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是不可能教的。
什麼學藝不精,閨房之樂的情趣,她看他懂得花樣可多了。
林月鳴嗔他一眼:
“以前就沒讓你的通房教教你?”
江升誠懇道:
“沒有通房,我一直等著夫人嫁給我。”
語氣太誠懇了,林月鳴有些恍惚。
什麼意思?
總不能他還沒有過吧?
不可能,都二十三了。
再說了,哪怕因皇上賜婚,他為謝皇恩給她守身,前面那些年呢?
男女歡好時,為討對方的歡心,什麼好聽的話都說得出來,情到深處,為了那片刻歡愉,命都能給對方。
聽聽就好,不必當真。
林月鳴又把書打開了,努力坐直了問他:
“夫君看到哪兒了?”
江升見剛剛咬她的肩膀她沒發抖,手伸進去她也沒有躲, 得寸進尺又去親她的耳垂:
“你一來,都忘了,不如我們從頭開始學。”
看過書學習過的人,的確不太一樣,有了章法,至少沒有像昨日那樣把她弄疼。
林月鳴覺得心頭髮癢,那股癢意從心頭蔓延到全身,她默默咬著下唇沒有發出聲來。
一頁一頁,翻看過去。
不知江升從哪裡找來的畫作,畫師筆藝精湛。
男子孔武有力,女子嬌柔婉轉。
畫得情態並茂,栩栩如生,纖毫畢現,猶如親至。
林老師不肯教,江升理論聯繫實踐,自學成才,技藝開始精進。
真是要命!
林月鳴氣息凌亂,要躲無處躲,想站又站不起來,一隻手撐著書案保持平衡,另一隻手漸漸連書都拿不穩。
江升在她耳邊吹氣,提醒她:
“書若掉了,就只能夫人親自來教我了。”
林月鳴死死抓住書角,再也坐不住,整個人都躺進了江升懷裡,腳尖繃緊,頭靠在江升的肩膀上無聲地喘氣。
江升不僅勤奮好學,還不恥下問:
“這裡嗎?還是這裡?哦,原來夫人喜歡這裡。”
那本畫藝精湛的書啪嗒掉到了地上。
林月鳴再也忍不住,呻吟地叫出了聲。
隱藏在記憶裡的場景,和那久遠的快樂,在腦海裡重現。
林月鳴臉色嚇得慘白,一下站起來,使勁推開了江升,力氣大得甚至將江升的椅子往後推了兩步。
刺啦的聲音劃過地面,好像喚醒夢境的號角。
江升猝不及防,一臉錯愕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著她:
“我又弄疼你了?”
林月鳴搖搖頭,靠在書案上搖搖欲墜,她試圖解釋:
“不是,不是。”
但不知從何處解釋起。
夫妻情事,除了第一次她得了其中趣味,後面她和陸辰,就一直不太順利。
因為第一次被他叱責了,後來她就很苦惱,要怎麼掩飾才能顯得不輕浮。
但女子情動時的證據,正如男子慾念起時的證據,顯而易見,根本無從遮掩。
她掩飾不了,所以後來每次行事,都很緊張。
不敢動彈,不敢出聲,不敢碰他。
全身都在緊張。
一旦緊張,也就不用掩飾了。
除非陸辰用強,不然根本成不了事。
陸辰是個守禮義知廉恥的讀書人,連床榻上的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半點花樣都沒有,他也做不得,去強迫自己的妻子這樣的事來。
兩人十次裡,能有兩次成功就不錯了,有一次還弄傷了她,把陸辰嚇得夠嗆。
後來陸辰再來找她時,兩人基本就是蓋著被子純睡覺,半夜的時候,有些時候陸辰會有些動靜,粗重地喘息聲在她耳邊,麝香的味道在帳子裡。
陸辰沒碰過她這裡的丫鬟,林月鳴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其他人解決,心中也曾揣測,或許是表妹,或許是書房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