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傷心,沒跟你說,你那兩個丫鬟,很不守規矩,想摸我,被我打發到妹夫府上去了,他送的新婚賀禮貴重,剛好回禮。”
短短幾句,林月鳴聽得像聽天書:
“你把她們送到我妹妹那裡去了?”
林月鳴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去年冬月剛結的婚,新婚不過三個月,江升送兩個美人過去,純屬給人小夫妻添堵。
江升把她抵在書案上,緊貼著她,喘著氣:
“我又沒碰過,自然送得,既是岳母挑的人,想必妹夫和妹妹必定滿意。”
武將本身力氣就大,動起手來有些不知輕重,林月鳴的腰抵著書案,被江升壓得生疼,手心發燙,手腕也被他捏得生疼。
但他正在興頭上,又剛剛懷疑過她要為陸辰守貞,她就不想在這個時候壞了他的興致,再惹他猜疑,故而硬生生忍了。
許久,江升悶哼幾聲,壓著她倒在書案上。
江升的書案用料紮實厚重,兩人壓在上面,紋絲未動。
只可憐林月鳴腰都快被壓斷了,手也麻,苦中作樂地想道,武安侯這麼喘起來,倒是蠻好聽的。
又過了一陣,江升似乎平息了,放了她起來,退後兩步,半躺在椅子上,眼睛發亮地看著她,聲音卻暗啞道:
“你過來。”
林月鳴腰疼手也疼,正苦惱地拿帕子擦自己衣裙上的髒汙,聽他這麼說,嚇一大跳,忙道:
“不行的,巳時都過了,我們該去給太太奉茶請安了。”
江升衣裳褲子亂成一團,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攤給她看,也不收拾,就那樣看著她,好像意圖發起攻擊的狼在看他的獵物:
“剛剛是我自己來的,不算數,你過來。”
怎麼能用這麼英武正氣的臉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來。
林月鳴腦子裡飄過他昨晚脫了衣裳,裸著上身的樣子。
虎背蜂腰,一看就很有力氣,很能幹。
再看一眼,細看去,倒有種淫亂的美感。
林月鳴眼神躲避,回道:
“不行的!”
江升想要什麼,可不接受別人說不行,又道:
“所以你想在桌上?也可以。”
外面傳來紫央和崔嬤嬤說話的聲音,估摸著是江夫人起了,來請人。
好人家的夫人,是不能和夫君做出白日宣淫的荒誕事來。
私底下做了是一回事,被人看到是另一回事。
被看到了,受影響的不僅是她自己,還有林家的教養。
林大人這個人不太會當官,仕途一直不順。
林家現在全家都靠著林老太爺的餘蔭過日子,全家就剩一個姓值錢,鬧大了,林大人說不定真的會讓她自行了斷。
林月鳴催促江升,語調中甚至帶了哀求之意:
“不是我推拒,現在真的不行的,晚上好不好,你快把衣裳穿好,被丫鬟看到,像什麼樣子。”
江升這才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亂成一團的衣裳,見她還在擦那團明顯擦不乾淨的髒汙,居然還說風涼話:
“哦?夫人衣裳髒了,可怎麼辦呢?”
林月鳴真要被他氣死了。
好人家的夫人,也不能穿著髒兮兮可疑的裙子去見人,這還是新婚第二日。
昨晚她還覺得他是個好說話的好人,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昨晚大家都還不熟。
武安侯這個人,壞得很,他剛剛就是故意弄到她裙子上的。
紫央已經在門外催了:
“侯爺,夫人,太太來請了。”
林月鳴在猶豫,就這麼穿著這條裙子去,和讓紫央再回素暉堂取一條裙子,哪個更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