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對她們的要求,會和對她的一樣麼?
應該不會吧,納妾納色,他若找她們,只會嫌她們不夠輕浮。
但陸辰既然沒把她們帶到明面上來給她敬茶,她就當沒有。
陸辰已是過往,在她眼前,等著她解釋的,是武安侯。
江升垂眸,掏了張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自己的手指,等了片刻,見林月鳴連哄騙的理由都沒有給他一個,反倒看著她笑了。
他是個粗人,不喜歡繞彎子,也不喜歡猜來猜去,她不說,那他就自己問。
江升收了手絹,笑看向她,單刀直入地問她:
“林月鳴,你是在為他守節嗎?”
這是武安侯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短短一句話,這其中蘊藏的意味,難以言說。
江升沒有等她答,自下了定論,又道:
“我知道你不情願,可你已經嫁給我了,你想要為他守節,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其他事情我們可以商量,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林月鳴試圖辯駁:
“我沒有為他守節,也沒有不情願,我是心甘情願嫁給侯爺的。”
江升站起來,一步步朝她靠近,神色未明,盯著她看,緩緩問道:
“哦,這麼說?不是因為他?”
至親至疏夫妻,武安侯起了疑心。
林月鳴腰抵在書案上,眼神堅定地回看過去,答道:
“不是的,他對我而言,不過是旁人,侯爺才是我的夫君。”
“旁人”二字取悅了江升。
江升走到近前,撩起她的頭髮嗅了嗅,不自覺地就放緩了語氣問道:
“那麼,是因為你討厭我嗎?夫妻之事,你不願意?”
林月鳴沒想到江升會問得這麼直白,太直白了,直白得讓她有些不習慣。
陸辰是個含蓄之人,她和他夫妻三年,從來沒有討論過這種事。
她若和他討論此事,只怕他休她的理由又要多加一條。
但既已到了江家,就得按江升的喜好來,再不習慣,她也得習慣。
林月鳴抓住江升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側:
“願意的。”
想了想,覺得似乎說服力不夠,林月鳴又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腰,:
“願意的,夫君想要,現在就可以,我可以的。”
不是守節,也不是討厭,說著願意,實際又不願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升有些困惑了,他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貼著她的耳朵輕問道:
“我是第一次成親,不太明白,夫人教教我,欲迎還拒,這是夫妻間的情趣麼?”
到底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呢?
既然江升自己想出了個理由,給了她臺階,她再不順勢下來,就未免顯得太過拿喬了。
可是欲迎還拒什麼的,聽起來又不太正派。
林月鳴在林家受了多年的閨訓教導,又在陸家守著婦德做了三年端莊的夫人,她是好人家的姑娘,好人家的姑娘不該承認。
可是她曾嚴格遵守的閨訓和婦德,對她有什麼用呢?
她在莊子裡病得快死的時候,閨訓和婦德可曾給她帶來過半塊炭火,半碗湯藥。
她才不要再做好人家的姑娘!
林月鳴忍住因內心矛盾帶來的羞赧,回道:
“是呢,夫君喜不喜歡?”
江升將她抱得更緊,臉頰在她脖頸處蹭來蹭去:
“倒是我不解風情了,我已知什麼是拒,夫人再教教我,什麼是迎?都從昨晚到現在了,太久了,我有些難受,你幫幫我。”
林月鳴終於找到機會問了:
“你不是要走兩個丫鬟麼?剛剛沒讓她們幫幫你。”
江升抓了她的手,帶著她的手伸進自己的衣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