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好房間,傅深拿著鑰匙走在前面,打開房門,進去看一下沒有什麼問題。
叫蘇月在這間住,他才去打開他那間房間,剛好在對面。
走廊有個洗手間,可以洗澡的,蘇月去洗澡出來。
傅深才出去買了一個水壺回來,還借招待所的服務員的燒水壺,燒了一壺水。
裝好拿給蘇月。
蘇月聽到敲門聲,知道是傅深,問都沒問,直接打開門。
看到他手上拿著一個綠色的水壺,還是新的。
蘇月沒看到,傅深看到她打開房門,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
她問道:“給我的?”
“剛出去買的,裡面的水是開水。”傅深把水壺遞給蘇月。
蘇月笑著接過來,看著水壺,她剛好有點口渴了,沒想到傅深這麼細心。
她抬起頭,想說聲謝謝。
話說不出來了,傅深的表情有點嚴肅。
她疑惑問道:“怎麼啦?”
傅深說:“以後在外面,要問清楚是誰再開門,不能像剛才那樣,直接打開,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蘇月眨了眨眼睛說:“我知道是你才開的。”
她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這點她還是懂的。
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覺到傅深的氣息,心裡會告訴她,傅深來了。
傅深無奈:“你怎麼知道敲門那個人是誰?你在裡面又看不到,萬一不是呢。”
到底還是年紀小,不懂得外面世界的險惡。
他這麼謹慎的人,都被算計到。
蘇月眼睛閃了一下說:“我就是知道,你快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累一天了,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呢。”
想到凌晨三點多就要起床,傅深也不多說什麼。
“到時我會敲門叫你,聽到敲門聲,不要直接打開房門。”
蘇月這次回答,學聰明瞭,“我不會直接開門的。”
傅深滿意了。
小姑娘年紀小,還是要多說幾句。
不然,真遇到危險,就晚了。
蘇月關上門,房間裡悶熱悶熱的,不打算在這裡睡,她一個默唸進去空間裡。
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過去。
三點多鐘,傅深準時來敲門。
蘇月迷迷糊糊打開門,看到傅深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她嘟囔道:“你不困嗎?”
傅深說:“不困,我習慣了,你要不要去洗一把臉,上了火車就可以繼續睡了。”
蘇皺著眉頭,晃了晃腦袋,“不用了,走吧。”
“嗯。”
前臺的服務員被傅深叫醒退房,心中雖有些不喜。
知道傅深是當兵的,也不敢多說什麼,給他們辦了退房手續。
上了火車,蘇月他們那個車廂沒有人。
凌晨四五點,正是人最困的時候,蘇月將布包隨意扔到床上,人爬上去躺好,一下子,又睡了過去。
傅深見蘇月這樣,輕笑地搖了搖頭。
這火車一共開了二十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濱市火車站。
下火車就變成人擠人了,傅深緊緊護著蘇月走在前面。
王仁義一看到傅深護著一個姑娘,從人群中走出來。
眼睛一亮,踮起腳尖,搖擺著手,大聲喊道:“傅深,傅深,我在這裡。”
傅深聽到王仁義的聲音,跟蘇月說:“喊我名字那個人是我戰友,我們去他那邊。”
王仁義終於看清楚,那姑娘長得什麼樣子了。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年紀小小的,人也長得小小個的。
眼睛卻不小,像銅鈴一樣。
皮膚不是很白,也不是很黑。
不像別的嫂子,來隨軍。
他來火車站接人,那皮膚黑得跟他們當兵的差不多。
他們兩人走近時,他咧著嘴說道:“嫂子好,我叫王仁義,是傅深的戰友,也是他的好兄弟。”
因為某一件事,他們差點就不是好兄弟了,幸虧他醒悟得快。
聽著王仁義叫自己嫂子,蘇月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和傅深還沒有領證,這些又不能告訴他。
只好也笑著說:“你好,我叫蘇月。”
傅深說:“不要嘴皮,怎麼是你來接。”
王仁義回道:“賈馨月今天休假,一早上來她逛街,算好時間,到火車站接你們,就不用麻煩其他人了。”
賈馨月是王仁義談了半年多的對象,她在軍醫院上班。
傅深說:“車停在哪裡?”
王仁義說:“在外面,走吧,我們現在回去,還是吃了午飯再回去,嫂子你們的東西要不要買。”
山裡的路,傅深是不建議吃了飯再回去的,他是無所謂。
蘇月第一次坐,不行。
吃了的飯,都得抖出來。
買東西的話,部隊裡有一個小型的公社,牙刷,牙膏,洗頭膏,肥皂,油鹽醬醋都有。
現在天氣熱,被子,席子,他原來住的宿舍有新的,用不著買。
他說:“不用了。”
王仁義說:“你不問問嫂子需不需要買?”
蘇月說:“我沒什麼東西需要買的。”
她相信傅深說不吃飯,肯定有他的原因,她現在不是很餓。
買東西,也得看了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才知道需要買什麼。
傅深見王仁義這樣說,愣了一下。
他什麼都想好了,卻沒有問蘇月的意見,自己做主了。
他微微低頭看著蘇月,輕聲說道:“那要不要買兩套衣服,部隊裡有一個小型的公社,牙刷杯子,生活用品都有得賣,就是價錢要貴上一兩毛錢,飯我們先不吃,那山路,車子開過去會很抖。”
就知道傅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聽到他解釋一遍,心裡還是挺開心的。
蘇月搖頭:“衣服暫時不買,到時我想買布,叫別人幫裁縫的。”
空間裡,那麼多布,不用白不用。
傅深認真看著蘇月的臉,沒有半點怪他擅自做主的表情。
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在心裡暗暗想著,以後不管她需不需要,都要先問過她,再做決定。
王仁義看到傅深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心裡暗笑。
看你小子,有了媳婦,不問媳婦的意見,自己做主。
幸好,嫂子是個溫順的人。
要是換成脾氣暴躁的,準得吵起來。
想到他談那個,還坐在車上等著。
心裡禁不住,有點煩躁。
傅深他們的東西很少,不用王仁義幫忙拿,他走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