續留意著事態發展。
皇帝皺了皺眉頭,目光銳利地看著蘇瑤,那眼神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樣,似乎在判斷她這話的真假,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哼,既然如此,那朕便給你些時日去尋,若是尋不回來,朕可唯你是問。還有,那地宮你以後不許再靠近半步,若再犯,朕定不輕饒,聽明白了嗎?”
蘇瑤趕忙應道:“兒臣明白,多謝陛下開恩,兒臣定當謹記陛下教誨,不敢再犯。” 說著,又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這才緩緩站起身來,可那兩條腿因為緊張和害怕,都有些發軟了,站在那兒還微微打著顫。皇帝揮了揮手,示意蘇瑤退下,那太監見狀,趕忙上前一步,弓著身子說道:“陛下,可要老奴送送公主呀?” 皇帝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不必了,讓她自己回去吧。” 那太監便又退了回去,心裡卻想著這事兒怕是還沒完呢,這蘇瑤公主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
從御書房出來後,蘇瑤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後背都溼透了,那冷汗順著脊樑骨往下流,把衣裳都浸溼了一大片,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緊張得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難受極了。她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裡想著這接下來可怎麼辦呀,這寶貝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交出去的,可怎麼才能瞞過皇帝,又順利解開它們的秘密呢,真是愁死人了。她眉頭緊鎖,腳步也變得有些沉重,心裡頭那叫一個煩悶呀。路過的宮女太監們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都不敢上前搭話,只是遠遠地看著,眼神里滿是疑惑與同情。
回到宮殿,翠柳趕忙迎了上來,焦急地問道:“公主,陛下找您何事呀?沒為難您吧?” 翠柳的眼睛在蘇瑤身上來回打量著,就怕她受了什麼委屈或者傷著了哪兒。周圍的宮女們也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面露關切之色,豎著耳朵想聽個究竟。
蘇瑤便把在御書房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跟翠柳說了一遍,一邊說還一邊唉聲嘆氣的,滿臉的無奈與發愁。翠柳聽了,也是愁眉苦臉的,那眉頭皺得更深了,說道:“公主,這可咋整呀,皇帝陛下都下了旨意了,咱們要是交不出那寶貝,可就麻煩了呀,可這寶貝又關乎著您的身世,哪能輕易交出去呢。這可真是左右為難呀,咱們現在就像被夾在石頭縫裡,動彈不得了呢。” 那些宮女們聽了,也都紛紛露出擔憂的神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都沒什麼主意,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蘇瑤咬了咬牙,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說道:“不管怎樣,咱們先想辦法拖延時間吧,看看劉大廚那邊能不能儘快有什麼發現,只要弄清楚了這寶貝的秘密,說不定就能找到應對的法子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總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呀。”
正說著呢,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那吵鬧聲 “嘰嘰喳喳” 的,就像一群麻雀在吵架一樣,打破了宮殿裡原本的安靜。蘇瑤和翠柳對視一眼,心裡又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兩人趕忙出去查看情況。只見幾個侍衛正押著一個人往這邊走來,那幾個侍衛一臉嚴肅,手裡拿著武器,押著的人被五花大綁著,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冤枉呀,我什麼都沒做呀,你們憑什麼抓我呀!” 走近一看,竟然是劉大廚,劉大廚那胖胖的臉上滿是委屈,眼睛都紅了,看著可憐兮兮的。周圍聚過來不少宮女太監,都在一旁指指點點,小聲地議論著。
“哎呀,這不是御膳房的劉大廚嗎?他怎麼被抓了呀?” 一個小宮女好奇地問道。
“誰知道呢,估計是犯了什麼事兒吧,看著怪可憐的呢。” 另一個宮女小聲回應著。
蘇瑤心裡一驚,趕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你們為何要抓劉大廚?” 她的聲音裡透著一股焦急,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裡想著可千萬別是因為幫自己研究盒子的事兒呀,不然可就糟了。旁邊的翠柳也急得直跺腳,眼睛裡滿是驚恐,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為首的侍衛行了個禮,那動作乾脆利落,說道:“公主,陛下有令,此人涉嫌私藏宮中違禁之物,我們是奉命行事,還望公主莫要阻攔。”
蘇瑤一聽,心裡頓時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把劉大廚幫自己研究盒子的事兒給捅到皇帝那兒去了,這可如何是好呀。她看著劉大廚,一臉歉意地說:“劉大廚,是我連累你了呀,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來。都怪我,要不是我找你幫忙,你也不會遭這罪了呀。” 劉大廚看著蘇瑤,苦著臉說:“公主呀,我真的是冤枉的呀,我就是幫忙看看那盒子,哪知道就惹上這麻煩了呀。我可什麼壞心思都沒有呀,這可真是飛來橫禍呢,公主您可得救救我呀。” 周圍的宮女太監們聽了,都露出同情的神色,有的還小聲地嘀咕著:“這劉大廚平時看著挺老實的呀,怎麼就攤上這事兒了呢,唉,真可憐。”
蘇瑤咬了咬嘴唇,心裡想著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可一時之間又實在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急得她在原地直跺腳,這可真是陷入絕境了呀,而那圍繞著地宮寶貝的風波,此刻更是越卷越猛,彷彿要將她們全都吞噬了一般,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那些宮女太監們看著蘇瑤著急的樣子,也都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氣氛越發顯得壓抑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