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民正和於海棠並肩走在衚衕裡,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於海棠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時不時偷偷瞄一眼許一民,心裡像揣著一隻小兔子,砰砰亂跳。
“一民哥,你……你真覺得我能考上大學嗎?”於海棠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一絲不確定。
許一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那當然!我相信你!知識改變命運嘛,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他故意說得輕鬆,想讓於海棠放鬆一些。
突然,一陣刺耳的童謠聲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許一民,大傻瓜,娶不到媳婦氣死啦!娶不到媳婦氣死啦!”
這聲音尖銳又帶著惡意,瞬間讓許一民和於海棠的臉色都變了。
只見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三個小鬼頭躲在牆角後,一邊做鬼臉一邊唱著這難聽的歌謠。
“嘿!你們這三個小兔崽子!”許一民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這熊孩子,真是欠收拾!
他擼起袖子就要衝過去。
於海棠也氣得臉色發白,這小孩也太沒家教了!
“別跑!”許一民大喝一聲,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三個小鬼一見情況不妙,撒腿就跑。
“哎喲!”小當跑得慢,被許一民一把抓住。
槐花也跟著被逮住,兩個小丫頭嚇得哇哇大哭。
棒梗一看不好,跑得更快了,一溜煙就沒影了。
許一民從兜裡掏出兩塊奶糖,遞給小當和槐花:“告訴叔叔,是誰讓你們唱的?”
槐花抽抽噎噎地說:“是……是棒梗哥哥和奶奶……”
“賈張氏!又是她!”許一民咬了咬牙,這個老虔婆真是陰魂不散!
本來還猶豫是不是要放你們一馬,結果你賈家竟然得寸進尺,那就別怪我了!
想到這裡,許一民一把捏碎了藏在口袋裡的超級黴運符,心裡暗罵:“小兔崽子,讓你們嚐嚐黴運的滋味!”
與此同時,跑遠的棒梗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一隻巨大的黑烏鴉從天而降,嚇得他魂飛魄散。
他腳下一滑,“啪嘰”一聲摔了個狗吃屎,嘴裡還塞進了一坨熱乎乎的東西……
“嘔——!”棒梗猛地吐了出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瀰漫開來。
他低頭一看,地上赫然是一坨狗屎!
更倒黴的是,一條黃色的液體正從他頭上澆下來,原來是一隻流浪狗正對著他撒尿!
遠處的許一民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蔑地哼了一聲:“活該!”
於海棠也覺得解氣,總算出了口惡氣。
她感激地看了許一民一眼,心想:一民哥真是個厲害的人,老天都在為他出頭呢!
許一民把剩下的奶糖遞給於海棠:“來,吃塊糖壓壓驚。”
於海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糖,剝開糖紙放進嘴裡。
一股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沖淡了剛才的噁心感。
她看著許一民,心裡充滿了憧憬:如果能嫁給一民哥,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很甜吧……
許一民卻皺了皺眉,他發現系統沒返還獎勵,難道給於海棠糖塊不算吸血?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民哥,你在想什麼呢?”於海棠見許一民愣神,好奇地問道。
許一民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什麼,我在想……咱們下次去哪玩。”
於海棠的臉又紅了,她低著頭,小聲說:“我都聽你的……”
遠處,棒梗扶著牆,臉色蒼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捂著嘴,乾嘔了幾聲,“嘔……”
棒梗跌跌撞撞地扶著牆,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五臟六腑都在造反。
他彎下腰,控制不住地“哇”的一聲,把剛才吃進去的晚飯,連帶著那半坨沒來得及消化的狗屎,一股腦地全吐了出來。
那味道,簡直是生化武器級別的!
棒梗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灰暗了,他顫抖著雙腿,用手背抹了抹嘴,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直衝天靈蓋。
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把這該死的味道從自己身上徹底清除。
他深吸一口氣,又差點被那股惡臭燻暈過去。
他強忍著噁心,貓著腰,像個做賊心虛的小老鼠,一路小跑著溜回了家。
一進門,就看到賈張氏正坐在桌邊,樂呵呵地逗著小當和槐花。
看到棒梗回來,賈張氏立刻迎了上來:“哎呦,我的乖孫,你跑哪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棒梗強忍著噁心,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奶奶,我…我剛才不小心踩到屎了,去外面洗了洗。”
賈張氏一聽這話,立刻捂住了鼻子,嫌棄地說道:“哎呦呦,真是髒死了!還不快去洗洗,別把臭味帶到屋裡來!”
棒梗如蒙大赦,趕緊衝進屋裡,用涼水拼命地衝洗著自己的嘴巴和臉。
他感覺自己快要吐出來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割掉。
好不容易洗漱完畢,棒梗感覺自己總算活過來了。
他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走到桌邊,看到桌上擺著一盤香氣撲鼻的紅燒肉。
“奶奶,哪來的紅燒肉啊?”棒梗好奇地問道。
賈張氏得意地說道:“這是你媽特意做的,說是給你補補身子。”
棒梗一聽是秦淮如做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就往嘴裡送。
可是,當他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時,胃裡再次翻江倒海。
“嘔——!”
棒梗再次吐了出來,這一次,他把剛才喝下去的水也全吐了出來。
“棒梗,你這是怎麼了?”秦淮如聽到動靜,趕緊跑了過來,一臉關切地問道。
賈張氏也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我的乖孫,你沒事吧?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
棒梗捂著嘴,臉色蒼白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噁心想吐。”
賈張氏撇了撇嘴,嘀咕道:“真是嬌氣,不就是踩了點屎嗎,至於吐成這樣?”
說著,賈張氏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就往嘴裡送。
她一邊吃一邊說道:“這紅燒肉真香,你們不吃我可就全吃了。”
秦淮如心疼地看著棒梗,埋怨道:“媽,你少說兩句吧,棒梗難受著呢。”
“難受什麼難受,多吃點肉就好了。”賈張氏毫不在意地說道,繼續大快朵頤。
棒梗看著賈張氏狼吞虎嚥的樣子,心裡一陣厭惡。
他恨恨地想道:等我好了,一定要讓許一民付出代價!
夜幕降臨,四合院裡一片寂靜。
棒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滿腦子都是許一民那張可惡的臉,還有那坨讓他噁心欲吐的狗屎。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
他決定,一定要報復許一民,讓他也嚐嚐自己受過的苦。
“對了,許一民家不是有一缸魚嗎?我偷了他的魚,看他還怎麼得意!”棒梗心裡暗暗盤算著。
他躡手躡腳地起床,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秦淮如的聲音:“棒梗,你幹什麼去?”
棒梗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我出去撒泡尿。”
秦淮如皺了皺眉,說道:“這麼晚了,你去哪撒尿?就在屋裡尿吧。”
“不行,我…我拉肚子,屋裡太臭了。”棒梗急中生智,胡編亂造道。
秦淮如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棒梗如釋重負,趕緊溜了出去。
他一路小跑著來到許一民家門口,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後,輕輕地推開了院門。
就在這時,屋裡傳來了賈張氏的聲音:“我的肉,我的肉呢?”
棒梗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沒站穩。
只見賈張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指著桌子上的紅燒肉,大聲喊道:“我的肉怎麼少了一塊?是不是你們偷吃了?”
小當和槐花嚇得直搖頭,說道:“奶奶,我們沒吃,我們都吃飽了。”
賈張氏不相信,挨個檢查了他們的嘴巴,沒發現什麼異常。
她不死心,又把目光轉向了地上的骨頭。
突然,她發現了一塊骨頭上沾著紅燒肉和一些奇怪的東西。
她好奇地拿起骨頭,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賈張氏也吐了出來,吐得比棒梗還厲害。
“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賈張氏捂著嘴,一臉痛苦地問道。
小當和槐花也好奇地湊了過來,聞了聞那塊骨頭。
“奶奶,這好像是狗屎的味道。”槐花說道。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
“秦淮如,你這個**,竟然給我吃狗屎!”賈張氏破口大罵道。
秦淮如聽到動靜,趕緊跑了出來,看到賈張氏吐得一塌糊塗,也嚇了一跳。
“媽,你這是怎麼了?吃壞什麼東西了?”秦淮如關切地問道。
“你還有臉問我?你竟然給我吃狗屎!”賈張氏指著秦淮如的鼻子,怒吼道。
秦淮如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過來。
她臉色鐵青地說道:“媽,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給你吃狗屎?”
“你還狡辯!這骨頭上的味道就是狗屎的味道,你敢說你沒放狗屎?”賈張氏不依不饒地說道。
秦淮如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賈張氏說道:“媽,你真是不可理喻!我辛辛苦苦給你做飯,你竟然說我給你吃狗屎,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呸!你就是個黑心肝的毒婦,你早就想害死我了!”賈張氏罵罵咧咧地說道。
秦淮如被氣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並不知道,現在賈家經歷的一切,僅僅是故事開始前的序章。