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妄沒聽懂，但很有求知慾，“重要在哪裡？又特殊在哪裡呢？”
池眠抬頭看向四周高聳的書架。
“我懷疑，這裡的書，根本沒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本，我們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書。”
如果一個遊戲始終無法通關。
那麼，問題就不在闖關者身上，而是規則有問題！
不得不說，睡醒後，她神清氣爽，腦子都靈活了不少。
蘇妄倒吸一口涼氣，站起身，迫不及待，“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數！”
有了通關的希望，他動力滿滿，用神識掃過一排又一排書架。
“三千六百七十二……兩千七六十三……四千三百八十一……五千九百三……”
他數，池眠記。
最後一統計。
“算上你拿的那本，一共……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七，果然少了兩本！”
池眠激動的甩掉筆，“我就知道！這個規則有問題！”
怎麼可能有沒辦法通關的遊戲！
她簡直太聰明瞭！
蘇妄同樣激動，拉著池眠又蹦又跳。
過了一會兒。
他冷靜下來，“接下來怎麼辦？這裡少了兩本書，我們要怎麼通過考核？”
這個池眠早有準備。
“你儲物袋裡有書沒？拿兩本出來。”
“書？當然有。”
蘇妄掏了掏，拿出五六本。
其中五本都是家族藏書閣秘籍的拓本，另外一本是……
“流行髮飾的十五種編法？”
池眠眨了眨眼，“這……也是你平時愛看的書？”
蘇妄臉一紅，立刻解釋，“當然不是！這是我買給我小侄女的！”
“她今年五歲，不喜歡別人碰她頭髮，我就想著買本看看，回去給她扎個小辮兒。”
池眠點頭表示理解，“我相信你，那我就選這本吧。”
“你確定？要不這本吧，這本是關於符籙的。”
以為她擔心蘇家的功法不外傳，蘇妄主動給她選了一本。
池眠：“……”
池眠婉拒了，“不了，我不太愛看這類書。”
蘇妄拍著胸脯，“放心看，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
池眠扯了扯嘴角，心中苦澀。
不是不想，是看不懂啊。
她不是本地的。
十天可入不了門。
池眠靈機一動，抓了抓頭髮，“其實，我想給自己重新編個頭髮，一直散著也不太舒服。”
蘇妄看了一眼，“這樣啊，我以為你喜歡這樣散著頭髮呢，怪好看的。”
“謝謝你的誇獎，但我喜歡編頭髮。”
池眠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翻開書認真看。
見狀，蘇妄也隨便選了一本打開。
這都是他學過的，完全融會貫通。
沒一會兒，他周身便亮起一道光。
沙漏下方緩緩出現一枚五品上丹藥和一個卷軸。
蘇妄沒拿，擔心的看向池眠。
這書……真能糊弄過去嗎？
一炷香後，池眠合上書，單手攏過頭髮，五指在髮間靈活移動，很快，一個簡單的魚尾辮完成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她周身亮起一道光。
沙漏下方又出現一份獎勵。
經過權衡，萬疆閣認可她們通關。
兩人分別拿走屬於自己的那份獎勵。
蘇妄拿起丹藥聞了聞，“五品上的青鸞丹，好東西啊。”
又打開卷軸，“卷軸上記錄的是一門雷系功法，正適合我，你呢？”
池眠收起丹藥，打開卷軸，看了幾眼，興致缺缺，“好像是個丹方。”
“真的？！”
相較於她的淡定，蘇妄表現得很激動，“那你賺了！丹方很稀有的，就連千重渡，擁有的丹方也不過幾百。”
“如果是四品上或者五品，能在千重渡內換不少好東西呢。”
池眠眼睛一亮，趕緊把卷軸遞給他，“那你幫我收好。”
蘇妄接過，“你儲物袋呢？”
提到這個，池眠一陣鬱悶，“沒了，剛剛跳下來的時候不知道丟哪了。”
那裡面還有她辛辛苦苦採的靈植呢，全丟了。
“沒關係，等出去我送你個更好的。”蘇妄安慰道。
談話間，萬疆閣前後出現兩道門。
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
“留下繼續考核獲得不朽傳承，或者離開萬疆殿，此生不得踏入。”
蘇妄有些遲疑，看向池眠，“你怎麼想？我聽你的。”
池眠同樣猶豫。
萬疆殿可是個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這裡有上古神獸。
一旦被鳳婞得到，她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
要不要搏一把？
正想著，池眠腳腕泛起一絲涼意。
嗯？
她下意識低頭。
一縷黑霧悄無聲息圈住她的腳腕，往上蔓延。
“什麼東西？！”
池眠嚇得原地蹦起，飛快跺腳。
黑霧一驚，發覺行蹤暴露，也不裝了。
迅速收緊，以雷霆之勢，咻的後退。
猝不及防之下，池眠原地彈射起步。
“池眠！”
蘇妄迅速掐訣，紫色雷電憑空乍現，試圖擊碎黑霧。
可黑霧似乎並無實體，完全不受影響。
一擊落空，蘇妄果斷放棄黑霧，去追池眠。
“轟——！”
原本關上的那道門悄然開啟，吞下池眠，猛的閉合。
“池眠！”
蘇妄緊急剎車，憤怒的砸牆，試圖讓門重新打開。
但很快，黑暗中，幾道妖獸身影緩緩浮現。
嘶吼著朝蘇妄襲來。
……
不知道飛了多久，池眠屁股先落地，然後是後腦勺。
嘶——腦袋疼，想吐。
不會是腦震盪吧？
池眠掙扎起身，捂著嘴一陣乾嘔。
“本王警告你，若是弄髒了本王的寢殿，定將你碎屍萬段。”
“誰？！”
池眠嚇了一跳，迅速運轉靈力護體。
黑暗中一陣沉默，似乎不想回答，又像是在思考。
池眠警惕後退，“為什麼要抓我？我已經通過了考核。”
黑暗中的存在語氣憤怒，“因為你害得本王失去了摯友！”
“狡猾的人類！居然通過假寐引誘本王，又引來那……敵人，殺了本王的摯友！”
吼完，它話音一轉，“因此本王決定，讓你來代替本王的摯友，以贖清你的罪孽。”
“哈？”
池眠滿臉問號。
“我什麼時候害死了你的摯友？我進入萬疆殿後，身邊就一個會喘氣的。”
“假寐引誘你又是什麼鬼？我只是躺下睡個覺，然後……”
池眠頓了頓，產生一個大膽的猜想，“你不會是暗中窺探我的夢境，跑到謝無孽的心境裡去了吧？”
“……本王不是暗中偷窺！整座萬疆殿都是本王的，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