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問他:“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
秦風表情裡充滿了怪異和不解,說道:“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這樣倒黴?不僅事業一落千丈,財產也損失慘重。”
“股票賠了,房子著火,存款都被騙走了,如今身無分文……”
他絞盡腦汁細數著這些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黴事,事業垮了,經濟陷入窘困,現在還落得無家可歸。
茶茶微微挑眉,說道:“叔叔,你身上的陰氣特別濃,濃郁的把你包裹住,冰冰涼涼的。應該是氣運被轉走了,也就是說,有人在偷你的氣運。”
秦風瞳孔驀地一縮:“偷我的氣運?”
茶茶點頭:“叔叔你本來是大富大貴的命,事業有成,人生順利。可是,你的好運已經被轉移到了別人的身上,你就會越來越倒黴,如果所有的氣運都被偷走,你就有生命危險了。”
秦風猛盯著她問:“那人是怎麼偷走我氣運的?”
茶茶搖頭說:“偷走人氣運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無法確定是誰偷走了叔叔的氣運就沒辦法幫你轉運。”
“所以,叔叔,你要好好想一想,你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倒黴的?”
秦風面露難色,思忖了很久,最後還是搖頭說:“我也記不清楚了,大概在三年前吧?”
他顯得十分沮喪,一籌莫展。
君越說:“秦風,要不我先給你安排個住處?”
秦風淡淡說:“不用了,我去找我媽,讓她幫忙想想辦法。麻煩你送我去她那裡。”
君越點頭。
根據秦風的指引,小希開車來到了市中心的“龍躍華庭”小區。
龍躍華庭是新開發的樓盤,住在裡面的人非富即貴,但這個時間點小區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君越猜測,如果不是坐在自己的高檔轎車裡,秦風都進不來這座小區。
同時她心裡也奇怪:既然秦風母親住在這麼高級的小區裡,為何在兒子落難的時候不出手幫忙?
“就是那棟別墅。”
秦風指著一座紅色別墅說道。
房子很奢豪,坐北朝南,寬敞明亮。
別墅主人架正在葡萄架下吃飯,君越只覺得那位男主人有些眼熟。
忽然,就聽小希說:“咦,那位不是俊成影業的老總趙平嗎?這裡是他家?”
秦風點頭:“沒錯,這裡就是趙平的家。”
小希奇怪地說:“秦風老師的媽媽怎麼會在趙平家裡?”
這時,一位七旬左右的老太太正端著餐盤,將菜餚整齊地擺在桌子上。
正在看報紙的趙平冷冷地乜了眼老太太,說:“菜都上完了嗎?”
老太太點頭,畢恭畢敬地說:“趙總,都上好了。”
趙平沒好氣地說:“都上好了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幹活,一點眼力都沒有。”
聞言,秦風瞳孔驀然抽縮,拳頭狠狠攥緊起來。
這麼激動,莫非老人就是秦風母親?
君越暗忖,也感覺奇怪,趙平怎麼會對秦風母親這樣惡劣的態度?
趙平這人最初來帝都的時候就在各個劇組裡面打雜,天天被導演罵來罵去的,活得像條狗一樣。
後來他不知用什麼方式結識了秦風,靠他的關係獲得不少好處,後來靠秦風的關係升成了副導演,製片人。
君越那時候還是秦風的學生,記得趙平對秦風一直畢恭畢敬,像條哈巴狗一樣跟著秦風,很難想象他現在會如此對待秦風母親。
“小祥,出來吃飯啦!”
趙平喊兒子出來吃飯,不大一會兒,一個五六歲大的小黑胖子走了出來,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在來到桌子處時,小祥不小心潑灑了桌子上的茶杯。
趙平立刻惡狠狠地對秦母喝道:“還不趕緊擦掉,把碎玻璃撿起來,小心扎破小祥的手。”
秦母在收拾碎玻璃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割破了,一瞬間噴湧的鮮血把她乾枯破裂的手染成了紅色。
小祥陰陽怪氣的冷譏說:“真笨。”
趙平也在旁附和:“哼,有什麼樣的笨兒子就有什麼樣的笨娘。”
小祥胖墩墩的身子又騎在秦母消瘦的背上,驕傲地說:“我要騎大馬,駕,駕!”
此時的秦風再也忍不住,他推開車門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將騎在母親背上的小黑胖子推了下去。
小祥本來就不靈活,笨呵呵的,“啪嘰”一聲摔在地上。
趙平霍地拍案而起,怒氣衝衝的喝道:“秦風,你個王八蛋,竟然敢打我兒子?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可憐你們母子,讓你媽來我家當傭人,憑你那副衰樣子,你們倆都得餓死。”
秦風黑著臉,眉頭皺緊,咬牙說:“好,我媽今後不在你家幹活了,媽,我們走。”
“不!”
秦母卻搖著頭說:“小風,你不要再逞能了,這些年你越來越倒黴,幹什麼都失敗,這都是老天爺的意思。趙總,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腳的,求您不要趕我走。”
趙平囂張地扯著嘴角,譏諷秦風說:“聽見了吧,是你媽願意給我家當傭人,我就是把她當奴隸使喚都行。”
君越眉毛皺的很緊,走過去對趙平說:“趙平,你本來是靠秦風才在娛樂圈裡站穩腳跟的,這些年他可沒少幫你,如果不是秦風,你在娛樂圈裡能爬得這麼快嗎,站得這麼高嗎?”
趙平本來黑著臉目空一切,板起臉猛地看向君越,但表情很快就轉成笑臉。
“原來是君越老師啊!您怎麼跟秦風這衰人待在一起?你不知道,他這人倒黴的很,容易把你也牽連上。”
看君越的時候,他那張油膩大臉充滿了敬意,換臉的速度像解鎖手機屏幕一樣,跟適才對秦風母子的鄙夷形成鮮明對比。
而現在對君越的表情,趙平過去也經常對秦風流露。
只能說他無恥至極。
此時,茶茶的神識傳來了百寶囊裡書靈們的話語。
“小主人,你快查看一番,我好像感應到了這附近有著一股濃濃的陰煞之氣。”
五雷化極手突然說道。
茶茶眼皮子一跳,仔細地打量著四周。
她發現,這幢別墅雖然明亮,但所有的房間都打開的情況下,二樓的一扇窗戶卻緊緊關閉著。
透不出一絲光線,十分神秘,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